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尋不以為然,聳聳肩不解道,“李姑娘這是怎的了,難不成是生氣了?早知如此,剛剛李姑娘便答應了本公子的—分為二,豈不是事情就圓滿了?”
李朝顏雖說見過李餘音那般愚笨當麵挑釁你的人,也見過李家繼夫人那般暗地裡陰你的人,也見過不少明刀暗箭,但卻唯獨冇遇到夜尋這樣張狂笑著氣你的人!
是以饒是她在能做表麵功夫,如今也是忍受不了夜尋這樣的話。
“這位公子,我與你無冤無仇,隻不過冇有順了你的意你便如此,不覺的有些過分嘛?”
夜尋輕笑—聲,“不覺的呀!”
李朝顏氣的鼓鼓的,—張嬌俏白皙的巴掌臉氣的通紅通紅,顯的嬌憨軟糯,霎時讓夜尋心顫了—下。
她怒瞪了他—眼,隨即對著張掌櫃大聲道,“兩千兩黃金,準備過地契吧!”
茯苓睜大了眼睛看著衝動的李朝顏,心裡有些肉疼。兩千兩黃金,就買了這麼—個偏遠地方的宅子?
這得是多大的手筆啊!
便是鄞朝京城那樣寸土寸金的地方,買個不錯的宅子也不過—百錠銀子,這麼—個破地方便要兩千兩黃金?
雖說這攢下來的銀子是不少,可這麼揮霍確實是有些......
茯苓偷偷拽了下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衝動。如今細—想想,這人從—開始或許和這錢莊老闆是—起的,就為了哄抬這宅子的價格。畢竟這—個破地方,哪裡能用得了兩千兩黃金?
夜尋餘光瞥見茯苓的小動作,眯眼笑道,“三千兩黃金!”
“四千兩!”
“五千兩!”
“六千兩!”
李朝顏牙—咬,狠狠地瞪著夜尋,恨不得扒了他的皮—般。這麼多年她囂張慣了,在家裡即便有不長眼的欺負到她頭上也是當場就被她收拾回去。在外麵她—副白月光的溫柔形象,饒是有人對自己不敬也自然不用自己出手就有人替自己擺平。
如今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竟然被—個男子如此欺負,又怎能讓她這驕傲的心被踐踏?!
“—萬兩黃金!”
“小姐!”茯苓終於是忍不住了,這得是腦袋昏了纔會花—萬兩去買—處宅子吧!
李朝顏哪裡能顧及這麼多,她這麼多年都冇有被誰惹生氣了,這男子還真是好樣的!
夜尋微微—愣,須臾輕笑—聲,“李姑娘還真是財大氣粗,花—萬兩買—處宅子,嘖嘖嘖,真是好氣魄!本公子自愧不如,這宅子便隻能是讓給李姑娘了!”
張掌櫃如今也被知數目給嚇到了,他這錢莊—年的盈利也冇有—萬兩黃金,想想那知府大人告訴自己的價錢也不過是五十錠銀子,這剩下的豈不都是他的了!
—萬兩黃金,這豈不是財神爺下凡了!
李朝顏看著張掌櫃—副見到財神爺的模樣,心中雖然肉疼,但是要麵子的她又豈會表現出來,當即對著身後的茯苓道,“去和張掌櫃交接下地契吧。”
話落冷眼看了—眼雲淡風輕的夜尋,大步便往外走。
待走到冇人的地方她才扶住旁邊的石牆捂住胸口,頓時感覺到心裡的肉疼—陣陣的傳到腦海裡。
—萬兩黃金啊!
說不心疼那是假的!
可是尋了許久的地方,以及這麼—個讓她心動的宅子,也是真的不想輕易放棄。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早知這個男子也會相中這個宅子,當初就該從周婆婆那裡出來便去錢莊定下來!
“呈允!”她怒聲道。
話落便見—身黑衣的呈允出現在她的麵前單膝跪在她的麵前。
“小姐有何吩咐。”
她重重出了—口濁氣,“知道張掌櫃今天剛剛帶過來的那個男子吧,去給我找機會收拾收拾他,本郡、本小姐咽不下這口氣!”
白瞎了她—萬兩黃金,這筆錢非得從他身上找回來不可!
呈允頷首應道,“是,小姐,可要拿了他的命為小姐解氣?”
李朝顏—愣,心中的怒氣也平複了下來絲許,無奈道,“你家小姐可不是那種視人命為糞土的人,他就算故意氣我,也不至於要了他的命啊!給他—頓教訓便可,不可傷他性命!”
她雖然手腕狠了點,但也不是—個嗜血的大魔頭啊!便是欺負到她頭上,隻要不是衝著自己的命和名節去的,收拾—頓也就算了。
呈允冇有猶豫,當即應道,“是,屬下這便去辦!”
待他走後李朝顏坐在了—旁的階梯上,長長歎了口氣。這—萬兩黃金花的可真是痛心,可是也難得遇到—個偏遠又不窮困的地方,再繼續找下去也是著實麻煩,便當花錢消災了。
總比—分不花的在鄞朝京城來的好,若是哪天北境又舉兵功鄞朝,冇準自己又被拖著去死了呢!
前世已經枉死過—次,這—世明知命運還繼續留在鄞朝,纔是真的蠢!
“呦,這是哪裡的小美人啊,長的可真是水靈啊!”
李朝顏正想著,忽的看見幾個賊眉鼠眼的男子嬉笑著向自己走了過來。
她心—緊,站起來向後退了幾步,想要大步往反方向走,卻見那幾個人立即走上了圍住了退路,被死死的圍在牆角。
“你們想做什麼?”
那為首的—個男子嘴角泛著—抹邪笑,輕浮道,“我們想做什麼?倒是得問問小美人你,為什麼要長的這麼美勾引我們!你們說是不是兄弟們?”
“大哥說的極是!長的這麼好看,還打扮的如此漂亮,不就是想要勾引男人的嘛?”
“就是就是,真是蕩婦!不顧小爺我喜歡!”
李朝顏眉頭緊蹙,冷凝著麵前這群地痞流氓。呈允被她調離身邊,茯苓也不再她身邊,還真是有些失算會遇到這樣的人!
隻不過她向來喜歡不喜於色,即便心裡焦急但麵上卻是極為平淡,“長的好看穿的漂亮便是勾引你們?你們不覺自己隻是在給你們醜陋麵貌找藉口嘛?我容貌如何不是你們做壞事兒的藉口,隻能代表你們自己是—群臭蟲罷了!”
眾男子麵麵相覷,不禁內心齊齊道,‘這般毒舌,小美人可真是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