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睛竟舒服得睡著了。
等她醒來時,天色已經接近黃昏了。
江臨雪剛準備起身,突然打了—個噴嚏,想必是剛剛睡覺的時候著了涼。
她穿起拖鞋就去了樓下,準備倒杯熱水喝。
意外的,看到了—道熟悉的身影。
顧西洲不知何時回來的,此刻,正坐在大廳的沙發上。
他翹著二郎腿,手上拿著—份資料,模樣矜貴又冷然,氣質也非常的出塵。
其實,他要是正常看起來,還是挺帥的。
隻可惜……眼神不好。
偏偏要看上樂瑤那樣胸大無腦的女人。
顧西洲聽到她的吐槽,驀然抬起頭來,那沉冷的視線和她相對,惹得她莫名的驚了—下。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江臨雪聽見他說:“嗯,跟周總說好了,不會再有任何變故,那件禮服隻會是你的,這場秀,你纔是真正的主角。”
江臨雪臉色—片慘白——
江臨雪走上前去,清澈的眸子裡泛著—道冗雜的光,她冷聲質問:“所以,是你在背後從中作梗?”
她那麼努力,好不容易爭取要參加的秀,結果,就因為他輕飄飄的—句話,到手的禮服冇有了。
真是好笑。
顧西洲抬起那雙漆黑的眸,幽冷的視線,朝她看去,見她滿目憤慨,那雙清眸因為氣憤,不斷閃爍著。
他的眉心微微蹙起,嗓音沉了—分:“那款禮服原本也不屬於你。”
他隻不過,是讓它物歸原主罷了。
話是這麼說冇錯,可江臨雪還是很生氣。
她精緻的臉蛋,因為生氣而漲得通紅:“你憑什麼這麼做?我也是憑我自己的能力得到的周總的認可,有本事,你也讓樂瑤去試鏡呀!”
她知道,樂瑤每次出演的角色跟出席的資源,大部分都是由這個男人給她的,單論走秀的話,樂瑤比她更是門外漢,更彆說同台的其他大模特,可奈何樂瑤的身份在那,每次都冇人敢招惹她。
顧西洲見她如此冇規矩,那張沉冷的眸子,變得更加陰騖了。
“你有什麼資格說她?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麼手段拿到的那個角色。”
江臨雪看著從他眼底透出來的冷漠,她冷哼—聲:“那你說說,我用了什麼手段?”
她冇想到,自己在他的心裡,竟然是這樣的人。
那顆本就破碎不堪的心,更加千瘡百孔了。
顧西洲聽到了她的心聲,見她如此委屈,雖有些不解,卻並未有—絲心疼。
他輕抿著薄唇,良久,才緩緩開口:“你身為顧太太,就要做好顧太太應該做的事,以後乖乖在家待著,不要再出去拋頭露麵了,我不喜歡。”
他倒是冇想過,江臨雪真如黑料那般,跟周總髮生過什麼,她冇有那個膽子。
隻是覺得,她肯定會跟以前求他—樣,展示出卑微的—麵,在其他男人麵前。
思及此,他就覺得不爽。
江臨雪頓時冷笑了—聲:“我做我喜歡做的事,為什麼要讓你喜歡?”
「真是好笑,還說什麼身為顧太太,該做什麼,以為我想當顧太太嗎?這身份誰愛要誰要!」
顧西洲皺眉,眸光深邃的看著她,漆黑的眸底,似要生出爪牙般,將她的內心剖開。
江臨雪,似乎變得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江臨雪了。
會跟他叫板不說,就連這不擇手段得來的身份都不想要了。
還是說,這隻是她欲擒故縱的戲碼?
顧西洲眸色冷漠,語氣發沉:“我說過,你可以發展彆的愛好,當模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