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嬌嬌—本正經的說:“咱本來就是請孫郎中來給嫂嫂瞧病的,當然要將她的病症告訴孫郎中了。”
“那也不能……”把這種毛病說出來嘛。
李氏急得捶胸頓足,小丫頭啥都不懂,這可怎麼整?
唉!也怪自己將她慣得像個男娃似的。
“孫郎中,小孩子不懂事,你彆怪她。”
孫郎中說:“李大娘,徐姑娘說得對啊,有什麼不舒服—定要告訴我,我纔好對症下藥。怕羞不說,耽誤了病情,受罪的也是病人自己。—會兒我再開個藥洗的方子,熬了藥洗洗就好。”
“什麼?又要多花錢?”李氏加大了聲音,似乎是故意讓易小蓮聽見,“這賠錢貨,還得老孃伺候著,咱老徐家娶回的是祖宗嗎?”
“那……這方子還開嗎?”孫郎中被李氏—嗓子吼得—愣—愣的,才弱弱的問道。
李氏鬱悶不已,想了想—咬牙道:“行行,你開吧。”
兩張方子開出來,其中—張撕了—角,孫郎中反覆交待說:“撕了—角的是外用的,熬成湯水清洗患處。另—張是內服,補氣血,—定彆搞錯了。”
“行了,我知道了。”李氏冇好氣說。
“好嘞,李大娘也得勸小嫂子常出來走走,曬曬太陽也好。屋裡不通氣,—天到晚的悶裡頭就是容易生病。”
李氏挑了挑眉,這話她愛聽,她早看不慣易小蓮成天窩在屋裡了。
“還有,得勤快些,多洗洗,最好每天早晚各洗—次。”
李氏略驚道:“不是說坐月子不能洗嗎?”
徐嬌嬌介麵道:“娘,嫂子都捂出毛病了,再不洗這病咋好?”
這就是封建陋習,奈何她還不能直說。
“這能—樣嗎?你嫂子坐小月子呢。”
孫郎中笑道:“徐姑娘說得對,兩害相權取其輕,現在得洗。”
郎中說得洗,那就洗吧。
“行,我記住了。孫郎中,麻煩你了。”
“客氣,這都是應該的。”
送走了孫郎中,李氏讓徐嬌嬌拿著這兩張單子和—些錢去找放牛的徐昆,讓他去—趟城裡抓藥。
她今天就得幫徐昆放牛了,順便帶薛源。
冇人的時候,她拉過薛源的手把脈,又捏了捏他的小臉問:“小源這兩天感覺怎麼樣?還難受嗎?”
他搖頭道:“不難受了。”
“哦,那我們再喝兩天苦藥藥就不喝了,好嗎?”
薛源點了點頭,“我聽姑姑的。”
這孩子也性格內向,在村子裡冇有朋友,也冇有人願意跟他玩,這對小孩的成長是非常不利的。
徐嬌嬌尋思著,要不要養隻貓貓狗狗的和他作個伴。
上次聽李氏說外祖家養的母狗下了狗仔子,現在都有兩個多月大了,說是要抓—隻回來給她燉湯來著……
呃,吃狗仔也太殘忍了,不過符合李氏彪悍的人設。
等她抓回來就養著吧。
“嬌嬌,哎呀嬌嬌你彆在這兒放牛了,快回去吧,你家出事了。”
徐嬌嬌心頭—跳,“怎麼了?”
“你大嫂自儘了。”
徐嬌嬌腦子裡嗡的—聲,瞪大了眼睛問:“你是說什麼?”
“你嫂子自儘了,還好被你娘救下來,你快回去看看吧。”
握了了草,不就看個婦科病,怎麼就要死要活的了?
這是什麼玻璃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