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加上春節前慣例是白酒銷售的爆發季節,孔府家酒現在的定價雖然已經不算便宜,哪怕最低端一款的定價也不算便宜,但依然賣的很好。
前後兩次上的貨,加上從上一任經銷商那裡接到的貨底子,加一起肯定超過百萬,已經超過了當初合同上約定的提貨上限,在不能返回一定貨款之前,靳曉燕甚至已經冇法提貨了,但是看她的樣子,倒是也並不著急。
很簡單,貨好賣,底下的分銷商、零售商就都高興,大家都高興,合夥掙錢的事情,就比較容易好說好商量。
趕在二月初,靳曉燕專門又出去轉了一圈,就這一圈,她就收回來四十多萬的貨款,然後就又去酒廠裡,提回來一批貨,趕在年前鋪了下去。
但是這些事情,陸子堅已經不再插手了。
如果不是靳曉燕每次見麵總是要跟他“彙報”,他甚至都不打算過問。
進入二月份之後,期末考試就已經開始了,並且趕在農曆小年的那一天,也就是2月3號,期末考試考完,正式放寒假,他就把自己的東西都塞進尿素袋子,捆到自行車後座上,推著出了一中的校門。
當然,他冇著急走,先是在校門口等了一陣子,也不乾彆的,就隻是遠遠地看著那個老頭兒——現在叫老頭兒還不大合適,他大概也就四十歲上下的樣子,頭髮梳的一絲不苟,看上去精神乾練,帥氣的很。
後來周建春出來了,他這才蹬上自行車,徑直回家。
靳曉燕不在,劉桂勇當然也不在,冇人需要再特意去告彆一聲。
第二天就是立春,緊接著春節就越來越近,陸子堅跟著爸媽一起去趕了趟大集采購年貨,趕在臘月二十八那天,大老遠五十裡路騎著,馱了東西去劉桂萍家送年貨——今年臘月冇有三十,趕在年二十八送年貨正合適。
路雖然隻是坐侉子走過兩次,但基本上記住了,而且進了村子之後不久,就已經看到了劉桂勇——他顯然是已經放了假回到家裡了,就是不知道他這個時候站到衚衕口跟人閒聊,是不是知道就這兩天裡,陸子堅一定會來送年禮,所以特意過來等著了。
一看見陸子堅蹬著車子過來,他離了老遠就扔了菸頭迎過來。
“來啦!”
“大哥!”
“走,家去!”
他很快接過自行車,推著,帶陸子堅往家裡去。
一路上閒問幾句,他說老闆趕在年前一人發了三百塊錢,才讓大家回家過年,說該發多少工資什麼的,年後再仔細盤算,先過個好年。
還冇到家門,就看見劉桂萍也出來了。
看到陸子堅,她反倒站住了,笑意盈盈地看著。
穿的恰恰就是當初換書那天,陸子堅帶她去買的那一身。
羽絨服,喇叭褲,旅遊鞋。
頭上還戴了頂毛線織的帽子,意外地帶了點俏皮。
“路上冷不孩兒?”
“還行大娘,不算冷,車子一蹬,還冒汗。”
“那就喝點,落落汗。”
“好!”
劉家一家人都在,但劉桂萍她爸明顯性子有點悶,反倒是丈母孃招呼的更殷勤些。這時候已經不能亂稱呼了,敘過年齡,劉桂萍她爸比陸子堅他爸的年齡還大兩歲,已經是實在親戚,不能再叫嬸子,得喊大娘。
陸子堅手裡端著一碗紅糖水,淺淺地啜飲著,後來乾脆走到堂屋門口,看他們一家人商量東西怎麼分解——因為老孃對未來兒媳婦相當喜愛,因此給陸子堅準備的送過來的年禮,算是相當重,雞鴨魚肉一樣不缺,酒都馱了整箱的孔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