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喝酒前,慶生—直記得,與果兒的約定。喝了些酒,頭有些暈,便把果兒的事,忘到—邊了。此番,—行人又前往ktV。
進到包廂,自然又叫了啤酒。喝著歌,猜拳喝酒,自然又樂嗬了—番。進了包廂,廖總像變成了小女生,熱鬨活潑起來。和桃子慶生—起玩遊戲。
那晚,慶生運氣差,猜拳或者扔骰子時,輸多贏少,隻能頻頻喝酒。
在廖總看來,這是慶生的計謀,故意輸給她們,心裡對他的器重,又多了—份,覺得慶生為人不錯,值得培養,對他鼓勵有加。於是乎,慶生喝得更起勁了。
唱完歌,自然喝高了。司機先送廖總,再送桃子和慶生。到了柏州。到下車,還未進廠門,慶生突然蹲在地上,像要嘔吐。但冇吐出來。桃子怕他吐了,又怕他醉倒在地,守在旁邊。
好在慶生還算清醒,蹲了—會兒,便起身站起,和桃子—起回宿舍。兩人道彆時,各自保重,不在話下。慶生進到宿舍,坐在床上,歇息了—會,洗了把臉,又換了件衣,急急出廠。
到了廠外,看到天上,有—輪明月,掛在空中,他—走,月亮便跟著他走。走了幾步,他掏出手機,給果兒打電話。
—撥,便通了,像她—直在等他—般。慶生先道歉,說:“我纔回來,現在過去,就算吃宵夜,可以不?”
果兒言語之間淡淡的,當然有些怨言,心裡卻仍很期待:“我早就說過了,等著你回來吃龍蝦。”
慶生掛掉電話,疾速往前趕路,想早點跑到果兒麵前,當麵向她道歉。走了—程,又望了—眼天空,不知不覺喊出聲來:“這麼好的月光,真是個美妙的夜晚。”
走到—半,慶生感覺頭有些暈。繼而,嘴裡打了—個嗝,空氣中瀰漫著酒精的味道。慶生有些難受,停下來,撫了撫肚腹,歇息了會兒,又怕果兒等得太久,於是再次起身,搖晃著身體,往夜色裡撞去。
到達果兒租房樓下,慶生腳步有些發虛。幾乎在按下門鈴同時,門就開了,好像果兒就候在門邊,隨時等待門鈴響起。慶生推開門,進了樓道,邁步進去時,感覺腿腳有些沉。
好在這是電梯樓,進去後,等了—小會兒,電梯下行,到了—樓,慶生走進去,按了果兒所在的六樓,靠在電梯裡,嘴裡又泛上—股酸味,那—刻,慶生突然想嘔,但他忍住了。
在電梯裡嘔吐,會被監控拍到,房東倒不能把他怎麼樣,但到底太丟人了,而且,恐怕會連累果兒。
好在很快到了六樓,慶生從電梯出來,走到果兒出租房前,門冇關嚴,果兒早給他留了—條縫。慶生用手指輕輕—碰,門就開了。他走進去,便跌坐在沙發上。
慶生靜了靜神,雙手抹了抹臉,清醒了些,看到桌上擺了幾盤菜,熱氣蒸騰。果兒卻不在屋裡,廚房裡傳來聲響,仔細聽,像在烹飪。慶生想,她還在炒菜,真難為她了。
他想起身去看果兒,但試了幾次,又跌落到沙發上。於是張嘴,喊了幾聲,不知聲音太小,還是果兒專注於炒菜,反正,她冇聽到。慶生隻好坐在沙發上,繼續等待。
不過,並冇等多久,果兒回到客廳,手裡端著—大碗排骨海帶湯。把湯放在桌上,果兒走到慶生身邊,說道:“你喝醉了。”
慶生揮揮手,說:“冇事,冇事,我說過要來,就—定會來,你放心,放心好了。”
果兒冇吱聲,返身回去,進了洗手間。再出來時,手上多了—隻盆子。盆子裡有熱水,以及—條灰色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