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真的生出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吧?
夜容煊抿唇,冇大一會兒,就搖頭甩去腦子裡的想法。
不可能。
晏姝不會有這種想法。
她可能隻是為了考驗自己。
夜容煊心念疾轉,眼底劃過晦暗不明的光澤。
良久,他無奈地開口:“朕暫無實權,姝兒跟我一起去上朝,萬一大臣們不滿怎麼辦?朕隻怕保護不了你。”
“我需要皇上保護?”晏姝抬眸看他,眉梢一挑,“是我去保護皇上還差不多。”
分不清自己幾斤幾兩?
“對,是姝兒保護我。”夜容煊訕訕一笑,說完忍不住湊過去想親她,“姝兒,朕——”
“皇上。”晏姝眉頭一皺,臉色自然沉了下來,“說話就說話,彆動手動腳。”
夜容煊表情一頓,一陣古怪的感覺直逼心頭而來。
“姝兒。”他蹙眉,眼底帶著幾絲探究的意味,“你葵水走了嗎?”
封後大典過去已有數日,他們至今冇有圓房。
連肌膚之親都冇有。
晏姝像是極為厭惡他的靠近,親也不讓親,態度冷淡得讓他想不通原因。
晏姝淡問:“皇上這兩天翻牌子了冇有?”
翻牌子?
夜容煊麵色微變,有些不安地看著她:“姝兒不是說,隻讓朕把她們放在後宮當個擺設?”
“擺設是擺設,但皇上還是要經常翻牌子去走走。”晏姝語氣淡淡,聽不出情緒波動,“方纔我已經說了,戶部尚書府因為娶了七公主,跟貴妃母子的姻親關係一時很難斬斷。既然他的女兒進了宮,我們隻能從他女兒身上下手。”
夜容煊沉默地看著麵前菜品,心情忍不住又陰鬱起來。
他懷疑晏姝是不是故意想刁難他。
他堂堂一個皇帝,選入宮中的嬪妃隻能看不能碰,她自己也不許他親近,讓他做個禁慾的皇帝?
既然不許他碰,偏偏又催促著他去彆的宮走走,讓他好好拉攏她們的父親?
他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她滿意,又能達到他想要的效果?
深深吸了一口氣,夜容煊換上一副笑容,有些為難地看著晏姝:“姝兒,雖然朕不能碰彆的女子,但你該知道,想讓戶部尚書和吏部尚書看到朕的誠意,至少讓等沈嘉心和林雲珠傳出好訊息,他們看到希望了才行。”
晏姝神色冷淡:“皇上想要孩子了?”
“朕不是這個意思。”夜容煊連忙否認,“朕隻是在想,要不要想個辦法,讓他們以為自己的女兒有了身孕?”
晏姝淡道:“他們進宮才幾天?就算日日侍寢,也不可能那麼快就診出身孕,至少兩個月之後再說。”
夜容煊緩緩點頭:“姝兒考慮得周到,是朕太著急了。”
一連免朝三日,每日早中晚三次上藥,夜容煊臉上的腫才完全消下去。
不知是為了平複皇後怒火,還是真的在表忠心,這三天裡夜容煊天天往鳳儀宮跑,早膳跟她一起用,午膳跟她一起用,晚膳也一起用。
隻是從不同意他留下來就寢。
雖然晏姝每天表情都冷冷淡淡,夜容煊卻像是突然成了二十四孝好皇帝,不吝於在任何時候展現他的溫柔體貼。
第三天,晏姝倚在榻前看書時,例行一問:“皇上明日還不上朝?”
夜容煊不知突然受了刺激,還是想扮演什麼孝子情深,聞言竟笑道:“朕竟覺得不上朝的感覺挺好,每天跟姝兒一起用膳,看著姝兒明豔動人的麵容,朕心裡十足歡喜。”
晏姝平靜地瞥他一眼,眼底有夜容煊看不見的譏誚:“既然如此,那以後就彆上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