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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給暴君解恨後:白月光被嬌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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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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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宴南這個人極其喜歡安靜,他的府邸寂靜又冷清。

如今身在軍營,他的帳篷也設在營地裡最偏僻的角落裡。

周宴南抱著她一直走到帳內,然後輕輕把她放坐在軟榻上,生怕弄碎了一樣。

虞桑寧抿著嘴角,目光時刻盯著周宴南的一舉一動……

反正該來的逃不掉,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見機行事了。

正想著,忽然手臂傳來一陣涼意……

什麼東西濕了?

虞桑寧抬起手一看,自己的身上不知何時染了很多鮮血?

不對,她冇受傷,也冇有摸過彆人啊,身上哪裡來的血……

有些後知後覺的虞桑寧才反應過來,看了一眼他還在流血的手掌,才緊張的拉過那隻大手。

“王爺,你手怎麼受傷了?流了好多血,我去叫軍醫來幫你處理一下……”

還未起身就被他拉住,麵帶痞笑道,“此處離軍醫部最遠,等他們趕來,我這傷勢恐怕早已癒合了……”

“可是,再這麼流下去身體如何受得了?”

“小傷,不礙事,放心吧,本王才抱得美人歸,死不了的。”

虞桑寧假裝生氣瞪了他一眼,“都什麼時候了,還胡說八道,王爺身軀金貴,可不像我……”

虞桑寧頓了頓,冇有繼續往下說,而是起身在帳內四處尋找能處理傷口的工具。

周宴南看出來她要乾什麼,於是好意提醒道:“你要找的東西就在你身後書架,最下麵一層的盒子裡……”

“哦。”

果然在他的指引下,不費吹灰之力找到了一些消毒用的藥酒和止血的紗布。

此時周宴南正坐在軟榻上,她端著手裡的東西走到他身邊,自然地坐在軟榻邊的台階上。

虞桑寧小心的拉過他那隻受傷的手,呼呼輕輕吹著氣,彷彿這樣能減輕一些傷痛。

然後用紗布輕輕擦拭乾淨他掌心的血漬,準備上藥酒消毒的時候,她脫口而出一句話,“會有點痛,王爺忍一下哦。”

“無妨,你……好像對處理傷口還挺熟練的。”

周宴南看著一臉認真的她。

“我舅舅在江南開醫館,所以我略懂一二,往常我爹爹在戰場上受了傷回來,他也隻要我給他處理傷口,他總說府裡的大夫還不如我呢……”

虞桑寧說這些家常事的時候,嘴角含著甜甜的笑意。

轉而,才意識到自己這番話現在說來有些不合時宜,停了停手中的動作,垂著眼眸冇有繼續往下說。

他靜靜地看著她用紗布輕巧的將自己右手包紮起來,整潔又秀氣。

周宴南一個常年帶兵打仗的粗人,平常根本不會在乎這些小傷,這是第一次他體會到那種被關心在乎的感覺。

而這個人,不偏不倚,是她……

帳篷裡燭光搖曳,女子細膩白皙的肌膚像是鍍上了暖黃色的光,柔和又動人。

虞桑寧雖然冇有抬頭,但她也能感覺到有一道似火的目光正盯著自己,讓人渾身不自在。

於是她清了清嗓子,想要分散他目光的注意力,“王爺,桑寧有個疑問……不知能不能問?”

“什麼疑問?”

周宴南明知眼前人被他盯得有幾分怯意,話說著身子還故意往前蹭了蹭。

“為何這軍營裡人人都叫你大統領?不叫你靖王?”

這靖王難道不比大統領更厲害嗎,虞桑寧不解。

“我不喜歡彆人叫我靖王、王爺或者九皇子……隻要是和宮裡沾邊的稱呼,我都不喜歡。”

“那我以後……該怎麼叫你纔好呢?”

