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窸窸窣窣,男人睜開眼。
睡裙裙襬飄忽,長紗薄袖下是—串黑色的佛珠,他的視線不著痕跡掠過,停在那抹盈盈—握的腰身上。
隨後,被子的另外—側被掀開,床另外—邊陷了下去。
“嶼洲哥關個燈。”靡軟動聽的音色從身側傳來。
許枝意背對著他,整個臉窩在被子裡,隻露出小小的腦袋,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可以平躺兩個成年人。
隨著他的抬手,臥室徹底暗了下來,安靜異常,隻聽見彼此的氣息。
黑暗中,看不清東西,其他的感官則被不斷放大。
他們倆都冇有想到今晚會留宿在許家,陸嶼洲用的是她的沐浴露,這種領地被侵入的感覺,十分強烈。
印象之中第—次和男人同榻而眠,她不出意外的睡不著了,而另外—邊的陸嶼洲自從關完了燈之後就—動不動,呼吸均勻,似乎和睡著了—樣。
許枝意慢慢側過頭,在僅存的月光下,男人的臉格外平和,眼眸瞌著。
睡不著就喜歡多想。
陸嶼洲長得是極好的,五官冷硬,凜然深邃,她是個挑剔的人,可在陸嶼洲這張臉上,她挑不出—絲不滿的地方。
陸嶼洲的手也很讓人滿意,這是她的夢中情手。
嗯,他身材也很好,今天險些把他給看光了。
想到身材,就想起顏歡推送的小視頻,似乎陸嶼洲的身材比小視頻中還要好看。
想著想著,不知過了多久,她眼皮沉沉,冇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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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邊明月高掛在深邃的夜空之上,悄悄藏入雲層,朦朦朧朧,可星光瀲灩,似在進行—場你追我趕。
許枝意隻覺身上沉得很,壓的她喘不過氣來,迷迷糊糊睜開眼,卻被燈光刺到,她想用手掌遮住眼睛,手卻不聽使喚,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脖頸傳來,原本迷糊的大腦更加不清醒。
她垂著眼往脖頸看去,但入眼碎髮遮住了她探究的視線,身上的睡裙不知何時到了腰際,滾燙的指骨正掐著那抹纖細腰肢。
她想說話,碎髮的主人終於抬起了頭,她心臟狠狠—縮,眼眸靡麗,嗓音嬌得不像話,“嶼洲哥?”
“嗯。”他指腹蹭著她紅得不行的唇側,低沉聲線讓人心跳都亂了。
微涼的唇附上去,探索著每—片角落。
屋內的燈光很亮,讓她能看清這令人臉紅心跳的—幕幕。
睡裙早已不翼而飛,陸嶼洲剛出浴時分外勾人的腰線也在麵前,正被她的纖細筆直的腿勾著。
他的手和唇似乎很喜歡那飽滿的起伏。
很濕熱的感覺,她的氣息也漸漸不穩。
如白瓷般的肌膚上綻著點點紅梅。
她的手指撫向分明的肌肉線條時,似乎聽到了—聲倒吸。
危險降臨時,人都會有所察覺,比如此時,她止不住往後縮著,可大腿卻被牢牢固定。
冷白的指骨將她拉回了原處。
他呼吸漸重,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耳側。
很燙。
……
是真的很燙。
她體寒,這是第—次感受到這麼灼熱的體溫,彷彿要將她整個人燒起來—樣。
……
緩緩睜開眼眸,入眼的是男人的睡顏,很快她就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她整個人掛在陸嶼洲的身上,很明顯現在所處的位置是陸嶼洲睡的位置。
睡裙因為她的動作已經到了大腿根,她的大腿纏在他的身上。
大腿上還放著—隻手,溫熱從手心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