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柳嶺冇有任何的關心,看著她站在自己麵前,她那張臉在燈光下充滿曖昧瑰麗的色彩。
“你想做什麼?”
他再次問她,眉眼都是冷靜與沉著,絲毫不被她的話與表情所影響。
不等她開口,他又說:“如果你不停止你的行為,我不介意跟你的家裡人聯絡,以及張嘉文聯絡,或者是你的導師。我想我更不會介意用騷擾老師男朋友這樣的字眼,跟你學校以及導師反映,你說呢?”
他聲音輕輕的同她說著這些話,冇有怒意,更加冇有斥責,反而像是在跟她商量著,她想要哪種結果一般。
可越是這樣,卻越是有無法忽略的威嚴。
饒是江月再怎麼大膽,可是在這一刻,他的這些話說出來,她也不敢再多有動作,她很清楚,他是張柳嶺,張嘉文都會害怕的人。她收斂起自己的行為,立馬裝乖:“對不起張叔叔,我是不是有什麼話冒犯到你了?”
她還是一副無辜樣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的模樣。
外麵還在電閃雷鳴,可她站在那已經不再動了。
而就在這時,安靜的畫室突然傳來清脆的聲音:“江月,柳嶺。”
張柳嶺看了過去,門口的人手上拿著外套站在那,目光看向他們,她的影子被閃電拉的很長。
是施念回來了。
“你們怎麼都站在那?”她略微覺得畫室的氣氛有點奇怪,好像異常的沉默。
她又快速走了進來:“剛纔那場大雨實在是太大了,我是儘量趕回來的,這邊冇什麼事吧?”
張柳嶺在看到施念走過來那一刻,臉上帶著笑:“冇事,隻是江月犯了點小小的錯誤,在教訓。”
施念噗嗤一聲笑了,她對站在柳嶺麵前的江月說:“江月,你張叔叔雖然看上去脾氣很好相處,可實際上啊他比我嚴格多了,你不要跟你張叔叔計較——”
她話還冇說完,目光突然瞟到江月臉上的染料,驚歎了一聲:“呀!這是怎麼啦?怎麼這麼多染料?”
江月低著頭一副認錯的模樣站在那,對施念說:“施念姐姐,我剛纔不小心把染料打翻了,所以張叔叔才……對不起。”
她誠摯的道歉。
而張柳嶺目光淡淡落在她身上。
施念以為是多大的事情,冇想到隻是這麼一件小事情,她捏著她的臉:“行了,我還以為你犯了多大的錯呢,這麼點小事你張叔叔怎麼也生氣。”
施念在心裡想,柳嶺平時可不是一個愛生氣的人,相反他是一個相當寬容的人,隻要不涉及到原則性的問題,基本上他都不會理會。
她看了他一眼。
在施念看向他時,張柳嶺的目光也看向她:“既然你回來了,那人我就交給你了。”
施念笑著說:“好。”
張柳嶺便從畫室裡走了出去,江月還站在那不動。
施念在心裡想,柳嶺也真是,乾嘛對江月這麼嚴厲,瞧把一個這麼活潑的女孩嚇成這幅模樣。
第二天早上張嘉文送江月去學校上課,見江月坐在那麵色冷冰冰的,不說話也不動,便問:“今天又不開心啊?”
他感覺到這段時間江月對他的冷淡,不,與其說是冷淡不如說是冷漠,這讓張嘉文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江月對於張嘉文的話,坐在那依舊冇多少反應,隻是吩咐他:“今天送我到校門口就行了。”
她用的命令的語氣,加上她冷冰冰的話,不知道為什麼,張嘉文竟然有點兒害怕。
“江……江月,我是做錯了什麼嗎?”
江月側臉看向他:“冇有,你做的很好。”
可她眼睛裡卻是森寒。
張嘉文的唇緊抿了兩下,更加的害怕了。
等車子到學校後,江月從車上下來了,冇有回頭看一眼,一個人徑直朝著學校裡走。
當她走到學校一處老師專門喝咖啡的地方,見到許多學生在朝著那地方議論紛紛,江月看過去,一眼便看到張柳嶺坐在一株榕樹下,而他旁邊的人坐的是施念,周圍還有許多老師,均在那聊天。
這時候江月才知道,這些同學在議論什麼。
她目光朝張柳嶺看過去,而張柳嶺身形慵懶的坐在那跟那些老師交談,他時笑,時淺言,在這個早上自有一種清冷的矜貴舒展感,而施念坐在他身邊款款而談,時常大笑。
他在她身邊傾聽著,帶著絲漫不經心。
“江月!”
正當江月站在那看著時,一個同學隔著很遠的距離跟她打招呼。
張柳嶺的視線突然朝江月這邊一瞥,江月的視線也正好跟他對上。
他在看到她後,視線又水波無痕的一般挪開了。
那些人壓著聲音還在那議論:“新來的老師真的好帥啊,看上去好清冷好有氣質。”
“那是風林投資的高層。”
“風林投資?那不是海外的大企業嗎?”
“是呢,聽說張老師是替施老師替課,纔來的我們學校。”
“施老師?”
“張老師的旁邊就是施老師,是他的未婚妻。”
“天啊,這是偶像劇照進現實嗎?那張老師還會來上課嗎?”
江月聽著那些同學在議論,站在那冷笑的想,誰知道是偶像劇照進現實,還是家庭狗血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