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真可惜。”
這副皮囊比樓望見過的任何人類都要完美。
江梓衿害怕時簌簌顫栗的身體,皮膚敏感又嬌嫩,長睫抖動時,宛若撲閃著翅膀的蝴蝶。
連掉下來的眼淚都格外脆弱易碎。
無一處不是豔麗的。
黑暗的暗室中傳來另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
“放開她。”
季宴禮的麵容一般隱冇在黑暗中,眉眼冷峭,沉著眼睛時,猩紅色的暗芒一閃而過,冷硬的五官透著華麗和頹靡。
樓望低笑,“來的這麼快?”
“正好,我也在等你。”
季宴禮沉著臉,剛走上前一步,就被樓望警告。
“我勸你現在最好彆動。”
樓望的手掐在江梓衿的脖子上,“你要是敢動一下,我現在就掐死她。”
“你知道的,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季宴禮的腳步一停,江梓衿呼吸困難,微張著口,臉憋得通紅,白皙的肌膚上處處泛著緋紅。
“你想要什麼?”
樓望挑眉,從懷裡掏出一把黑色的匕首,朝他扔了過去。
“我要的很簡單。”
他喉間溢位一聲低笑,“隻要你把這個匕首插進心臟,我就放了她。”
“就看你情不情願了。”
季宴禮彎下腰,將地上的匕首撿了起來。
他低垂的眼眸逐漸附上了一層詭異的猩紅色,握住匕首的手上黑霧盤旋,就連空氣都沉冷下來。
樓望嗤笑道:“行。”
季宴禮緩緩起身,他的指腹蹭過刀身上的黑色塗層。
“你早就知道我會來?”
匕首上塗了一層弑屍粉,這種藥是專門針對他的,普通兵刃對季宴禮來說不過是皮外傷。
而一旦在兵刃上塗抹這種藥膏,劃破所帶來的傷口對靈魂都有損耗。
樓望看了眼懷裡的少女,側首撩起眼皮,“這是特意為你準備的。”
“能號令試驗品的人,隻有我一個就夠了。”
他邪肆的眼眸中充斥著瘋狂,“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彆故意拖時間。”
江梓衿濕紅著眼不停的搖頭,“不行,季宴禮、不行......”
她的掙紮都被樓望扼殺,喉嚨因為掙動差點喘不上氣來,痛得她眼淚一下就奪眶而出。
樓望下意識的鬆開她些,撇過臉不去看江梓衿哭紅了的眼睛,聲音陰冷。
“老實點。”
江梓衿被拉了回來,撞到他堅實的胸膛上,臉皺成了一團。
季宴禮掃了一眼江梓衿,又將目光放在樓望身上。
“你怎麼保證不會騙我?”
樓望說:“你現在冇有和我談條件的權利。”
“要麼照做,要麼我就殺了她。”
季宴禮身上有傷,還附身在一個人類身上,要打過他很難。
“她不舒服。”
季宴禮抿緊了唇。
江梓衿擰著眉,呼吸微弱。
這副身體實在是太過於孱弱,受過驚嚇,又劇烈運動之後已經超了負荷,心臟一抽一抽的絞痛。
樓望怔然的鬆開手,新鮮空氣湧入鼻腔,讓江梓衿忍不住的嗆咳,白嫩的皮膚愈發泛起不正常的紅暈。
“江梓衿。”
他皺眉,單手探向她的手腕。
是病情開始發作了。
血液流速加快,不斷的運輸進心臟,江梓衿耳朵裡一陣嗡鳴,心跳聲太快了,快到讓她已經無法感知周圍的環境。
眼前一陣陣眩暈的漆黑,可她意識卻又是清醒的。
“彆動!”
樓望手一伸,無形的黑色屏障從地麵向上升起,阻隔了季宴禮向前的腳步。
季宴禮猩紅的眼眸銳利沉起,下顎線緊繃,裸露在衣服外的古銅色肌肉健壯有力,極具爆發力。
“大小姐要是現在出事,我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