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風輕雲淡,無有變化。
朱全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他哆嗦著手,“兄。。。兄弟,豹子,真是豹子。”
我精準的預判引來眾人的側目。
荷官死死的盯著我。
冇理睬這些人的目光,我朝朱全說道,“朱哥,還不收錢?”
反應過來的朱全立刻吆五喝六,“乾啥呢?不賠錢?36倍知道不,押一千賠。。。賠。”
他居然在掰手指算術。
我對他這番騷操作也無語了。
好半天朱全總算搞清楚了,“那什麼,賠我3萬6。”
說完還朝我投來詢問的眼神。
我隻能無奈點頭。
拿到了籌碼。
朱全又開始惋惜,“媽的,早知道我就不玩了,一開始就把籌碼給你,就算押個1萬也能贏36萬了,真他媽的。”
我苦笑著搖頭。
骰子這玩意,我練的不多。
不過水上人間的場子,這方麵技術也不過硬。
就跟朱全想象的差不多。
竟然真的模仿港片,把操控的按鈕放在腳邊。
我一開始冇有下注,始終在觀察,就是在確認這一點。
“朱哥,你說的賭局到底在哪?”
我問出了關鍵,到現在他還冇帶我參加所謂安排好的局。
朱全笑著點頭,“行,咱這就去,跟我來吧。”
隨後,我跟著他的步伐。
七拐八繞走進了最靠裡麵的大堂。
推開門,房內的裝飾富麗堂皇。
比外麵還要奢華不少。
中間擺放著一張橢圓形的賭桌。
我粗略的掃了一眼。
就判斷出,這是玩德州撲克的專用桌子。
“難道要玩德州?”
在我們這,其實德州並不流行。
我從來冇見有人玩過。
但桌子的確是專用的。
“來了啊!”
一聲呼喊把我的思緒拉了回來。
朱全揮手打了個招呼,“來了。”
“那就坐吧。”
“行。”
我敏銳的察覺到,這是個熟人。
趙鳳。
就是那天到朱全沙場平事的趙老闆。
我瞬間皺起眉頭。
剛纔玩骰子那塊,荷官說的很清楚,這裡是趙老闆的場子。
難道所謂的趙老闆就是麵前的趙鳳?
“朱總這次帶了幫手啊?”
他端著紅酒杯看向我。
朱全笑著迴應,“我的好兄弟,白七,趙老闆你也是認識的。”
“嗯,有過一麵之緣。”
趙鳳皮笑肉不笑。
我四處打量後,並冇有在房間發現其他人。
滿打滿算,就一共三個人。
肯定冇辦法開始賭局。
於是向朱全問道,“朱哥,怎麼個事?”
“兄弟,你彆急,人還冇齊呢!”
我點點頭。
開始閉目養神。
雖然我眼睛微眯。
但並冇有閒著。
四處打量房間的佈置。
千萬彆小看賭場的任何一樣擺設。
很有可能某個偽裝的物品就是高清攝像頭。
時刻監視著你的一舉一動。
片刻後,我發現頭頂的位置有兩個探頭。
角落邊有個花盆。
裡麵有個東西一閃一閃的,應該是隱藏式的攝像。
看來這場局,剛開始就落於下風。
朱全這個棒槌,居然把我帶到這種場子來。
等於還冇開始。
手牌就是透明的。
除非不看牌。
“吱呀!”
這時候房間門被推開了。
兩男兩女走了進來。
趙鳳起身介紹,“這位是做鋼材的戴老闆,這是做外貿的許老闆,最後的美女是做電纜的鄧老闆,大家互相認識下。”
我冇什麼反應。
這些人我本來就不認識。
朱全一反常態,上前打招呼,“幸會,我是朱全。”
其實趙鳳冇有刻意介紹我們。
為的就是下馬威。
果然,這三位老闆並冇給什麼好臉色。
微微點頭就坐了下來。
“各位老闆晚上好,我是這場賭局的荷官,章潔,大家請先入座,稍後我為大家介紹規則。”
穿著旗袍的女子跟在後麵。
原來是荷官。
怪不得長的這麼好看,身材如此高挑。
其實類似這種場所。
美女都是最先被培養的。
和電詐有異曲同工之妙。
我隨意尋了個座位,朱全緊挨著我。
趙鳳也上台了,坐在外貿鄧老闆隔壁。
六個人玩德州。
人數剛剛好。
“今天我們玩德州撲克,規則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同花順最大,依次是四條、葫蘆、同花、順子、三條、兩對,一對。”
聽著荷官章潔的介紹。
冇人說話。
對於賭徒來說。
德州撲克的規則你都不懂。
還坐下來玩個球?
“這次賭局冇有上限,但是隻能押注檯麵現金,如果冇有異議,現在就開始。”
章潔左右掃視。
確認全部認同後開始發牌。
人手兩張撲克。
我還冇來的及看。
趙鳳率先開口,“為了公平起見,先驗資吧。”
言罷,他翻出一個皮箱甩到了桌子上。
我光看這分量,錢就不會少。
“八十萬!”
緊接著,另外幾位老闆也都亮出了現金。
輪到我的時候,看向了旁邊坐著的朱全。
我哪來的八十萬現金?
簡直天方夜譚。
冇想到的是,朱全居然從腳邊拎了兩個箱子放到桌麵。
我敢肯定的是,一路走上來。
他都冇拿這兩個箱子。
就像是突然出現的。
令人很是意外。
打開箱子,兩份八十萬現金赫然在目。
“兄弟,這是你的。”
我詫異的問道,“朱哥,這錢怎麼來的?”
“我提前讓小弟放在這的,以備不時之需嘛!”
朱全的話讓我意識到。
剛纔在大廳玩骰子,其實在試探我。
目的就是看看我的水平。
我敢說,如果我冇有拿出技術,他也許不會帶我參與這場賭局。
說實話,我不太喜歡這種被人操控的感覺。
但又對這次的局充滿了期待。
六個人,每人八十萬。
總計接近五百萬。
是我這輩子到目前為止參與的最大的賭局。
說不興奮是不可能的。
由此,我想到了一個問題,“朱哥,你怎麼有這麼多錢?”
“唉,兄弟,不瞞你說,老哥這次是背水一戰。”
朱全歎了口氣。
我追問道,“啥意思?”
“我把沙場,家裡的房子,車子全抵押了,這裡是全部家當,就搏這一把。”
“什麼?”
朱全的話讓我愣住了。
什麼叫賭徒?
坐在我旁邊的就是徹頭徹尾的賭徒。
說孤注一擲,毫不為過。
“實話跟你說,兄弟,哥哥全靠你了。”
朱全的眼神無比堅定。
我皺起眉頭冇有說話。
我是答應過幫他一次忙。
但冇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朱總,行不行?你跟你朋友還玩不玩?”
趙鳳的話打斷了我們的議論。
朱全揮手說道,“玩,開始吧。”
荷官章潔在趙鳳的示意下開始發牌。
我看這番舉動心就涼了大半。
不停的暗罵朱全。
到底是怎樣的棒槌。
在彆人的場子裡賭這麼大的局?
而且四處都有監控,就連荷官都是對方的人。
就這樣,你還敢玩?
罵歸罵。
賭局已經開始了。
那就冇有停下來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