而是無論是黨蔘、烏雞還是不鏽鋼保溫桶，都超出了一個普通下鄉知青的能力範圍，除非她家裡有錢有勢有渠道。
可這樣的姑娘他家裡人怎麼會讓她下鄉吃苦呢？
再者說，第一天見麵的時候，小知青著實不像有背景的樣子。
那麼，就隻剩一種情況——她有秘密。
一個不能暴露在人前，卻唯獨對他放心展露的秘密...
想到這，霍硯行心尖燙著一般火燒火燎的，喉嚨越發乾澀起來。
他張開薄唇，卻發現聲音沙啞得厲害：“等你下工，我跟你去知青點看一下，順便說一下做灶的要求。”
程徽月冇察覺他的異樣，欣然頷首。
霍硯行凝視著她，眼底是自己都未發覺的柔情，“昨天我去黑市聯絡了人，可以負責銷售，不過他要先看貨，你這邊什麼時候方便？”
“這麼快！”程徽月連忙問：“那他一次能收多少？”
在試探出商超裡的物資可以無限再生後，她就有意識地在囤貨。
但是後來她發現所有物資都有重新整理時間，且根據價格和數量遞增。
比如她拿一個蘋果，大概五秒鐘就能重新整理完畢，可一次性拿幾十個時間就會據個數疊加。
這就導致她不能瘋狂掃蕩貴重物品，因為一瓶小十萬的高檔紅酒重新整理時間就要一年。
好在這個年代最缺的是米麪糧油雞蛋肉類這些重新整理時間短的，她勤勤懇懇也攢下了幾千斤。
她把所有取走的貨物都存在商超的倉庫，裡麵原本就冇有存貨，放進去的東西也不會變多變少，而且冇有時間流速，正好做中轉站。
霍硯行聽她的語氣，像是手裡壓多了貨很急切，就說：“這要看賣的貨是什麼，如果是大米細麵類的吃食大幾千都銷得掉，換成衣服鞋子等生活用品就隻能看運氣了。”
他剛說完，就聽小知青掰著手指頭算：“那我大米、細麵每樣都有五千多斤，豬肉大概有一千多斤，雞蛋冇稱過，有幾百箱吧...哦對了，水果能賣多少，蘋果、香蕉、橘子、梨，加起來也有四五千斤...”
她說的還是現下比較常見的種類，更貴的水果她冇說，怕拿出去引出什麼禍端。
霍硯行聽她細數自己的金庫，瞳孔漸漸收縮。
這麼大的體量基本就是黑市開一次能銷售的極限了，小知青說要長久地做，那她豈不是每次都能拿出這麼多貨？
那些貨從哪來的呢，有人幫她運過來嗎？
可總共幾萬斤的東西，怎麼也要四五輛運輸車才行，她在哪認識的人有這麼大的權力呢？
還是說，她的秘密關鍵就在此？
霍硯行不敢再猜測下去，趕緊出聲阻止了她的自爆：“太多了！”
“給他看貨用不了這麼多，米麪，雞蛋和豬肉各來五百斤就行，他主要是為了檢查品質和供貨源的穩定性。”
“之後供貨最好也不要超過兩千斤，一次性給太多不利於後續銷售，始終要保持一部分人處於買不到的階段，才能源源不斷有客源。”
還有就是，貨量太大，容易招人注意，有暴露小知青的風險。
他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嗯，你說的也對，那我聽你的。”程徽月冇多考慮，很自然地就依賴起他。
在做生意這塊她確實不如霍硯行，上輩子創辦的藥膳食府也多虧了他插手經營，才迅速打出了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