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麵對皇帝,蔣琛收起了麵對楚羽凰時特有的那抹侵略神色,低頭的模樣彷彿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貼身侍衛:“稟報皇上,白日太後傳喚公主進宮,回府後便染了風寒,興許隻是走得急,所以傷了風……”
“多嘴!”楚羽凰連忙嗬斥,隨即再度看向蔣琛,輕輕搖頭:“放心吧父皇,兒臣無事,今日也怪兒臣走得太急,出汗後著了風,便病了。此事與皇祖母無關,還請父皇莫要怪罪。”
話雖如此,可皇帝生性多疑,又豈會不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
“原來如此,凰兒好生休息,這幾日就不用進宮請安了。”皇帝麵色凝重,再度看向蔣琛:“照顧好你家主子,缺什麼藥儘管向太醫院要就是。”
待皇帝離開,楚羽凰再也撐不住,在一陣天旋地轉中昏睡過去。
“公主!”
……
皇帝回宮後,立刻派身邊的太監去調查白日發生之事。
得知楚羽凰差點被迫罰跪,瞬間大發雷霆,直奔慈安宮。
太後見他的臉色,便知是為了白日之事而來。
“怎的?哀家連教孫女規矩都不行了?”
皇帝隻是麵無表情地揮了揮手,幾名侍衛上前,直接將太後身邊的幾名宮女太監拉了下去。
“自然是可以的,隻是今日有小人煽動,讓母後對凰兒不滿,不利於宮中太平,知道母後心善,不忍懲戒宮中老人,便由兒子來動手,不日便會派人過來供母後使喚。”
這話裡的意思,太後豈會不懂?無非殺雞儆猴。
“放肆!”
皇帝離開後,太後猛地拿起茶杯,狠狠摔了出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翌日,二皇子上奏飛凰公主敗壞皇室名聲。
朝堂上,二皇子一副大義滅親的模樣,低頭麵對上座的皇帝。
今日他上奏此事並非臨時起意。
昨晚,禁足的杜貴妃偷偷來找他,隻為了能把楚羽凰拉下水。
都是因為這個女人,害得他母妃被禁足,被父皇不喜!
思及此,二皇子滿目怨懟。
這個仇,他一定要報!
“父皇,羽凰身為皇室之人,不懂規矩,私通穢亂,皇室的名聲都被她玷汙了,若不嚴懲,恐怕有損皇室威嚴啊!”
“還請父皇著重考慮!”
整個朝堂瞬間安靜。
世人誰不知道,皇帝極其寵愛飛凰公主,雖對她諸多行為不滿,到底還是不敢跟皇帝對著乾。
二皇子此舉,著實大膽。
話音落下,整個朝堂便散發著一股危險的氣息,比剛纔更讓人喘不過氣。
皆來自座上之人。
“退朝。”
冇有任何回答,皇帝沉下臉色,憤怒中夾雜著失望,搖頭離開。
結果已經顯而易見了。
“父皇!”
二皇子顯然冇想到皇帝會如此直接地拒絕,他瞬間感受到滿朝堂的人都在用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他。
都怪楚羽凰!
她到底哪一點好了?父皇如此寵著她!
公主府中,楚羽凰命人在院子裡擺了個臥榻,她正躺著曬太陽。
今日的病情已比昨晚好上許多。
聽聞朝堂之事,楚羽凰忍不住輕笑:“他還真敢,以為父皇隻憑他一句話便會對本宮治罪嗎?”
“愚蠢之人。”
蔣琛一臉冷厲,毫不掩飾對二皇子的嘲諷。
想害他心尖上的人?也不想想自己夠不夠格?
說曹操曹操到。
院子外響起了二皇子關切的聲音。
“聽聞三皇妹病了,我這個做兄長的今日纔來,三皇妹不會怪罪吧?”
這個時間,該不會是剛下朝就來了吧?
楚羽凰挑起嘴唇,從塌上坐起,見二皇子身後還跟著一個提著飯盒的小廝。
黃鼠狼給雞拜年。
“哪裡,二皇兄忙於朝政,能來看我這個三皇妹,我已經很高興了。”
演,看他到底想耍什麼花招!
二皇子命人將餐盒放下,自己來到楚羽凰跟前,故作心疼道:“三皇妹今日感覺如何,聽聞昨日你病得很厲害。”
“今日好多了,不勞皇兄費心了。”
楚羽凰看著二皇子打開食盒,一股美食與藥物的混雜氣味撲麵而來。
她眼底閃過一絲殺意,很快消失不見。
“這是我讓膳食局準備的藥膳,對患風寒之人有奇效,三皇妹快些喝了,病好了,我和父皇才放心。”
看著楚羽凰端起藥膳,二皇子眼底閃過一道精光。
周身氛圍忽然變化,楚羽凰拿起勺子的動作一頓,斜眼看向旁邊站著的蔣琛,以示警告。
蔣琛捏緊拳頭,強忍著打翻藥膳的衝動。
舀起湯汁,楚羽凰立刻喝下一勺:“味道不錯,多謝皇兄了。”
“那三皇妹好生休息,我就先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