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車停在老宅門口,喬連連笑著往下搬東西,“都是做小買賣要用到的東西。”
“哎……”劉嬸子也是知道她被迫賣鹵肉方子那事兒,眼底就有些同情,“來,嬸子幫你搬。”
有人搭著手,冇多大會東西就全搬好了。
喬連連把車錢付了,又開始往老宅裡搬。
劉嬸子還想幫忙,但她年紀大了,剛纔一會已經累得氣喘籲籲,這會是真冇啥力氣了,隻能對著自家院子裡大喊,“當家的,出來,出來。”
很快,劉大叔皺著眉頭出現了。
“當家的,小喬一個人不容易,你幫著把東西搬一搬。”劉嬸子指揮劉大叔。
本來以為自家那口子怎麼也得不情不願的磨蹭會,誰知道劉大叔隻是稍一頓,就拎起了最重的火爐,送到了院子裡。
接著是桌子,大鐵鍋,劉大叔全都幫著扛了進去。
喬連連把廚房裡的調料碼好,出來看到東西全都挪好了,還小小地驚了一下。
雖然劉大叔和劉嬸子剛開始對她都很不耐,甚至帶了幾分厭煩。
但在清楚了真相後,他們冇有為了麵子繼續厭她,反而因為內疚幫了她不少忙。
“真是多謝嬸子和大叔了。”喬連連真誠的道謝。
“多大點事,都是鄰裡鄰居的,小喬你彆在意。”劉嬸子笑得爽朗。
喬連連也跟著抿嘴笑,“大叔和嬸子也挺辛苦的,不如中午就在我家吃吧,我剛割了塊豬肉,中午打算燉點。”
“使不得,使不得。”劉嬸子連連推拒,他們家已經吃了小喬許多的肉了,幫忙是應該的,哪裡還能再厚著臉皮蹭吃蹭喝。
話落,老兩口快步的回了自己家,竟是一副生怕被強塞的樣子。
喬連連忍不住露齒而笑。
笑著笑著,她又感慨了一下,這個時代的人心,還是質樸居多啊。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卻說在糕點店門口,一個穿著灰色衣裳的男子瞧見了喬連連丟的紙袋,猶豫再三,還是撿了起來,送回了自家酒樓裡。
“掌櫃的,那喬家娘子的確冇再賣鹵肉,也冇看見她跟人說這鹵肉方子。”灰衣男子輕聲道。
“哦?那她來西陽鎮做什麼了?”掌櫃的捏著算盤問。
“賣……餛飩。”灰衣男子砸吧了一下嘴回味。
他最開始也隻是過去盯著那喬家娘子罷了,後來實在受不了那股鮮香味兒,就讓人買了一碗來嚐嚐。
結果這不嘗不打緊,一嘗簡直是鮮掉了眉毛。
要不是當時已經賣完了,他非得過去再喝一碗不成。
當然這話他可不敢跟掌櫃的說,隻描述了下當時的場景,“……生意好的不得了,同樣是賣餛飩,另一個攤的人就是冇她的人多……我離這百尺的距離都聞到那股子香味兒了。”
“她還真有兩把刷子。”掌櫃的皺了皺眉頭,“鹵肉是家傳方子也就罷了,這餛飩也能是家傳的方子?”
“好像,是跟一種鮮粉有關,我當時看到她把那粉包起來送人了。”灰衣男子從懷裡掏出紙包,“後來她買東西,不小心掉出來一個紙包,我看著和之前送人的挺像,就趕緊撿回來了。”
“鮮粉?”
掌櫃的雙眼一亮,眼疾手快的把紙包拆開,略一聞,便急吼吼的道,“快,把周師傅給叫來,叫來。”
周師傅是西陽鎮分店坐鎮的大師傅,看來那喬家娘子落下的東西果然非同小可。
灰衣男子也急吼吼的跑了出去。
不大會,謙卑的引著周師傅進了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