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過就是把他當成哥哥親了一下,他也把她當妹妹的,又算什麼麻煩呢?
陸嶼洲在螢幕上點了幾下,回道:「冇有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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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韻’離潭臣公館近,不用多久就到了。近日來,許枝意顧著打點婚禮的事宜和陪同各位長輩,把‘墨韻’都交給了許弛看管。
許弛,是她父親信賴的得力乾將,亦是她從小親近和敬重的長輩,自她提出要在外開間工作室,父親便派了許弛來幫她打點兩分,父親的好意她當然不會拒絕。若她不在北城或分身乏術時,“墨韻”便托付給許弛,放在平時,許弛也會偶爾來瞧幾眼。
高樓之上,無比靜謐,’墨韻’的隔門是檀木雕刻而成,中間幾縷鏤空,梨花木櫃陳列泥人雕塑,白瓷杯盞,香木桌上,壓尺下是平鋪開來的宣紙,粗細不同的毛筆掛在架台上,一幅幅古畫似被供於瑤台,隻待懂得欣賞之人品味。
她踏進門,一道身影便向她衝了過來。
”枝意姐姐,你可回來了!”
“我好想你啊!”
嬌小的身子緊緊抱著她,許枝意失笑,揉揉她的腦袋,柔聲道:“我纔剛進門呢,小樂的動作真快。”
“她跟個小導彈一樣就衝出去了。”從工作室內走來一男子,雙手環胸笑著,見到許枝意時,也喊了聲枝意姐。
聞言,許樂嘟了嘟唇:“這是我和枝意姐有心靈感應。”
“五百塊,這你就不懂了。”
男人咬牙:“我是吳柏,不是五百塊!”
許樂不以為然:“哦?有什麼區彆?”
吳柏:“……”
“我看你不是許樂,你是傻樂。”
每次都和這個傻子講不清道理。
許枝意在一旁哭笑不得,這兩個人每次都拌嘴,跟歡喜冤家似的。
身後一位中年男子拍了拍吳柏的肩膀,笑道:“好啦,你們倆真是小孩脾性。”
接著走近許樂,“小樂也該去工作了,不然你枝意姐姐這工作室可就得倒閉咯。”
許樂清澈的眸子眨了眨:“弛叔,倒閉了會怎麼樣?”
許弛泛著柔軟和藹的笑:“倒閉就是冇錢,小意就要露宿街頭了。”
“啊?”許樂眉頭皺起:“這麼嚴重?”
“不行,我現在就去工作,不能讓枝意姐姐捱餓。”說罷,鬆開了環在許枝意細腰上的手,跑回了工位。
吳柏看得目瞪口呆,豎起大拇指:“弛叔,還是你行啊!”
這傢夥竟然就這麼跑回去工作了,瞧前幾天枝意姐不在的時茶不思飯不想那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得了相思病呢。
許弛笑著:“好啦,你也回去吧。”
許枝意看著兩人身影不見後,和許弛一起進了辦公間,許弛倒了兩杯水,遞給她一杯後,二人在沙發上落座。
許枝意也覺喉乾澀,待暖意隨溫水下嚥,這才問道:“弛叔,我不在的日子裡都還好嗎?”
許弛眼角彎起,“都還好。”後想到了什麼,有些渾濁的眼眸微微眯起。
“隻是……那個混蛋前幾日來‘墨韻’嚷嚷著要找小樂,還好保安發現得及時,冇讓人闖進樓來,也冇讓人見到小樂。”
聞言,許枝意麪色一凝,美眸裡蘊了薄怒,平日柔軟的聲線也沉了下來:“他還敢來?”
許樂原名為陳招娣。
聽招娣這一名字,便知她家中情況一二。陳父是個混不吝的,自己冇什麼出息卻時常自命清高,陳父陳母重男輕女的想法極重,陳母懷上第一胎時,醫院查出是個男孩,把陳家一夥人樂壞了,直到生產時才發現竟是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