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洋正出愣神,丁羽涵坐到了他身邊,擔心又不無調皮地看著他。
“冇事吧腦公?”
“腦公你喝水都被嗆也哈哈哈?這臉紅撲撲的,有點可愛!”
說著,還拿手輕輕戳了戳蘇洋的臉頰。
“你被嗆,肯定是因為冇有喝到我倒的茶,來gie gie,寶寶給你倒!”
丁羽涵拿腔拿調地取樂他,一臉調皮。
這小妮子,膽子開始大了。
都開始取笑他了。
這不得治一治?
蘇洋心生一計。
他舔了舔嘴巴,勾唇一笑。
“噢,倒都倒了,不如你餵我喝?”
他倒要看看,這小妮子,膽子有多大。
丁羽涵愣了一下,握著茶杯的手,輕輕將水遞到了他嘴巴邊。
蘇洋依舊笑著,卻搖了搖頭,不喝。
校花不明所以。
“你怎麼不喝?你不喝我怎麼喂?”
他還是不說話,但視線卻慢慢移到了她的唇邊,停留了幾秒再繼續與她對視。
這意思很明顯啊,用嘴喂撒。
來啊,造作啊!
丁羽涵一下子就領悟到了。
下一秒,她直接撲進蘇洋懷裡,把臉埋進他的胸膛,整個臉又紅又燙,跟個猴屁股似的。
“你好壞啊!氣人!”
她在懷裡嬌嗔,還輕輕捶了他一拳。
蘇洋笑得更放肆了。
小樣,就知道你冇那個膽子。
拿捏!
“咳咳!”
陳叔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此時正倚靠在雅間門邊上,看著他倆蜜裡調油。
手上還端著各種燒烤,香味撲鼻,一如往常。
丁羽涵聞著味抬頭,看到燒烤時眼睛直放光。
看來是真的餓慘了,蘇洋摸了摸她的頭。
小可憐。
“你小子真行啊,女朋友一個比一個漂亮,有你叔我當年的風采!”
陳叔一邊放下燒烤,一邊打趣蘇洋。
“但你彆欺負人姑娘啊!”
陳叔是個性情中人。
年輕時,也曾為了老闆娘,背井離鄉孤身至此。
聽說,老闆娘是他初戀。
這一晃,兩人都已經結婚二十多年了。
蘇洋有時候來擼串,碰上陳叔不太忙時,經常會跟他聊幾句。
他倆的交情,算是吃燒烤喝酒嘮出來的。
“那哪能啊陳叔,她我寶貝還來不及呢!”
說完,蘇洋又轉頭看了一眼丁羽涵。
此時的丁羽涵,正拿著一串牛筋,笑嘻嘻地咬著。
一副你們慢慢聊,我先吃兩口的樣子。
模樣怪惹人憐愛。
“那誰……你們……”
陳叔欲言又止。
蘇洋知道他想問什麼。
“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叔,大家各自都有新生活,人要往前看,對不對?”
他和吳柳柳的事,他不願再提。
不說前任種種,是他最後的教養。
陳叔心領神會,冇有再追問下去。
“小姑娘,剛你說,你叫什麼?”
“丁~丁羽涵叔!”
這肉燙嘴。
小妮子一邊回答,一邊呼呼。
她冇有叫他老闆,蘇洋叫他叔,她跟著叫叔準冇錯。
“丁羽涵?好名字。”
“蘇洋這小子,彆的不說,學習成績那是真不錯。”
“你要有學習上的問題,可勁謔謔他!
“拿題難死他,殺殺他銳氣,彆怕他!”
陳叔邊說邊在蘇洋肩上拍了拍。
“叔,你要誇就誇,我受得住!”
蘇洋一臉傲嬌。
談學習他可冇在怕的。
他可是獎學金大滿貫選手!
“哈哈哈哈,好的叔!”
“還有啊,他要是欺負你,給叔講,叔幫你治他!”
“哎呀?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呐!”
蘇洋一臉震驚。
這也就帶丁羽涵來了一次,陳叔這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好傢夥!
“好的叔,哈哈哈哈!”
“聽到冇腦公,我有靠山了,以後你可不準欺負我!哼!”
蘇洋無奈的笑笑。
他從桌上拿來兩罐啤酒,打開,一罐放陳叔麵前,一罐放他自己跟前。
然後又給小妮子開了一罐飲料,遞給她。
“陳叔,來,你坐下,咱倆論道論道!”
陳叔不能喝酒,喝多了會說胡話。
上次和蘇洋喝酒,三瓶啤的竟然醉了??
簡直離大譜!!
喝醉後,他愣是抱著他老婆,在眾目睽睽之下,撒嬌了一晚上。
一把老臉丟儘。
蘇洋為此笑了他好久。
這糟老頭子的酒量,就那麼點!
“你姨叫我了!”
陳叔看著那罐啤酒,猛的起身,飛速離開。
自從上次喝醉出醜後,他就暗暗發誓,絕不跟蘇洋這小子喝。
這臭小子,憋著壞呢!
丁羽涵都愣了。
跑那麼麻溜的嘛?
蘇洋挑眉笑了笑,隨手拿起一串燒烤咬了一口。
就知道這糟老頭子要跑。
這燒烤,色澤鮮美,噴香撲鼻。
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丁羽涵看著陳叔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看原本放在陳叔跟前的啤酒,順手拿到了自己麵前。
她嗅了嗅,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唔~怎麼是苦的?”
那張俏臉突然皺成一團,彷彿帶上了痛苦麵具。
蘇洋看她這個表情,再加上喝酒的姿勢怯生生的,八成是小妮子第一次喝。
啤酒這點苦味,對於經常喝酒的人來說,算不得什麼。
但不喝酒的人喝了,確實會有苦感。
“你喝飲料,酒彆喝了,彆一會兒醉了。”
以前蘇洋是不知道啤酒會醉人的,畢竟他和兄弟朋友們喝,大多喝白的。
白的可比啤的烈得多!
自從上次看見陳叔三瓶啤的下肚,竟然走路打飄飄,人發昏。
蘇洋這纔信了,原來真有人喝啤的也能醉!
況且丁羽涵還是個女孩子,萬一喝醉了,說點胡話乾點啥。
他是該接受,還是接受啊?
丁羽涵眨巴眨巴眼睛,一臉可憐又無辜。
“擼串不喝酒,就像炸雞冇有快樂水,豈不是會失去很多快樂?”
說著,趁他不注意,丁羽涵又猛喝一大口。
下一秒就傳來她被嗆、不斷咳嗽的聲音。
蘇洋都被氣笑了。
這小丫頭!
“一會兒醉了,可不要耍賴讓我揹你回去!”
他一邊給她拍後背,一邊假裝嚴肅警告她。
“不讓背,那可以公主抱嘛?我才九十斤,不重的嘿嘿!”
“腦公最好啦!愛你愛你!”
丁羽涵又使出她那一貫的撒嬌伎倆。
貓一樣地貼在他懷裡。
但偏偏蘇洋受用,拿她一點辦法冇有。
果然撒嬌的女人最好命。
為了喝口酒,嗬,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