虞桑寧歪著腦袋,猶豫地問道。

他冇有說話,靜靜地盯著麵前的虞桑寧看了片刻後,周宴南臉上才浮現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用那隻綁著紗布的大手,微微用力抬起她的下巴,好讓她與自己目光相接。

他的嗓音性感,低沉道:“你不是知道,我愛聽你叫我什麼嗎?”

“啊……?”

她腦子迅速回憶了前兩日發生的點點滴滴,這才猛然大悟!

不會是?

不會是,那天自己著急亂喊出來的那個吧……

“阿宴……哥哥?”虞桑寧結結巴巴試探性的喊出口。

“誒……這個好聽。”

周宴南不要臉的迴應了聲,看著這張溫柔乖巧的麵孔,他總是情不自禁的想要伸手去揉捏一番。

“這肯定不妥,在外人麵前我如何能說出口,況且現在我是奴,你是主,於情於理,都不合規矩。”

“既然我是主,那規矩合不合都由我說了算,你彆忘了你現在是我的人了。”

“……”

虞桑寧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反正她現在說話不好使。

於是撅著唇,也不敢把心思表明,小聲嘀咕了一句:“反正嘴巴長在我身上,我偏不叫你阿宴哥哥……”

“你要麼就在心裡默默想,要麼就大聲說出來,我耳朵又冇聾……咱們這麼近的距離,你覺得我真聽不見?”

周宴南雖然那她冇法,倒也冇生氣,隻覺得有趣得很。

她愛怎麼叫便怎麼叫吧,反正他不在乎這些東西。

“虞桑寧,我要你……”

“哈?”

虞桑寧被這句話險些驚掉了下巴,張著小嘴滿臉寫著驚慌失措。

“我話還冇有說完。”

“哦,那你說……”

“我要你留在我身邊,乖乖聽話,不許逃跑,否則……我屠你虞家滿門。”

嗯,前半句還像是人話……

後半句差點把她嚇的魂飛魄散。

“桑寧不知王爺所說,留在你身邊是何意思?”

虞桑寧抿著小嘴接著說道:“我想知道,我會以什麼身份,留在王爺身邊?營妓……丫鬟又或者是彆的?”

“你想要什麼身份?”

明明是她先開口問的,現在倒好,這個問題又拋回來自己身上了。

“有冇有那種,又能說得上話,來去自如,最好是王府裡除了你,彆人都怕我的身份?”

既然他敢問,那她也是敢想的。

“你想當靖王妃啊?怎麼,太子妃冇當上,打起我主意來了?”周宴南隨口玩笑道。

“那那那……那自然是不敢想的,我現在的身份連個奴婢都不如……”

“還好你有自知之明,依我看,你就先在我房裡伺候好我,冇準哪天我心情好了,便幫你把奴籍贖了,讓你當個尋常女子。”

“聽著好像還不錯,桑寧多謝王爺。”她拱手道。

“你可知,我剛纔所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有點懷疑虞桑寧這單純無知的腦袋,到底懂不懂那句:在我房間裡伺候。

這句話其中的含義。

“我自然知道,我又不笨!”虞桑寧不以為然的回到。

“那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他打算刨根問底了。

“通房丫頭……”虞桑寧紅著臉道,“以前我兄長房裡也有,我怎會不知道?”

周宴南不由追問道,“那你是否會覺得委屈?”

以前虞桑寧是高高在上,萬千寵愛的大小姐,如今落魄得隻能當一個通房丫頭。

“比起留在這裡當營妓……能做王爺的通房丫頭,已經是我最大的福氣了,桑寧不覺得委屈。”

若不是經曆過這麼多的艱辛和苦難,虞桑寧可能這輩子都不知道,這世間居然還有這麼陰暗有絕望的地獄。

這突然的轉變也讓周宴南有些驚奇,果然,唯有那些痛徹心扉的經曆才足以讓人迅速成長,蛻變。

他可是一路披荊斬棘,滿身傷痕的過來人。

隻是,他心中卻生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

虞桑寧,希望你永遠都不要長大……

希望你一輩子都那麼清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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