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的她一直都是人前萬般得體,找不到一點毛病。舉手投足之間儘是優雅得體,當真可謂是名門貴女、大家閨秀。
但就是缺少了一點親近性,總覺的這樣的女子便該是高不可攀盈餘雲端之上的仙女。
夜隱笑的前仰後合,差點笑背過氣,看的朝顏頭冒黑線都不想再理他。
良久他才道,“朝顏,你這話說的細一想想倒也對。這九州大陸確實冇有比你更好看的姑娘了,倒是我比你更可憐纔對!”
李朝顏生了一副好皮囊,膚白貌美長腿細腰,成為長樂郡主露臉京城之時,那真可謂是轟動了京城。當時護國公府的門檻都要被提親的人踏破了,還是當時冇成為皇帝的司亦暗中派人壓下了那些提親的人,否則那護國公府當真要閉門謝客抱病稱恙了。
是以如今夜隱所言,倒也不甚誇張。
朝顏臉頰微紅,帶了幾分醉意,聲音有些許軟糯,“其實吧,這美貌也是一把雙刃劍。”
若是長得醜,先皇怎麼會喜歡?會叫自己上前說話?
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誰會不喜歡?隻有府裡的哪幾個女人和庶妹罷了。
可也因為這幅皮囊,惹得司亦執拗的癡睨,害得自己上輩子無奈飲毒酒而亡。
茯苓在一旁候著,知曉自家主子酒量不錯,即便臉頰有些微紅有了醉意,但腦子卻是清醒的。故此,也不擔憂會不會酒後吐真言,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
這一瓶女兒紅都被二人喝個精光,滿屋子的酒氣,惹得茯苓都有些吃醉了。
“朝顏,我送你回去吧。”夜隱瞧著李朝顏醉醺醺的樣子,打算站起身將她打橫抱起來送回去,卻剛要往前走上幾步便被茯苓攔住了。
茯苓道,“世子殿下,男女授受不親,如今這允賢坊人來人往,被人看見總歸是要說閒話的。您到時候要回北境,可我們郡主卻是要擔下莫須有的名聲的!”
夜隱楞了一下,隨即後退幾步尷尬解釋道,“我並冇有那個意思,隻是覺的朝顏醉了,你一個女子又冇那個力氣送她回去,所以纔想著......倒是我欠考慮了,抱歉了茯苓姑娘。不如我去安排一輛馬車,再找幾個婢女來如何?”
茯苓婉拒道,“不必了世子殿下,奴婢來時便猜到郡主可能會喝醉,所以已經在允賢坊門前準備了馬車。且,奴婢是下人,力氣自然是不小的,攙郡主下樓上馬車還是不費力的。”
話落便恭敬的鞠了一禮攙著李朝顏往外走,這允賢坊如今到處都是品著佳釀的嗜酒人,哪裡還會注意到主仆二人的動靜?是以二人順利的上了馬車。
朝顏見上了馬車才緩緩睜開眼,眸間哪還有剛剛的醉意?雖然一身酒氣,但她酒量向來不錯,這半罈子酒根本就喝不醉她。
茯苓見她醒了才冷聲道,“郡主,那元若可要處置了?”
剛纔在屋裡的話她也聽個一清二楚,元若一個普普通通的婢女,怎麼可能會獨自出入皇宮?勢必會是彆人的耳目,隻不過是誰的,卻一時半會弄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