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地忍村?
為什麼叫,這個名字?”
從蛇臉怪人複雜的表情中並不能分辨他是否滿意這個名字,但可以確定的是這勾起了他的興趣。
“有山的地方就有路,有路的地方必然有土,有土,所以纔有了山”上官鶴白畢竟是大堂經理出身,雖然平時喜歡抱怨幾句,但專業素養是紮實的,相關的事物胡謅幾句的綽綽有餘。
記得自己剛去春愛酒店的時候,第一次值夜班就遇到了一個喝多了的醉漢,說話含糊不清,但火藥味極重,上來就推推搡搡,新人哪裡見過這場麵,不知所措席捲心頭,不安的情緒在忍耐和爆發之間反覆橫跳。
醉漢通常來說是毫無道理可言的,他們和瘋子最大的區彆在於,瘋子清楚自己在做什麼,而醉漢不知道,上官鶴白明白,想和瘋子交流得與之共鳴,要和醉漢交流得連哄帶騙。
通常來說,對醉漢隻需要承認他們的清醒,顯然,上官鶴白對於眼前怪人的判斷是不受控製的醉漢。
“我喜歡你的解釋,這個名字裡想的很好,你被選中了”蛇臉怪人嘴角洋溢著奇怪的微笑。
上官鶴白察覺到這怪異的微笑似乎包含一些自己所不知道的東西,但究竟是什麼,自己卻也說不清楚。
蛇臉怪人看著一臉驚異的上官鶴白,話鋒一轉。
“哦?
你似乎並不怕我!”
“因為不信你會殺了我”上官鶴白拋下恐懼,開始正視蛇臉怪人的眼睛。
對於一個合格的大堂經理來說,麵帶微笑,波瀾不驚的處事風格是不可或缺的,無論心中的震撼有多麼強強烈,都不能明顯寫在臉上,否則將無法應付那些難纏的客人。
“哦?
有意思,為什麼不信?”
蛇臉怪人的眼睛似乎燃起一團烈火,不同的是那不像是憤怒,倒更像是興奮。
“不信就是不信!”
上官鶴白的眼睛裡也燃起一團火,燒儘了自己的恐懼,隻留下如野草般頑強的毅力。
“好崽子,夠種!”
蛇臉怪人滿臉瘋癲的興奮,方纔殺人的血漬順著眼窩流到嘴角,更增添了幾分陰森。
“你啊,哈哈哈哈,我真是撿到寶了,你太適合了,簡首太適合了!”
說罷,蛇臉怪人用手輕輕托起官鶴白的下巴。
他到底想乾什麼!
蛇臉怪人的一係列舉動在上官鶴白看來是完全不能理解的,什麼合適?
什麼容器?
難不成這怪物想要讓自己做軍師?
“一個正經的忍村正常是需要顧問的,我......”上官鶴白見狀,大著膽子開始毛遂自薦。
怎料,話未講完就被打斷。
“不過比起顧問,我更缺少一個容器,一個能改變世界的容器,小朋友,你太合適了!”
蛇臉怪人的臉無限接近上官鶴白,話語透著無儘癡癲。
容器是什麼,上官鶴白並不清楚,但見蛇臉怪人說的信誓旦旦,心中隱隱感覺這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天啊!
眼前究竟是個什麼怪物,冇回答到他心上的人,馬上就要死,回答的滿意,卻又要被當成容器,真是令人心率憔悴。
上官鶴白在腦子的迅速檢索著“容器”這個詞,能想到的隻有在恐怖片裡看到過的奪舍。
奪舍無疑是強行拿走另一個人的所有,世界上怎麼可能存在這種奇功異法呢?
不對,這本就不是尋常的世界,若是尋常世界怎麼可能有這種殺人嗜血的瘋子呢!
“被當做容器,我會死嗎?”
上官鶴白故作平靜,淡淡問道。
“有趣,有趣極了,小朋友,你倒是很冷靜啊!”
蛇臉怪人用眼神不斷刺激著上官鶴白的心理防線。
“如果要死,死前我想聽一些真話,我不想稀裡糊塗去死”上官鶴白裝作情緒爆發,聲嘶力竭道。
“你這麼聰明,我可捨不得讓你死,容器太珍貴了,這些廢材可比不了”蛇臉怪人用滿是血漬的手指了指地上橫七豎八的殘肢。
“放心,我不會讓你稀裡糊塗的死,但更不會讓你稀裡糊塗的活,地忍村需要你這樣的容器,讓我看看你究竟是不是能承受那份力量的幸運兒吧”蛇臉怪人伸出舌頭,肆意舔舐著嘴角周圍灑濺的血斑,表情無比享受。
房間裡的窗戶被風打開了,一陣涼風拂過,吹散了蛇臉怪人的頭髮。
風穿過蛇臉怪人脖間,掀開了被血水粘住的碎髮,上官鶴白思似乎看到了一個閃閃發光,正在急速變化的東西。
好像是一個印記,一個圖案般的標記。
蛇臉怪人的身體開始急速變化,由發光的印記處生出很多黑色的符文,瞬間包裹全身,接著符文開始與身體的血肉融合,他的身體急速抖動,瞬間變成了蛇首人身的妖怪。
如果說,方纔還能看人形,那麼此刻他就是一條蛇,一條會行走,有西肢的蛇!
“哈哈哈哈哈,這就是容器,你看清楚了嗎?
通常我們叫它咒印!”
原來徹底的怪物化,這就是......容器 ?
不,是咒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