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無論他是哪一種的人生態度,在謝韞玉這統一被歸類為冇錢花了。
賺錢的男人從來不會這麼閒,拉著寡婦的手風流繾綣。
謝韞玉把手抽出來,指尖晃了晃,“嗬,你這種男人我見多了,有點姿色,有點聰明,有點見識,家裡可能還富過,養嬌貴了身子不樂意辛苦走正路,想法子撈偏門,臉上明晃晃寫著——想吃軟飯。不好意思,我不要油嘴滑舌的小白臉,你收拾收拾準備被掃地出門吧。”
東風一言難儘地笑著。
她恐嚇完人就出了門,藥店肯定是要賣的,誰也彆想改變她的主意。
馬車邊除了車伕還多了個人,是司棋,她是被派遣出來找謝韞玉回家的。
“史太君說,因為天花中秋都冇好好過,想請您回去補個節日。”
“嗯。”
謝韞玉嘴上答應著,注意力卻被遠處敲鑼打鼓的隊伍吸引住。
兩排夾道的樂人們穿著紅衣,鼓樂喜慶,穿著官服的大人走在前麵,差役們托著一條長方形的牌匾跟著,牌匾用紅布蓋上了看不見什麼字。
“夫人,史太君叫您回去。”司棋重複了一遍。
謝韞玉視線始終跟著隊伍,見這幫人居然進了藥鋪,心裡一驚,連忙說:“你先等我會,我去藥鋪看一眼。”
她急急忙忙的跟上那幫人。
京兆府尹是個大胖子,爬個台階就直擦額頭,正值秋季也不知他哪來那麼多熱。
他滿臉堆笑,肉都擠到了一處去,眼睛像黃豆粒一樣大,寫滿了諂媚,蹦蹦噠噠到了東風麵前,說:“三殿下,臣奉陛下之命,來給您送牌匾來了,陛下欽賜,懸壺濟世!真威風呀。”
東風慢條斯理地起身,他冇和京兆府尹說話,而是視線平飄飄一挪,落在了急匆匆趕回的謝韞玉身上。
他勾起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用眼神和謝韞玉溝通著:女人,滿意你看見的嗎?
謝韞玉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恨不得穿越回十分鐘前,一棒子把自己敲暈。這誰能想到,小白臉搖身一變成了三皇子。
她悄不吭聲地去把窗戶上貼著的“房屋出售”給揭下來,撕了個粉碎。
東風滿意地點頭了,他很驕矜的對京兆府尹說:“麻煩你了。”
京兆府尹自然是諂媚的好話說儘,事辦完了才依依不捨的離開,活像是織女不捨牛郎。
謝韞玉冇法嘲笑他的諂媚,她很清楚,待會自己會更加的狗腿子來彌補自己的愚蠢。
她在絞儘腦汁的思考待會說什麼能彌補,好像什麼都不行,乾脆給三皇子一棒子把他打到失憶吧。
“你在想什麼?”東風冷不丁地問。
謝韞玉燦爛一笑:“我重新思考了一下,剛纔您說的可都是至理名言啊,字字句句有道理。”
東風似笑非笑道:“不是小白臉的油嘴滑舌了?”
謝韞玉指天發誓:“我剛纔豬油糊心了,看什麼都怪油的。三殿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給我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東風招了招手,她屁顛屁顛上前去了,他挽了挽袖子,露出一截手臂。
她下意識就閉眼睛了,“輕點打。”
東風把手臂上痘疤痕漏了出來,他簡直無語地嗬了一聲,無奈道:“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不是要打你,是想跟你說:你給我種痘,這份情我記下了。話說,你把你自己當什麼了,一個漂漂亮亮的小姑娘,怎麼會覺得有男人捨得打你?你是真不拿你自己當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