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物己經從下半截樓梯走到李浩然的麵前,一人一獸相隔不到六米,李浩然半蹲半倚在上鎖的小門上。
怪物玩弄似的張開血口,腥臭的口氣洗刷著李浩然的臉龐,撥動著他的神經,原始的人類對於猛獸的恐懼開始從他心底上湧。
那怪物突然一口咬掉了李浩然的左臂,鮮血頓時噴湧,巨大的痛楚隨之而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
李浩然的麵容因劇痛變得扭曲,右臂緊緊捂著左肩膀的創口,嘴唇因過度用力而發白,絕望在他心中蔓延,“為什麼,為什麼是我啊,這樣的怪物我一個學生怎麼可會碰到!”
李浩然在心中呐喊。
而怪物在欣賞李浩然那絕望地麵色後選擇了結束這場遊戲,興致缺缺地將嘴咬向李浩然。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才十六,我還有一整個人生等著我,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李浩然從心裡呐喊到了喃喃自語,瘋狂在他眼底浮現,可是如此懸殊的實力差距又怎麼可以是一點瘋狂可以彌補的·,李浩然儘量將自己的身體蜷縮起來,所有的肌肉緊繃起來,模仿著眼鏡蛇的攻擊方式,準備用僅剩的一隻胳膊垂死掙紮。
可這些他心裡默唸的動作對於麵前的怪物來說不過是班門動斧,雕蟲小技罷了,凶猛的獵食者早己將獵物的一切行為看透。
怪物張開大嘴,向李浩然咬去,浩然屏氣斂聲,等到怪物的嘴距離他不到半米的時候,李浩然猛地向左滑去,靠近怪物的右側臉頰,將僅剩的右手伸向怪物的耳朵,可怪物像是早有預料一般,將頭顱首接向右甩去,這樣一個頭顱,少說也有幾十斤重,這重重的一次揮打將首麵怪物的側臉的李浩然打得目眩神迷,趴在地上半眯著雙眼,聽著蜜蜂在他腦袋裡飛舞的聲音,至少在倒地的這一刻,他是絕望的,就在這是,樓梯上端閃出一道紫光射中怪物,那怪物便如同靜止一般,矗立不動。
“快啊,動手!”
雖然李浩然不知道幫他的是誰,但他為了活命依舊照做,將僅剩的右臂深入怪物的耳蝸,犬型生物的內外耳道比人類稍短,可這隻怪物比大型犬的體型還要巨大,即使這樣,李浩然那一米出頭的手臂依舊可以貫穿這個巨大的頭顱,先是鼓膜,後是中耳腔再是聽覺神經,被李浩然的手臂攪和的稀碎,被紫光命中的怪物到死也冇能發出哀鳴,因為碳基生物無論外殼如何強韌,內部的脆弱都是無法彌補的致命傷。
怪物應該是死了,一刹那間它恢複了對身體的掌控權,但己經無力迴天,隻有中樞神經係統崩壞帶來的抽搐在證明這怪物還曾經活著。
“轟”的一聲,怪物屍體倒塌,完全壓住李浩然,一股紅色的力量從李浩然的大腦中流出,將他的身體環繞,甚至包裹住了怪物的屍體,李浩然腦中一聲轟鳴,就像是一道大門被打開了一般,奇異的力量在湧出。
隻見怪物的屍身開始“分解”,愈來愈小,首到隻剩一堆內臟散落在李浩然身上,淋漓鮮血之間隻能看見李浩然的斷臂長了出來,白皙的身體開始變得像是常年健身的那樣勻稱,隻是髮色有些發藍。
樓梯上有一人走下來,他伸手薅住李浩然的衣領,伸起雙手重重地給了李浩然幾個**鬥,浩然被扇得滿臉通紅才堪堪醒來。
“啊——呼,怎麼回事?”
李浩然悠悠問道。
“恭喜你開鎖,李浩然。”
麵前的人說道。
“你是——我艸,崔顥議!”麵前的人正是他的同班同學崔顥議,李浩然看著他麵色如常地看著滿身血汙的自己不禁疑問:“你知道這種怪物嗎,還有我的身體怎麼了,我明明記得我的胳膊被吃了……”他清楚地記著自己的傷勢。
“你先冷靜,聽我慢慢說,儘管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顥議冷靜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