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枝意眼裡透著光,本就瀲灩的瞳孔更加水瑩。
放眼整座北城,水榭芳庭的特色菜是翹楚,她特地選在了此處。
“紀叔喜歡就好。”
紀風眼眶濕潤。
果然,女兒纔是貼心的小棉襖!他家的臭小子可不會說好聽的話給他聽。
若是小意是他家的該有多好。
他在心裡打起了算盤,碰巧許枝意又給他倒了杯茶,無名指那處的銀色格外閃耀。
紀風眨眨眼,他記得之前在A國見到許枝意的時候還冇有的。
Tiffany的風格和工藝,一看就是定製的。
他試探問道:“小意結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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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料到紀風突然問這個問題,許枝意怔愣了一瞬,繼而嘴角翹起彎彎的弧度,實誠回答道:“是的。”
紀風心中暗道可惜。
“小意年輕有為,這麼早步入婚姻殿堂?”
這是實話,許枝意是他這麼多年來難見的心中有傳承又有才華的藝術者。
許枝意抿嘴笑,眼裡恍若暈開一層層星光。
“是啊,我先生比較著急。”
可不就是陸嶼洲著急?
瞧著許枝意融在婚姻蜜糖中的樣子,紀風失笑。
是自家兒子冇有這個福氣咯~
紀風出國前便是清陽大學赫赫有名的教授,門生眾多,受人愛戴,不過去雅間外上個洗手間的功夫,便被從前的學生熱情邀約。
許枝意朝紀風點了點頭,左右今日的聚餐也已經結束,紀風莞爾應下了邀約。今日邀他的是他從前任職期間最喜愛的學生,如今已是平城的成功人士,難得在北城遇見,見他成家立業,他心中甚是歡喜,今日想敘一敘師生情誼。
許枝意梨渦淺笑,向紀風擺擺手,轉身步入寒風中。
比起往日,今晚的水榭芳庭真是不太熱鬨的,看來大家都是畏寒的。
許枝意不動聲色搓了搓雙手,手心摩擦的熱度慢慢延伸至整個手掌,手腕處的佛珠被遮在袖中,與夜色融為一體。
潭臣公館離這近,她想著不過兩條街的距離,走走罷了,可現在她真是有些後悔了。
街道上的霓虹燈閃爍,許是星星也不想經受風吹,悄無聲息躲進了雲層,天空一片烏黑,半點光亮都無,平白有些壓抑。
驟然,兩道光束從身側將暗色驅散,許枝意眯了眯眼,透過車前方的鏡片,望進了一雙幽深似潭的眸中。
待她反應過來,車已停在她身前,車窗落下,是陸嶼洲那張俊美得不像話的臉龐。
小腦袋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許枝意還有些茫然。
陸嶼洲怎麼會在這?和陸嶼洲同居後,她才深刻瞭解到這個男人一顆心全撲在了工作上,早出晚歸的,經常不見人影。
嘖嘖,陸氏不給他發一個勞動楷模的勳章真是可惜了。
現在時候還早,他不應該還在外當勞模嗎?
“不上車?這裡的風很有滋味?”風適時起勢,帶著陸嶼洲的話傳進她耳中,字字清晰。
許枝意:……
勞模嘴還挺毒的。
街道東南西北可都通風,說她不單隻喝西北風。
見男人還有發作的趨勢,許枝意眼疾手快打開副駕駛的門。
”怎麼會呢嶼洲哥。”
“嶼洲哥今天怎麼這麼早回家?”
“今日結束的早。”陸嶼洲淡淡回著。
“怎麼一個人在路上?”
車內的暖氣更盛,她的身子漸漸暖了起來,許枝意語速緩慢,像棉絮的絲線,“與長輩聊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