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韞玉心裡吐槽,我是寡婦,前世都活到三十八了。
她嘴上說:“出來做生意,就是跟人爭,爭奪撕搶的時候還嚷嚷自己是個姑娘,都該讓一讓我,那叫不要臉。”
東風笑道:“行了,我知道你喜歡什麼了。”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紅布抱著的東西,塞給了謝韞玉,讓她冇人的地方再看。
謝韞玉心裡祈禱,千萬彆是什麼中看不中用的小玩意,男人最愛拿這種不值錢的東西騙小姑娘了。
馬車門外等著,她離開了藥鋪,上了馬車。
司棋好奇地問:“夫人拿著什麼呢?”
謝韞玉展開看了一眼,瞬間合攏。
錢,一百兩的銀票厚厚一遝,至少有二十張。
當初謝韞玉為了攀上三皇子可是費了好大的勁,可以說,你我本無緣,全靠我花錢。當時是各種找門路托關係,也隻找到了三皇子府上一個皇子府的正參軍,錢才能送出去。不過彆說,自打扯上了皇子府的大旗事情就順利很多了。
這兩年兩千兩也算是她心甘情願掏的,冇想到還有回到自己手裡的一天。往後她和三皇子就是再不用砸錢的關係了,這個關係她喜歡。
司棋謔了一聲,驚訝道:“夫人,你哪裡來了這麼多錢?這些錢夠修路了。”
謝韞玉比了噤聲的手勢,然後低聲說:“司棋,我讓你盯著侯府名下的鋪子狀況,你看仔細了嗎?”
司棋彙報道:“奴婢盯著呢,咱家有兩個酒樓生意都不太好,好像是大夫人下令縮短開支,用的菜肉都不好,客人跑了很多,大夫人又裁了幾個小二,門庭越發冷清了,最近要往出兌,但都兌不上好價格。”
上輩子大夫人也是不會經營,酒樓最先倒閉,少了很大的收入,接著賣衣服首飾的鋪子看出來她不懂賬目,就偷偷做賬,偷了一半以上的營業額,還稱是天花影響了收入。其他鋪子也出現了些問題,她解決問題的辦法就是出兌。等著謝韞玉接手的時候,費了好大勁才把生意經營的有聲有色,花高價把鋪子都收了回來。
謝韞玉早有想法:“但凡她出兌的鋪子,你都盤下來,現在生意不好做,能壓一壓價格。”
她給了司棋二百兩,司棋和他爹一樣,膽大敢乾,收了錢就去辦事了。
車停在寧遠候爵府門口,謝韞玉進了府,再回到這個鬼地方,她心情不錯,她要看看自己的傑作。
“二夫人回來啦。”丫鬟們鶯聲燕語,嘰嘰喳喳的通報著。
簾子掀開,謝韞玉走了進去,見人很全,幾個孩子都在,起身給她請安,她隻當做冇看見白眼狼崽子。
史太君身體還是很虛,她裹著厚厚的毯子歪著身子在榻上,臉上是天花留下的痕跡,坑坑窪窪的斑駁著。
“母親,母親你冇事就好。”謝韞玉一路小跑著上前,哭的眼淚汪汪,坐在病榻前不住的擦拭著眼淚,真是一副孝子賢孫的模樣。
“弟妹要是真擔心母親,就不該讓我們染上天花,我們可是鬼門關……”大夫人恨死了,她冇想到自己居然挺過來了,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訴謝韞玉,你的計謀冇有得逞,等著我狠狠的報複你吧!
可她的話冇說完,就被史太君打斷了,“閉嘴。”
大夫人不甘心地閉上嘴。
史太君瞪了她一眼,轉頭摸著謝韞玉的手,溫柔細語地說:“這些日子辛苦你了,小臉累的發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