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檔案零零散散堆放著,兩檯筆記本電腦同時運行,桌旁的茶具裡還溫著沁人心脾的龍井。
書房裡隻有一個寬鬆柔軟的沙發椅,她站在那不知道應不應該坐。
傅歧一把拉過她的手,將她柺杖丟到一邊,抱著她的腰穩穩帶著她坐到沙發椅上,放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二人姿勢親密無間,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身體的緊繃。
“你隻需要跟我講實話。”傅歧右手操控純黑的無線鼠標,在電腦螢幕中調出一個文檔,裡麵洋洋灑灑寫了許多文字,但更多的是配圖。
其中有一張,是沈司羲的照片。
“認不認識他?”他問。
她不著痕跡地咬著口腔中的肉,以輕微的疼痛刺激自己不要緊張,快速思考對策。
“有點眼熟,但不認識。”她自然地向後靠,幾乎整個後背都貼在他的懷裡,以一個毫無防備的最放鬆的姿態回答著。
“是嗎。”傅歧並未全然相信她的話,他將她的手握起把玩:“他叫沈司羲,家裡也不是做能源的,隻是最近不知道發什麼瘋,連風力發電機的生意都敢跟我搶,後來我一查,你猜他是誰?”
她搖搖頭。
“真不記得了?”傅歧五指交錯,慢慢與她纖細的手十指相扣,“他是你的好朋友,你們兩家的父母還認識,小時候,你經常和他一起玩來著,長大還是同一所大學,我倒是不知道,你竟然是醫學生。”
傅歧說話的聲音很慢,如鈍刀割肉,每一字都藏著危險,每一句都是他埋下的陷阱。
他的吻落在她的脖頸上,輕輕吻著,細軟灼熱的觸感燙得她身子一顫。
寂靜的書房內,傳來他冷冽低沉的嗓音:“祁嫣,彆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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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談:
有冇有人好奇傅歧經曆過什麼啊,或許,他的故事可以單獨開個番外?
他話中的語氣好像已經知道了什麼,隻等她交待出一個答案,再由他審判裁決。
她躲了躲他的嘴唇,回過頭看他,眼神恐懼:“我承認,我認識他,他是我小時候的朋友,但我們大學畢業後就再也冇見過了,你不要想著用他來威脅我,你也不要再因為我再傷害彆人了……”
他本意是想將重點落在她和彆的男人的關係上。
但她話裡話外的意思,更像是在恐懼他會傷害無辜的人。
傅歧按著她的頭,女孩兒眼底的害怕是那麼明顯,不由得一笑:“我又不是殺人狂,不是每一次行業競爭都用這種手段讓對方消失,你緊張什麼?”
他視線下移,落在她嫣紅飽滿的唇上,慢慢的說:“沈氏企業突然插手能源生意,我雖然意外,卻也冇想把他們怎麼樣,畢竟大頭在我手裡,隨便讓出去一點蠅頭小利而已,但自從偶然得知你和沈司羲自小認識之後,我就改變了主意。”
“他之前不是乾醫生來著嗎,你說如果這種人生了病,有冇有能力治好自己?”
她眉頭緊鎖,一時猜不透他到底要說什麼,她隻能乾巴巴地問:“我說了,我跟他現在不認識,你到底想乾什麼?”
他抱著她,突然一個翻身,二人身位調換,她摔在柔軟的沙發椅裡,而他壓在上麵,卻小心地避開了她的傷腿,攬著她的腰,整個人將嬌小的她籠罩在懷裡。
“我要讓你親眼看看,曾經和你在一起那麼美好的青梅竹馬,如今變成了什麼模樣。”傅歧俯下身,一邊親吻著她的脖頸,一邊伸出手,在桌上摸索到一把遙控器,對著上方的紅色按鈕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