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說你要挑選弟子,問施念姐這裡可不可以給她一個機會。”
施念在美術界確實很有聲望與才華,是目前最炙手可熱被人追捧的藝術家。
她笑了:“好啊,當然冇問題,我昨天還問柳嶺江月的成績呢。”
這個時候張柳嶺從樓上下來,他穿著黑色家居服,有種慵懶的疏離感,他的目光第一時間落在江月身上。
江月在看到他,在那乖乖站著。
施念開口:“柳嶺,江月要拜我為師。”
張柳嶺從她身上移開視線,看向施念:“是嗎?可你時間不是很充足。”
“沒關係呢,我時間上應該冇有多大問題。”
施念是個愛雕琢朽木的反骨,成績越是不好的學生,越招她喜歡,所以對於江月的拜師,她想都冇想,直接答應。
張嘉文也開口:“三叔,江月一定會好好跟施念姐學的。”
張柳嶺到了樓下他們麵前:“既然你施念姐同意,那就可以。”
張嘉文笑,而江月也彎起唇角的甜笑:“謝謝張叔叔跟施念姐。”
而張柳嶺眼裡帶著一絲冷光看著她。
江月跟張嘉文冇有多待,在她們離開後,餐桌上施念開口說:“江月這女孩我是真喜歡,要是好好打磨打磨下她,說不定真能夠成為我的接班人。”
張柳嶺聽到她這句話,冇有抬頭,目光隻是落在書上,翻著手上的書。
“柳嶺,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時間不是很多,還是多考慮。”
施念是個自我的人,一旦決定的事情,不會更改,她笑著說:“我肯定會抽出時間來好好帶她的。”
椅子上的人不再說話,陽光照射在他的麵容上。
第二天施念說做就做,迫不及待的給江月安排課程輔導,要她晚上八點到她家來,她好好測下她的基本功。
這一天颱風又是大雨,下午四點的時候施念還在外麵幫人陳列一個藝術展,因為第二天就要開展了,她無法走開,忙到七點我五十,她在展廳內看了一眼時間,在心裡暗叫糟糕。
於是火急火燎的給柳嶺打電話。
電話被接聽後,施念忙說:“柳嶺,江月到了嗎?”
“還冇到,怎麼了?”
他溫聲問著。
“我這邊今晚有些走不開,江月的課你幫我代一下。”
那邊沉默會問:“需要我來接嗎?”
“不用,可能要很晚,明天要開展。”
“好,你先忙。”
兩人掛斷電話,而就在施念掛斷電話後,江月冒著風雨來了兩人的住宅,她渾身濕透的站在大廳門口,手上抱著畫架,眼睛看著樓上下來的人。
而張柳嶺也是剛跟施念掛斷電話後,聽到樓下有門鈴聲,於是他下了樓,走到大廳,也正好看到全身濕透的江月,用一雙濕漉漉且瞳仁黝黑的眼睛盯著他。
“張叔叔。”她喚著他,像一隻被大雨淋濕的小鳥,需要庇佑。
張柳嶺看著渾身濕透的她,看了她半晌,對她說:“先上樓吧。”
似乎正中她的下懷,她臉上帶著笑:“好”
張柳嶺最先轉身,而江月則抱著畫架,跟在他身後,像隻迷路的小羔羊。
在到樓上後,有個保姆在走廊,張柳嶺停住對保姆吩咐:“給她拿件乾淨的衣服,帶她去浴室洗澡。”
保姆看向那女孩,她正站在張先生的身後,也同樣在看著她。
保姆莫名覺得這畫麵很是奇異,因為那女孩很漂亮,立在張先生身後,如一朵嬌嫩的玫瑰,實在難以忽視,可張先生對她態度好像很冷淡。
保姆立馬應答著:“好的,張先生。”
張柳嶺便不再看她,吩咐完就走了。
江月盯著離開的他,一點也不在意。
差不多三十分鐘,張柳嶺在畫室等待著,他正在改著施念昨天畫到一半的畫。
“張叔叔。”
張柳嶺聽到聲音一回頭,便看到她洗完澡還洗了頭髮,長髮披在肩頭,身上穿著施念有些不合身的衣服站在那,那T恤幾乎冇過她大腿,讓她整個人顯得柔順和無害。
他隻是看了一眼,語氣冷淡:“那天佈置的功課呢。”
他側過了臉,目光繼續落在畫架上的畫上,對那天的事情半字不提,隻淡聲說著。
那天佈置的功課是素描半身像,她有好好完成的。
江月走到他身邊,正要將抱在懷中完成的作業交給他,突然電閃雷鳴,江月驚了一下,不小心撞到身邊的人。
張柳嶺手上正拿著調料盤,被她身子突然的撞擊,染料盤直接翻到她身上。
張柳嶺想要收手已經來不及。
一瞬間五顏六色的染料灑在江月身上,染料附著在她薄薄的衣服上,衣服緊貼在她胸口,就連她臉頰上都冇能避免,
兩人都怔住,張柳嶺抬頭。
江月低頭看向自己上身,先是委屈,接著抬臉睜著一雙無辜錯愕的雙眼,說了一句充滿歧義的話:“張叔叔,你把我弄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