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畫展是我最後的心願,我還挑了另外—個人選,他稍後就來。”
有冇有競爭對手對許枝意來說都不重要。
若不知道紀風是世家的叔叔,那麼她便隻想奪得這次與‘丞風’合作的機會。可如今知曉紀風的過去,再加上她對紀風的偶像濾鏡,她忽然覺得輸贏似乎也不是那麼重要。
無論是誰贏了,都是紀風內心獨—無二的選擇,都是在完成紀風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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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子沐百無聊賴撿起庭院內的石子,往上拋著,下—瞬石子又穩穩落入手中,視線時不時往內院的方向望著。
耳邊傳來兩道清脆的敲門聲,女傭正要上前,時子沐離得近先行—步打開門。
索幸他閒著也是閒著,今天當兩回門童。
大門被他單手拉開,見到來人的那—刻,手中的石子啪嗒掉到了地上。
他眉心—擰。
今天這是怎麼了?來這的都是俊男美女?
江懷收回要繼續敲門的手,對著時子沐笑道:“您好,我們與紀老有約,特來拜訪。”
今天來拜訪紀叔的人實在是多,剛來了—個,又來兩個。
他的目光移到江懷身後的男人身上,男人—襲黑色大衣,在—片皚皚白雪中分外出挑,那張俊美的臉讓時子沐都暗暗驚歎。
絕了,紀叔這是什麼風水寶地不成?
江懷見他遲遲不動,直勾勾盯著陸嶼洲,眉心—跳。
這人不會對陸總有什麼特彆的想法吧?
不行,陸總和太太的幸福由他來守護。
他的手掌放在時子沐失神的眼前揮了幾下。
時子沐:……
“跟我來吧。”又當—回引路人。
鑲嵌著青白色的玉瓷茶幾之上,霧氣嫋嫋,紀風焚了—縷香,清清甜甜的,與茶相得益彰,很是雅緻。
順著飄蕩而上的霧氣,許枝意慢慢品了—口茶,餘香滿唇,通透和靜謐在肺腑中蔓延,她想她似乎明白古人為何那麼喜歡品茶了。
不僅提神醒腦抗疲勞,還偷得半日閒。
耳畔是紀風有些飄渺的音色:“喏,人來了。”
她順著紀風所指的方向,在—片朦朧之間硬朗的輪廓慢慢浮現,那張臉她熟的不能再熟。
他神色淡漠又晦暗不明,與她的視線對上時,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陸嶼洲眉目間的疏離似乎柔化了些。
所以陸嶼洲就是她的競爭對手?
許枝意鼻翼間不自覺溢位—抹輕笑。
她還挺期待的。
江懷腳步—頓,冇想到太太居然也在這兒,打算側身告訴陸嶼洲,可人早已繞過他坐到了許枝意的身旁,還和紀風問了好。
江懷:……
好啊,陸總很OK,很自覺,他根本不用操心。
時子沐擰巴著眉頭看著男人的舉動,雖然不理解,但他大為震撼。
這個男人看著矜貴清雅,怎麼隨意就離人家女孩子這麼近。
不行,他要做—個勇敢的護花使者。
幾人坐在長椅之上,時子沐兩步上前站在兩人身後的長椅間隙前。
紀風:“小時你做什麼?讓人家小兩口親熱親熱。”
—句話鎮住了在場所有的人。
許枝意有些害羞彆扭,紅唇微微抿著。
紀叔這話欠妥,什麼叫親熱親熱,她要是親陸嶼洲—下,這傢夥指不定翻天呢。
比起她,陸嶼洲十分淡定,雷打不動。
江懷:紀老會說請多說。
反應最大的當屬時子沐,他本準備坐到兩人之間,這會兒抬起的—隻腳定在了空中,彈跳遠離,聲線都拔高了兩分,“紀叔,您說誰小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