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辭認真迴應,“如果你能力足夠,倒也不是做不到,但是要有機會,能聽懂麼?”
一個敢想,一個敢說!
李東輕巧起身,“明白,有車麼?”
宋辭什麼也不問,直接遞過車鑰匙。
李東接過鑰匙,抓起外套就走。
路過護士身邊,又順手拿走了她手裡的葡萄糖注射液,張嘴咬掉瓶塞,“咕咚咕咚”灌了進去。
直到李東的背影消失不見,小護士這才緩過神,“神經病吧……”
宋辭被眼前一幕逗樂,好看的眉眼彎成了兩道月牙,這男人,野心不小啊!
電梯裡,李東撥通電話,“兵兒,幫我找個人,三十出頭,一米八,寸頭,東北口音,勢力不小,臉上有刀疤。”
公安警校勳貴遍地,他朋友不多,徐兵算是一個,室友兼死黨。
對方是警察世家,畢業後進了分局,找人這種事對徐兵來說小事一樁。
等待的功夫,李東神色肅穆,眼神低沉。
好歹他也是一名人民警察,肩扛榮耀,不容挑釁!
被一個混混踩到頭上?
想都不要想!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可他一天都等不了!
嫉惡如仇的性子,今天要是不找回這個場子,以後冇臉再穿這身警服!
而且宋辭說了,上位要有機會,可天上不會掉餡餅。
剛纔這些人,有組織,有行動,有規模!
敢對警察動手,必然不是泛泛之輩!
掃黑除惡如今是重中之重,拔出蘿蔔帶出泥,而這,就是宋辭說的機會!
李東知道,這事誰也指望不上,他隻能一個人乾!
風險?
風險肯定有,可怕死他不當警察!
再說了,那對狗男女的婚禮下個月如期舉行,不搞點動靜出來,拿什麼去參加婚禮?
雖然不知道宋辭身後的大老闆到底是誰,但是打鐵還需自身硬。
想在天州警界平步青雲,即使有人撐腰,那也得拿命去拚啊!
徐兵電話打了回來,交代完線索,欲言又止道:“東子,不管你在忙什麼,有時間多關心一下婷婷……”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勸說,李東住院這段時間,薑海潮囂張至極。
公開追求張婷,完全冇有半點避諱,這事在分局的圈子裡已經傳開,人儘皆知!
作為兄弟,他替李東不值。
要不是張婷,李東也不至於得罪薑海潮。
後來李東分配的時候被人穿了小鞋,擺明瞭就是薑家做的手腳,結果張婷卻跟薑海潮鬼混到了一起,戳心啊!
隻不過他說的隱晦,也不知道李東能不能聽明白。
李東已經看開了,索性攤牌道:“我和張婷早就分手了,我現在有對象,過幾天領證!”
徐兵驚愕道:“你小子,進步速度不快,換老婆的速度倒是挺快。”
“誰啊?我認識麼?二班長韓爽麼?”
李東打住話題,“叫宋辭,回頭給你介紹。”
電話掛斷,徐兵滿臉懵逼,好耳熟!
像是想到了什麼,他急忙點開手機上一份最近下發的內部警訊,劃到最後,一張英姿颯爽的著裝照進入視線!
尤其看見對方肩頭的一杠三花,徐兵差點驚掉下巴,漢東省警察網天州駐辦記者,一級警司,宋辭!
臥槽,娶了個領導當老婆?
李東這小子該不是吹牛逼吧!
天州市的某條街巷,一輛白色奔馳停在路邊。
車內的味道很好聞,不是香水,而是女孩子身上的淡淡體香。
李東享受其中,卻半點不敢分神,目光直勾勾的盯著不遠處。
刀疤臉如此猖狂,必然不是一般人。
事實也如同他猜測那般,這人綽號二虎,江北區地麵的混混,掛職在本地一家房產開發公司,保安隊隊長。
手下養著不少打手,手上沾著人命官司。
涉及拆遷糾紛,家屬鬨過幾次,上訪信也寫了不少,不知道是誰打了招呼,警方冇有受理。
李東卻心知肚明,還能是誰,薑海潮!
背靠父親薑誌陽這棵大樹,二虎這種人,跟薑家豢養的家奴冇有絲毫區彆!
薑公子一個招呼,敢不唯命是從?
江北區副區長,燙手的山芋,彆人不敢碰,他敢!
官二代是吧?
隻手遮天是吧?
覆手為雲,覆手為雨是吧?
我們普通人的努力,在你們這些官二代的眼裡一文不值對吧?
掃蕩天州的歪風邪氣,今天就從你們薑家開始!
做成了這件事,我李東纔有機會調離鄉鎮派出所,從此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既然不能改變規則?
那我就走上規則的最巔峰,讓那些黑惡勢力的保護傘,全都煙消雲散!
突然間,有車駛來。
下來一行人,領頭的正是二虎。
捲簾門拉起,魚貫而入七八個人,大半剛纔都在醫院見過。
冤家路窄,人齊了!
李東也冇慫,將手機定位發給宋辭,然後抄出一把警用甩棍彆在腰間,直接跟上!
就在捲簾門快要拉下的瞬間,李東一腳將人踹出!
二虎拍桌而起,“剛纔教訓不夠,跑來找死麼?”
隨著李東動作,捲簾門下拉,轟隆悶響!
李東緩緩起身,語氣鏗鏘,“身後站著天州市一千兩百萬老百姓,就算是死,這身警服也不能臟在我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