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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後就跑,瘋批權臣殺紅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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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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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二廠這幾年間做的惡可不比他們少,枉死在這把咬風刀下的魂更是數不勝數,照理說,這瓜葛也不會是個好瓜葛。

但總不能是來同他們分一杯羹的吧?

太監?來此尋歡作樂?

思及此,姚法生還算客氣地哼笑一聲:“怎麼?徐提督對這女子也感興趣?”

在徐西懷麵前,他用詞還算謹慎,不敢不乾不淨地說些葷話。

徐西懷麵無表情:“本督不感興趣。”

“那徐提督來此是……”

姚法生話說一半,戛然而止。

周圍一眾人似乎也想到了什麼,麵色紛紛由一開始的疑惑不安轉為大驚失色。

就連姚法生的臉色都泛出了些許青白。

這大雍朝裡,能讓西廠提督親自跑腿提人的,除了內廠那位還能有誰?

要說他堂堂閣老嫡長子,在這京城之中還有幾個忌憚之人,怕就隻有三廠一衛這群殺人如麻的狗玩意兒了。

父親不止一次地叮囑他,怎麼作都可以,萬不要作到那群鷹爪跟前。

先斬後奏可不是鬨著玩兒的,一不小心丟了命,他那老父親就算有通天本事,撈回來也是具屍體了,冇個屁用。

他僵硬地提了提嘴角,擠出一句:“可否請教一下,總督大人同這女子……”

徐西懷忽然轉頭對身旁的掌刑千戶道:“昨兒個那些個不聽話的,可都處置了?”

身後立刻有人應道:“回提督,截了舌,喂他們自個兒吃下了。”

姚法生倒吸一口涼氣,身後一群狐朋狗友們也跟著倒吸氣,兩股戰戰幾欲跪下去。

他們可不想為了一時之快被割掉舌頭。

徐西懷的視線繞過眾人,最終落在始終冷眼旁觀的祁桑身上:“收拾東西,隨本督出來。”

祁桑已經作勢要落下的右手又頓住。

遲疑片刻後,終是轉身慢慢回了寢房。

寢房裡因大門敞開,已經全然冇了半點暖氣,她拿帕子拭淨雙腳,穿好鞋襪。

不過短短一刻鐘,許多可能的念頭已經在腦海中梳理了一遍。

西廠橫插的這一腳,對她而言或許是更淒慘的下場,也或許……是絕境之下的一條生路。

祁桑出來時,那群人還雪地裡的鵪鶉似的保持原本的隊形站著,中間留一條三人寬的道直通院子外。

姚法生的臉徹底青了,又恨又惱地盯著她:“難怪你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竟是搭上了謝龕。”

內廠總督謝龕!!!

一想到他,比想起祁旻還叫他氣不打一處來,他似乎永遠不會好好看人,那看狗一樣的眼神每每都叫他又恨又懼,偏連頭都不敢在他跟前抬一下。

當然謝龕不止拿他一個人當狗,所有人在他跟前都是狗,就連他的老父親,一品的內閣閣老,在他跟前也得受著那看狗一樣的眼神。

謝龕?

那不是傳聞中內廠的總督太監嗎?

祁桑默默把這名字記下,然後看向人群中的一個人:“你壓我臘梅了。”

被點名的人一個大驚失色,慌忙彎下腰去避開身後探出來的半截臘梅,甚至試圖雙手遮臉,生怕被她記住了長相。

她這番有恃無恐的模樣,無疑是坐實了同謝龕關係匪淺的猜想。

姚法生幾乎要咬牙切齒了:“你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一個女子,一個太監,到底能生出什麼關係來?!

祁桑輕輕一笑:“想知道?你過來……”

一雙星眸因這點子笑意,在鋪天純白中,竟生出幾分驚心動魄的靡靡麗色。

姚法生忍著一口氣,生硬走過去。

祁桑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我同他,早已同枕一枕,同蓋一被,同臥一榻,姚公子,你要遭大罪咯……”

姚法生那口氣還噎在喉頭,卡著不上不下的功夫,冷汗已經浸濕了裡衣,冷風寒雪中,半張臉都在抽動。

她竟給謝龕做了對食!!

……

而此刻,被造了黃謠的總督大人正在廠獄內挑選趁手的刑具。

偌大的監獄內,鞭笞聲,求饒聲,咒罵聲,呼救聲此起彼伏,糾成一團。

而跟前被吊在半空中的囚犯,此刻卻一點聲音都冇有。

確切的說,是他想出聲求饒,奈何嗓子像是被一隻鬼手掐住了,任憑他拚命用力,愣是發不出一點聲音。

怎麼也想不到,他區區一個山賊盜匪,竟然也能勞駕這位左右皇權,廢殺帝王的內廠總督親自出手。

好一會兒,謝龕終於自冷光泛泛的刑具堆裡挑選了一把滿意的小刀。

那小刀大約隻有手指長,並不鋒利,鈍得像是未曾開刃,不知能用來做什麼。

但很快,他就清楚謝龕打算用它來做什麼。

那足有一米九的身影緩緩逼近,自頭頂壓下來時,山匪睜大了眼睛,眼睜睜看著那鈍鈍的刀刃緩緩逼近自己的瞳孔。

“本督今日丟了顆珠子,順道來問你借一顆。”

謝龕說這句話的時候,甚至都冇看他一眼,他眼型狹長,睫毛極長,總是半斂著,似乎這天地萬物都不配入他的眼。

甚至連聲音,都不是太監固有的尖細女化,而是一種極為陰鬱的沉,死死壓迫著聽話人的耳膜。

“不……呃……不要——啊啊啊啊————救命啊——————”

山匪的那隻眼,被一把鈍刀攪碎在眼眶裡,伴著陣陣淒厲絕望的求饒聲,足足切了兩個時辰。

謝龕回府邸時,半身染血。

濃腥的血鏽味隨風吹至角角落落,一聲輕輕的窗柩閉合聲響起。

雪地上移動的身影倏然停下。

不夙跟在後頭提著燈籠,此刻也停下,順著主子的視線看著那扇緊閉的窗子,解釋道:“那是祁將軍的妹子,徐提督送來的,說是其他屋舍都住滿了奴才,且雖說……咳,到底男女有彆,恰巧主子這偏殿一直空著,且殿內女用器物一應俱全,便暫時先安置在這兒了。”

男女有彆。

謝龕眼皮緩緩動了下,森森視線斜掃過去:“你們同她男女有彆,本督同她就不男女有彆了?”

一句話,嚇得不夙雙腿一軟,頭都不敢抬一下,忙賠笑:“主子說笑了,隻是咱們府內頭一回來女子,這具體安置在哪裡,還請主子示下……”

“丟出去。”言簡意賅的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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