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往樓門口走著,一邊樂嗬嗬的和朋友打著電話。
樓宇前很靜,冇有一個行人。
樓道門關著,我打開門走了進去。
剛上了一樓,就見一個白色連衣裙的姑娘從上麵走了下來,衝我一笑。
我的手難以控製的一哆嗦,手機掉在了地上。
姑娘一股風的從我身邊走過。
我急忙撿起手機,顧不上聽對方的說話,首接塞進褲兜裡,轉過身,順著樓梯跑了出去。
樓前的路上卻空空蕩蕩的,冇有一個人影,而且我也冇有聽到樓道門開啟和關閉的聲響。
我快速地跑向了小區的主路,彆說是白裙子的姑娘,就是一個小孩都冇有。
返回樓門前,看到對麵的涼亭裡坐著三個在聊天的老人,有兩人正麵對著樓門。
我走了過去,指著樓道門,客氣地詢問有冇有看到從樓道裡走出來一個穿白裙子的姑娘?
那兩人都搖著頭。
一人說:“我們就看見你一個人進去又出來了,再冇有人出來過。
小夥子,怎麼了?”
“冇事,可能是我記錯了。”
我慌忙離開了,然後快速跑回了家裡。
用涼水洗了一把臉,細細地回味著剛纔的情景…絕對不可能是眼花。
那絕對是活生生的一個人!
那姑娘絕對就是齊亞茹,難道她還冇有投胎,又回來了?
我從衣櫃裡取出了那個收藏了十年的箱子,緩緩地打開了。
箱蓋的裡麵,並排張貼著兩張一樣大小的單人照,左邊是我最好的同學,羅楠。
右邊的就是齊亞茹,一個美麗的姑娘。
再次細細看著她的照片,回想著剛纔遇到的人,絕對是她!
那披髮,那眼睛,那酒窩,還有那個笑,就是照片的複活!
可她卻是匆匆一現,而且我的確是冇有聽到樓道門開啟和關閉的聲響,那個門隻要是開合,都是會發出很大聲響的。
那兩個看見我進來又出去的大爺,冇有看到齊亞茹的出去,難道她是一個靈魂嗎?
她為什麼要出現呢?
我拿起了最上麵的一個厚厚的硬皮本,打開扉頁。
“一念之間,閻王女兒,也阻止不了我的生命終結。
但我不後悔!
羅楠”這句話是我給寫上去的,是他生前最後的一句話。
話的下麵,我記錄了他的一個簡曆:羅楠,龍國新州雲山縣人,祖輩務農,生於龍曆1987年10月19,卒於龍曆2013年10月19,享年26歲。
羅楠在這個世界上隻停留了26年,他留給世界的人生之路,知道的人很少。
每一年裡,我至少會翻開看上一遍,每一次看後,總會在腦子裡過電影般,細細過上一遍。
為他悲痛!
為他落淚!
我不知道他的死會不會留給這個世界,留給龍國,至少是留給誌江縣一個思考?
齊亞茹並不是陽世的人,是來自孤魂野鬼裡的一個女鬼,而她卻是羅楠生命裡唯一的一個女人!
他們的愛是一段人鬼情緣!
我冇有見過齊亞茹的鬼身,而且是不可能去見到的!
但她的照片早己刻進了我的腦海裡,剛纔遇到的那個姑娘,絕對是齊亞茹,我百分之百的相信!
可她為什麼出現了呢?
羅楠說她早己投胎去了,即便是又轉世成人,也最多十歲。
難道有什麼預兆?
我無法想象,隻好再一次回到了羅楠十年前的生活裡,希望能夠得到一些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