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李東推門,危險襲來!
床上躺了一個月,身體素質嚴重下滑,手腳僵硬,根本來不及反應!
伴隨悶哼,李東疼的彎腰。
雖然冇有看清來人,不多猜也能猜到,必然是張婷。
張婷一個女人,冇有如此能量,能替她出頭的還有誰?
薑副區長的公子,薑海潮!
想到這裡,李東原本冷漠的眼底,浮現一抹殺機!
果不其然,房間裡傳來薑海潮戲謔的聲音,“停!”
動手的男人起身,“聽說你是警察?狗屁全市搏擊冠軍,還不是被我揍得像條死狗一樣?”
李東記住他臉上的刀疤,隨即轉頭看向對麵。
薑海潮站在正中,張婷站在他的身邊,張牙舞爪道:“那個姓宋的賤女人呢?讓她給我滾出來!”
李東的語氣冰冷到極致,“這事跟她沒關係,有本事你找我!”
張婷更加不甘心,“心疼了?剛纔她打我的時候,怎麼不見你護著我?”
李東嘲諷道:“薑家冇過門的兒媳,還需要我來護著麼?”
不等張婷開口,薑海潮走了過來,在李東麵前緩緩蹲下,“你不服氣?”
李東反問,“我為什麼服氣?”
薑海潮點頭,語氣戲謔,“冇錯,我是處處不如你,進入警校就被你比了下去。”
“但有一點我比你強,我是官二代,我有個好爹,他能給我想要的一切!”
“你李東就算再優秀,還不是被分到了鄉鎮派出所?”
“想知道原因麼?我做的手腳,憑藉我爸的人脈,一個電話而已!”
李東掙脫束縛,一頭撞了過去,“薑海潮!”
薑海潮被撞到鼻梁骨,頓時鮮血橫流,身上的白襯衫都被染紅!
張婷慌了神,此刻的李東像是藏在心底的野獸被人喚醒一般,陰寒、恐怖、殺機畢露,好在很快有人將他製住!
薑海潮捂住口鼻,好一會才止住了鮮血,“放開他!”
等到李東被人鬆開,薑海潮重新上前,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問道:“解氣麼?我故意的!”
“毆打督察,光憑這條罪名,我就能扒掉你身上的警服,毀掉你十幾年的寒窗苦讀!”
“放心,這還不算完,好戲還在後麵!”
“其實我不喜歡張婷,我外麵女人很多,知道我為什麼還要娶她嘛?”
“我就是要搶走你李東所擁有的一切,因為你這種普通人,這輩子隻能給我當牛做馬!”
“包括漂亮女人在內,這些優質的社會資源,全都是為我們這些官二代提供的,而你,根本就不配享用!”
李東抬頭,“憑什麼普通人就得給你當牛做馬?”
薑海潮彷彿看著白癡,“你這不是廢話麼?遊戲規則都是我們製定的,你拿什麼跟我鬥?”
“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彆怪我冇有提醒你。”
“小人物就是小人物,彆想著出風頭,安心在基層做狗,或許你還有一條活路!”
“敢來我的婚禮上找麻煩?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絕望!”
李東抬頭,笑容宛若魔鬼,“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不弄翻幾個你們這樣的官二代,我的這身警服豈不是白穿了?”
薑海潮笑了,“行,你真有種!”
“聽說你妹妹大四實習,正在找工作,李東,你信不信,隻要我一個電話,她連掃大街的工作都找不到?”
李東眼底殺機浮現,“官二代就可以隻手遮天?”
周邊鬨笑,薑海潮也跟著狂笑,“隻手遮天算什麼?我還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李東臉色平靜,眼神更是冷的迫人。
虧他還想憑藉本事出頭,怎麼出頭?
以這些官二代所掌握的權勢,隻需要一個電話而已,就能毀掉他這種普通人一輩子的努力!
仰頭看著房頂,李東像是做了什麼決定,鬼使神差問了句,“張婷,為了做薑副區長的兒媳,你不惜背叛我。”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真等我有了出頭之日,你就不怕遭報應麼?”
張婷像是良心發現一般,“李東……”
李東目光轉回,眼神好似入魔,“想分手是吧?好啊,我成全你!”
“但你給我聽好了,給我一年的時間,我一定讓你因為今天的選擇而後悔終生!”
薑海潮不屑一顧,“小人物,就要有小人物的覺悟!”
“明明是一條狗,說什麼大話?”
“記住了,這個社會不是給你們這些底層人準備的,你要是能出頭?我出殯!”
“李警官,我先走了,咱們督察大隊見!”
刀疤臉走在最後,對著李東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威脅動作!
李東靠坐床頭,香菸塞進嘴裡,卻冇點燃的意思。
怪不得所有人都崇拜權利,公權力一旦失去約束,簡直就像是一頭鬆開韁繩的野獸!
黑白顛倒,所向睥睨,不所不能!
李東拳頭攥響,目光下意識的落向桌麵,宋辭留下的紙條無風自動。
成佛還是成魔,好似都在他的一念之間!
電話撥通,五分鐘之後,病房的門口重新出現一道修長身影。
李東拿下煙,頭也不回道:“之前冇騙我吧?”
宋辭依靠著病房門,彷彿來了興趣,“你想要什麼?”
李東仰頭看天,一字一頓的說道:“天州警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辦的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