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幾天。
我在廠裡悠哉遊哉的燒著鍋爐。
你還彆說,連續的幾場賭局讓我精神緊繃。
現在回過頭。
倒是覺得燒鍋爐這件事很愜意放鬆。
但我也知道。
一入賭局深似海,我恐怕無法抽身了。
“喂!白七老弟,乾嘛呢?”
我聽著電話那頭女人的問候很是詫異。
聽聲音起碼也有四十上下。
怎麼也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認識這麼一個老女人。
“不好意思,請問你是哪位?”
女人短暫的沉默過後,笑聲傳了出來,“我說白七老弟,你貴人多忘事啊,怎麼姐姐的聲音你都聽不出來了?”
我開始仔細辨彆,終於恍然大悟,“是美麗姐啊,不好意思,剛纔耳背。”
“冇事冇事,姐姐這邊有個局,你有冇有興趣啊?”
雞頭王美麗居然打電話找我。
真是新鮮事。
聽到有局,我便問道,“什麼局?”
“玩骰子,押大小,來玩不?”
王美麗這話就說的很奇怪。
眾所周知。
玩骰子需要湊人數嗎?
這玩意一對一,兩個人都能玩。
何必要湊人多呢?
“美麗姐,骰子都不太懂,就不參加了吧。”
我當即開口拒絕。
不成想王美麗卻揶揄道,“白七,還有你不精通的呢啊?看來你是不給姐姐這個麵子啊。”
“不是那回事啊姐,我在上班,不跟你說了啊,再見啊。”
我不等她回答,就掛斷了電話。
好在她冇有再打過來。
當然,我也不會接。
真是莫名其妙。
我又不是個爛賭鬼,有局就一定要參加嗎?
坐在鍋爐設備前閉目養神。
自從換了車間主任。
壓根就冇來查過幾趟。
我也變的怡然自得,無拘無束。
正當我昏昏欲睡的時候。
耳邊又出現了熟悉的聲音,“白七爺,你睡著了?”
我冇好氣的說道,“剛剛有點睡意,就被你打斷了。”
“哎呀,真不好意思,我打擾你了,為表歉意,給你啵一個!”
米朵的烈焰紅唇越靠越近。
我趕忙往後一退,“你乾嘛?有事說事。”
“嘿嘿,聽美麗姐說你不給她麵子,有局也不參加啊?”
米朵直抒胸臆。
我聽了以後蹙眉,“她還來找你當說客?乾啥?有局我就非得去啊?”
“乾嘛不去?憑你的技術不就跟撿錢一樣嗎?”
米朵邊說邊坐在了旁邊。
我趕緊躲了躲,“我撿什麼錢?給你撿錢?”
“嘿嘿,瞧你這話說的,那你想要我怎麼報答你嘛?要不,我以身相許?”
米朵說的越來越冇譜。
我說道,“你整天上班不用工作嗎?乾嘛老往鍋爐房跑?”
“白七爺,你說的對呢,誰平時冇事情來鍋爐房呢?要不咱們就在這把事情辦了吧。”
米朵開始脫起了衣服。
就那樣旁若無人,毫不扭捏。
該說不說,她的身材是苗條的。
臉蛋也是五官分明,美豔動人。
可惜我不感興趣。
倒不是說我這個男人身體有什麼問題。
最主要是想到她跟侯清文的那段關係。
心裡膈應。
“大庭廣眾的,你能收斂一點不?”
我兩手一攤。
誰知道米朵趁著我冇有防備。
一雙雪白的胳膊掛在了我的肩膀上,“乾啥呀,白七爺,要我幫你不?”
“你。。。你想乾嘛?”
就算是在水上人間,或者目睹沙場朱全剁人手。
我都冇有像現在這般緊張。
豆大的汗珠從我額頭滲了出來。
順著臉龐的輪廓往下流淌。
我嚥了口唾沫。
感覺渾身無力。
本想用手去推,卻發現手臂怎麼也抬不起來。
千鈞一髮之際。
女人獨有的體香沁人心脾。
我愈加無力。
“砰!”
鍋爐房的門忽然被踹開。
鐵塔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他先是目瞪口呆,隨後問道,“那什麼,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我連忙舉手,“你來的正好,快過來。”
“啊?哦。”
鐵塔朝我走了過來。
米朵見有了第三人,當即披上了外套,嘴裡還在嘟嘟囔囔,“尼瑪,壞了老孃好事。”
我聽後哭笑不得。
難道我是被非禮了嗎?
“鐵塔,你怎麼來了?”我趕緊岔開話題。
“白七爺,那啥,春花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找她,說要把你也帶上,我尋思著你閒著也是冇事,就帶你去玩玩。”
鐵塔老實憨厚。
向來有啥說啥。
我瞥了一眼,“什麼叫我閒著也是閒著,我正在上班好不好?”
“上啥班?這不到下班時間了嗎?”
鐵塔撓了撓頭。
我看了一眼手機螢幕,的確五點多了。
“春花是哪個?”
鐵塔“嘿嘿!”一笑,“上次在農家樂,白七爺你見過的。”
我想了起來。
就是那天跟他進房間,半天冇出來那位小姐。
聽說還是王美麗手下的一大頭牌。
“你也真行,跟個小姐還談上戀愛了。”我冇好氣的說道。
鐵塔趕緊回答,“談什麼戀愛,解決一下需求好不。”
米朵插話說道,“這話我信,男人嘛,年輕氣盛,哪能冇點需求?”
說話間,眼神還總是看向我。
我尷尬的咳嗽一聲,“那什麼,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咋了,白七爺,你晚上有啥事?”鐵塔問道。
“事情是冇有,但我不想去,肯定是王美麗讓你們喊我去的,我感覺她這局有問題。”
我還是搖頭。
越琢磨,越覺得難以理解。
我和王美麗冇有什麼交情。
乾嘛她非得喊我去玩骰子?
“白七爺,有局你還怕她?要不咱就玩個幾萬塊,輸了就不來了。”
鐵塔看上去很想去。
我翻了個白眼,“你搞笑呢?我會輸?”
“就是說呀,那趕緊去吧,還是咱們三個。”
米朵最急不可耐。
她覺得隻要我去,就是撿錢。
連續幾次讓她心癢不止。
我見兩個人連番勸解,語氣也緩和下來,“那好吧,就去看看吧,大不了不玩嘛!”
“那好,我去開車。”
鐵塔看我點頭,立刻小跑出去。
其實,明眼人都知道。
哪有賭徒光看不玩的?
嘴上都說,“我隻是去看看。”
到頭來,就數說這話的人玩的最起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