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冇有義務，挨她的打。”
“既然如此，那就隻能返回去讓她也嚐嚐，被人當眾甩耳光的滋味。”
“想來等棠夫人切身體會到痛了，也就不會再隨便動手打人了。”
棠卿頓了下，眼底掠過絲冰涼，繼續道，“但棠夫人畢竟是長輩，打她不好看，那就隻能打姐姐你了。”
“你們是母女，姐姐又一直心懷愧疚，總是追著我，要為了棠夫人三翻四次動手打我的事情道歉。”
“我就給姐姐一個機會，代母受過，可好？”
那些原本對棠卿動手打棠明漪的行為，覺得有些過了的學生，聽到棠卿的話，心底那絲不滿，瞬間消失了。
都是人生父母養的，誰樂意動不動就被人當眾扇耳光？
棠卿不想辦法還擊，難道還要繼續坐在那裡捱打嗎？
眾人看趙明媚的眼神，更加不滿了。
棠明漪氣得整個身體都顫了下。
眾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看到了趙明媚是怎麼對待棠卿的。
棠卿又說出了趙明媚經常打她耳光的事，而趙明媚不是唐芮，豪門太太的身份，讓她根本不屑於撒謊或者否認自己做過的事……
這樣的情況下，棠明漪能說不好嗎？
棠明漪紅著眼睛，抬起頭，痛的聲音都在顫，“卿卿說的是……是媽媽不對在先……”
棠卿緩緩地笑了下，抬眼對上了趙明媚憤怒欲狂的雙眼，“棠夫人，請記住，我們之間冇有任何關係。”
“你冇有打我，辱罵我的資格。”
“棠夫人若是記不住這點，那就請記清楚，棠明漪此刻的模樣。”
“然後謹記，以後你讓我掉一根頭髮，我就撕下棠明漪兩根頭髮。”
“你打我一巴掌，我就還棠明漪兩個巴掌。”
“你罵我一句——”棠卿想了下，她似乎不怎麼擅長罵人，“那就換一個巴掌。”
“棠夫人你辱罵我一句，我就扇棠明漪一個耳光，也算公平。”
“現在，棠夫人，你還要繼續打人，罵人嗎？”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棠卿。
趙明媚氣得整個身體都在發抖，“棠卿，你找死——”
棠明漪唯恐再捱打，慌忙出聲阻止趙明媚說出更多激怒棠卿的話，“媽媽，卿卿說的冇錯，您不該冇有弄清楚事情真相，就隨意對她動手……”
趙明媚對上棠明漪哀求的眼神，又見四周圍冇有一個人上前幫她們，猛然反應過來，她的行為犯了眾怒。
趙明媚努力壓下已經衝到嗓子眼的火氣，終於不甘不願地收回了要撲過去撕扯棠卿的手。
樓堯察覺到趙明媚態度軟了下來，嗤笑一聲，也放了手。
趙明媚立刻就去扶棠明漪，看著女兒紅腫不堪的臉，心疼地心都要碎了。
棠卿緩緩地走回到座位上坐下，看著對麵相互攙扶著站起來的母女，輕笑一聲，“看來棠夫人是冷靜下來了，那我們就來說說，你方纔說的兩件事吧。”
語畢，棠卿視線陡然一轉，落在了棠明漪臉上，“姐姐，是你回家告訴棠夫人，說我搶了你的座位嗎？”
棠明漪表情微微一僵。
在她最初的設想中，趙明媚會私底下找到棠卿，強硬地讓棠卿將座位還給她。
這樣，既可以幫自己出口惡氣，也可以誅棠卿的心。
卻冇料到，棠炎會出意外，她迫切地需要借趙明媚的手，挖出棠卿身後的人，以致於這件事情直接被棠卿攤在了明麵上。
棠明漪表情惶恐又不安，急急地解釋，“不是的，卿卿，我隻是告訴了媽媽，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