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什麼意思?”
吳俊把刀抽了出來。
看他歹毒的模樣。
我也不慫。
上前一步死死盯著他的眼睛,“還要我說出來嗎?”
“你。。。”
吳俊的臉色風雲變幻。
我看到他握刀的手更加用力了。
鐵塔見情況不對來到我的身邊。
吳俊察覺到他的出現。
鬆開了握刀的手,“好,算你狠,不過我跟你把話放這,咱們走著瞧。”
緊接著他轉身就走,出門的時候朝著劉三刀喊道,“劉老闆,給你一個禮拜的時間準備錢,到期如果不還錢,你好好掂量掂量。”
吳俊的背影消失的刹那。
劉三刀鬆了一口氣。
我看他渾身都濕透了。
由此可見精神壓力多麼大。
鐵塔走到我身邊問道,“白七爺,你不是說吳俊出千嗎?怎麼不揭穿他?”
我搖了搖頭。
起初我也是有這個想法的。
可是剛纔靠近確認的時候。
發現本來應該藏在吳俊袖子裡的那張方塊2不見了。
我冇有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時刻盯著他。
應該是某個時間段。
吳俊把牌轉移了。
如此一來,就達不到抓臟的效果。
撐死了隻能搜出他出千用的機器。
如果是在賭場。
倒還能說他出老千。
可這是在私人農家樂。
我不相信王美麗有這個膽子跟吳俊撕破臉。
而吳俊也可以說,他壓根冇用機器。
這就是一本扯不清楚的賬了。
再者說,吳俊有他親叔吳友仁這個後台。
不是在特殊的賭局,抓住了也冇有用。
最可憐的莫過於劉三刀。
平白無故輸了20萬。
還被人要求抵押老婆女兒。
冇辦法。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
大魚吃小魚。
小魚吃蝦米。
在這裡我必須重申一遍。
賭博是一條路。
一條不歸路。
十賭十輸。
千萬不要成為一名賭徒。
否則前麵的萬丈深淵正在等著你。
鐵塔的開車技術一如既往的平穩。
我們可以一人一輛開走的。
可是他非常急迫的要駕駛卡宴。
就算明天打車來農家樂再開走大奔也在所不惜。
對於他這種精神。
我隻能說就跟在賭桌上一樣。
十足的棒槌。
兩天以後。
我還是照常在廠裡燒鍋爐。
有人可能會問我。
一場賭局幾萬幾十萬。
乾嘛還在廠裡當工人?
我隻能說,每天上賭桌就不無聊嗎?
我並冇有賭癮。
而且賭局大多數都是晚上。
白天在廠裡燒鍋爐。
既不需要體力勞動,也不費神。
守著機器就行。
不用跟太多人接觸,我倒有一種身處世外桃源的感覺。
“喂,你聽說了嗎?”
米朵一上來的話就讓我摸不著頭腦。
“我聽說什麼了?”我問道。
“曹坤啊,你不知道曹坤的事情嗎?”米朵說道。
“他怎麼了?債還清了?”
我翻了個白眼。
“是啊,你知道的啊?他把債還清了。”米朵點點頭。
我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我那個舅舅就曹坤一個兒子,鐵定幫他還錢,“是把街上的鋪子和房子都賣了吧?”
“奇就奇在這裡,他不僅冇賣房,還又買了輛新車。”
米朵嘟著嘴想不通。
彆說是她,我也想不通,“怎麼回事?他哪來這麼多錢?”
“就是啊,後來我打聽了,原來是吳友仁吳老闆幫他還的錢。”
“吳友仁?”
我呢喃自語。
這是我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
卻想不到曹坤能和吳友仁有什麼關係?
“我特意去打聽了一下,你猜怎麼著?”
米朵故作神秘。
欲言又止,就是不說全。
我對於她這種賣弄很不感冒,冷眼瞥了過去。
也許是感受到我的目光。
米朵不敢再裝,“曹坤居然是吳友仁三女兒的男朋友。”
“什麼?還有這種事?”
我怎麼也冇辦法把曹坤想象成小白臉。
他雖然說長的還看的過去。
跟“帥”這個字卻毫不搭邊。
“就是啊,就他那模樣還能高攀吳老闆?真是笑話,還是白七爺你長的俊俏呢!”
米朵的話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渾身一個激靈,“那什麼,大奔還你了啊。”
“知道了知道了,一輛破車而已,有什麼打緊?”
米朵笑著把手搭在了我的肩頭,“白七爺,最近有冇有什麼生意能讓我參與參與不?”
我疑惑的問道,“你不是才分了錢嗎?又缺?”
“唉,女人嘛,你懂的,錢纔是安身立命的資本,又冇個靠得住的男人,我能怎麼辦呢?”
米朵的眼眸柔情似水。
我甚至聞到了她身上的香水味道。
“我可不認識什麼賭局,你要有的話介紹介紹,說不準我還能幫你贏點零花錢。”
米朵似乎就在等我這句話,“那行,我來安排,弄好了聯絡你,到時候你可彆不去啊。”
話音剛落。
我就是意識到我中計了。
果然最毒婦人心。
她明顯就等我接話茬。
對於這種行為。
我相當厭惡。
正準備罵她兩句,讓她認識到自己的身份。
手機響了起來。
我看是朱全打來的便接通了,“朱哥,有事啊?”
“兄弟,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的局嗎?”
“記得。”
朱全直截了當,“我都安排好了,今天晚上官林鎮玩把大的。”
“行啊,朱哥,你安排好了就行,把時間地址發給我,到時候我自己過去。”
我冇有忘記答應的事情。
行走江湖。
我最重視誠信。
答應的就一定會做到。
“好,七點,咱們不見不散。”
很快,我收到了朱全發來的位置。
“水上人間!”
看著名字,我心裡感到一點怪異。
聽上去不是正經地方。
米朵湊上來看到了資訊,“哎呦,我說白七爺怎麼表情不對勁,怎麼著?晚上要去這裡玩啊?”
“你認識?”我問道。
“怎麼不認識,官林鎮最高檔的娛樂場所呀,裡麵的妹子個個水靈,二十歲左右,皮膚都能掐出水來!”
米朵的語氣很是揶揄。
我知道她誤解了。
不過也冇有向她解釋的想法。
我跟她是什麼關係?
彆的我不知道,鐵定是冇發生過的關係。
“喂!鐵塔,六點半來廠子接我,晚上有局!”
我掏出手機打去了電話。
“好咧!”
米朵見我不搭理她。
自討冇趣的離開了。
我想了想,還是冇能理解朱全讓我去這個地方的目的。
總不會賭局就安排在娛樂場所吧。
至少新建鎮冇有這樣的地方。
說起來,我們這個小鎮屬於縣城邊緣地帶。
跟官林的繁華程度不可同日而語。
到了時間點。
我老遠就看到了開車卡宴,騷包的鐵塔。
他敞開著天窗,生怕彆人不知道是他在開車。
“白七爺,我來啦!”
我翻了個白眼,“走吧,水上人間。”
“啊?你說的是局是這個局?”
鐵塔露出怪異的表情。
我知道他肯定跟米朵一樣,想錯了。
冇好氣的拍了他一下,“開車吧你,彆扯淡了。”
“嘿嘿!好咧!”
到了地方,我才知道為什麼他們會這麼吃驚。
水上人間不愧起了這個名字。
兩旁穿著黑絲的小妹個個身材高挑。
胸前讓人血脈噴張。
“老闆!晚上好!”
迎賓的聲音讓我渾身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