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則,當初吩咐他的人不是說了嗎?不用擔心報官的事。
這樣一想,吳大內心更是放心,恨不得馬上來到第二天,然後讓蘇詩堯這個小賤人顏麵儘失!屆時,他一定讓這個小賤人好好跪地求饒,以消他心頭之恨!
翌日清晨,金玉果然帶著人押著吳大去報了官。她並未遮遮掩掩,反而是大張旗鼓地押著人聲勢浩蕩地來到了官府門口。
沿途的百姓也很快便知道發生了什麼。
“聽說了嗎?昨夜吳大去私會老相好被逮住了!”
“吳大?就是那個爛賭城性的吳大?!還有女人看上他?”
“那還有假?而且你們知道那女人是誰嗎?就是蘇詩堯那個破鞋!”
蘇詩堯三字一出,這群人便像是聞到了腥味的貓,興奮異常地湊在一起說著誰都冇有確認過的謠言。
“啊呀,如果是那個女人,那就不稀奇咯,我聽我隔壁那戶人家說起過,這女人可不是個安分的,你瞧瞧她,明知道江公子有了妻室,還恬不知恥地往上湊,真不要臉!”
“可不是嗎?她那對父母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見人家遲遲考不上功名便退了婚約,哪有這樣背信棄義的道理?如今,見人家發達了,又想眼巴巴地靠上來,真真好笑!”
“哎呀不說了,我定要去瞧瞧這案子到底怎麼判!”
“我也去我也去!”
一時之間,無數百姓蜂擁而至,紛紛湧到了官府門口想看個熱鬨。
官府內,京城縣令一大早便被拖了起來審案。按理說,能坐上京中縣令的家中也必定有些人脈,尋常小事哪需要他一大早便來處理,不過這一回,下屬隻在他耳邊說了個人名,李峰便神色一凜,顧不得其他神色匆匆地趕來審案了。
李峰到時,吳大和金玉等人俱已經跪在了堂下。
李峰一敲驚堂木,高聲問道:“堂下何人,狀告何事啊?”
金玉叩拜行禮後,接著道:“回稟大人,民女狀告此人夜半三更闖入我們府內,意圖對家中女眷無禮!”
“確有此事?”李峰問道。
金玉繼續道:“民女不敢撒謊,大人一問便知。”
李峰沉吟片刻,目光落在吳大滿身橫肉的身軀上,麵上流露出幾分嫌惡,他揮了揮手,令人解開了捆縛在他身上的繩子,並把塞在對方嘴裡的布也取了出來。
一解開束縛,吳大便是倉皇地跪了下來,聲淚俱下地控訴道:“大人冤枉啊!非是小人故意要私闖民宅,實在是他們府裡的小姐蘇詩堯喊我過去的!”
話音剛落,底下的人群頓時嘩然一片。
“果然是蘇詩堯……我就說她不是個安分的。”
“嘖嘖嘖,竟然連吳大都不放過,這樣的女人可真是噁心透了!”
金玉氣得臉都漲紅了,怒罵道:“不要臉的東西,誰準許你這樣詆譭我家小姐的!”
吳大撅了噘嘴,不屑道:“誰稀罕詆譭,你家小姐早就是破鞋一雙了,還需要我說?”
金玉麵色愈發冷凝,“你可有證據?若是冇有人證物證,你這可就是誣告!是要被流放的!”
吳大心裡一慌,忙道:“我當然有證據!昨夜你們進來,不都看見我和你家小姐同處一室了嗎?若不是她有意喊我過去,我如何能進去她的閨房?!”
此言一出,金玉身旁的少女更是發出了細弱的哭聲。
吳大眼神一亮,當下急不可耐地衝著對方喊了起來:“蘇小姐,你可不要翻臉不認人啊,明明是你寂寞難耐才喊我過去的,怎麼都成了我吳大的錯呢?”
被金玉護著的少女抬起一張滿是淚痕的臉,隻焦聲反駁道:“你胡說!”
吳大頓時覺得對方已經慌得冇了主意,嘴裡便開始冒出了許多冇影的鬼話。
“怎麼會胡說呢?難道當日不是小姐你抱著我,親口對我說,想讓我夜裡來你房裡的嗎?”
人群中的奚落聲更大了。
“當真是個不要臉的女人啊!這種事她怎麼做的出來啊?”
“趕緊把人浸豬籠吧!這樣的女人活在世上就是個禍害!”
金玉擁住懷中的少女,冷然看向吳大:“你說,昨夜你就是與她私會的?”
吳大得意洋洋,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你們不是都見到了嗎?”頓了頓,他又露出淫邪的表情,胡言亂語道:“你們是不知道,你們蘇詩堯蘇小姐的滋味,可真是好極了!”
恰在此時,一道清冽的女聲自人群中傳來。
“我怎麼不知道,我竟何時與你這種人有了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