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月陰時,正是惡鬼能力最強大的時候。
岩清步步緊逼,手壓在她耳邊。
“我本來想今天放過你。”
他冰藍色的眼眸翻湧著野獸捕食的光芒,眼底的興奮如同鬼魅一般詭譎乖戾。
“岩清......”
江梓衿被他的語氣嚇住了,臉色發白。
他全身都是冰的,呼吸卻是滾燙。
“但我現在後悔了。”
就在岩清想繼續親她的時候,江梓衿偏頭躲開,被他一把捏住了下巴。
“為什麼不讓我親?”
岩清幾乎壓製不住怒氣,“他們都能親你,隻有我親你的時候,你隻想著推開我,不願意讓我碰,憑什麼?”
“我忍來忍去你都不看我一眼,到底還要我怎樣你纔會正眼看我?”
“明明我他媽纔是你男朋友。”
說著他就想低頭繼續吻她,江梓衿從裙下拔出那把亮銀色的手槍,‘哢噠’一聲,槍口抵在了岩清的頭上。
“彆過來!”
她拿著手槍的手微微顫抖。
岩清現在的狀態太不正常了,渾身充斥著肆虐的燥欲。
宛如即將出籠的凶獸,撕咬嚎叫著就差掙脫最後一層束縛。
“你想殺我?”
鮮血刺激著岩清的大腦,他太陽穴上青筋突突的跳動。
理智告訴他不能嚇到江梓衿,要慢慢來。
可腦袋上那把熟悉的亮銀色手槍讓他心裡直冒火,真想什麼都不管,先給她乾服氣了。
“你以為我會怕這些,怕陸今安的槍?”
他冷笑著,肆無忌憚的靠近著江梓衿,手指輕浮的挑起她大腿上黑色的束帶。
——剛剛江梓衿拔槍時露出來的一條鬆緊帶。
“這是什麼?”
黑色長指甲將束帶拉成一道誘人的扇形,另一頭的束帶深陷進雪白的膚肉——
他帶著怒氣,語氣輕微暴躁,“和誰玩的‘情趣’?”
“你......”
江梓衿腦袋‘嗡’的一聲,糜豔的紅意從脖頸處漫上了臉頰,平添了幾分旖旎。
“什麼情趣、你、你纔跟彆人玩情趣——”
岩清鬆開手,黑色束帶順著他的指尖回彈下去,拍在細白軟肉上,漾起誘人的波浪,嫩滑而有彈性。
明明長著一張清純至極的臉蛋,一舉一動都像是在刻意撩人。
“你可彆冤枉我,”岩清說,“要玩我也是和你玩。”
江梓衿漲紅了臉,燙得彷彿火燒,說話嗓音都帶著細微的顫抖。
“誰稀罕你——”
岩清道:“那你說這是什麼,放槍的?”
他是故意的。
故意想讓江梓衿羞臊難當,好欣賞她全身蔓延的緋紅豔色。
“就是放槍的......”
江梓衿漂亮的杏眼微微上翹,眼尾濕濕紅紅,五官昳麗。
岩清輕而易舉就將腦袋上的槍挪開。
“小心擦槍走火。”
他根本就不把這槍放在眼裡,雖然是陸今安的武器,但離了陸今安,槍的傷害值跟普通的槍冇什麼區彆,打打試驗品倒是有點作用。
要想傷到他?
那還是算了吧。
岩清低頭看她,語氣很差,“怎麼敢跑出來的?”
江梓衿抬眼看他。
岩清說:“今天可是你的成年禮,江明把你養到這麼大不就是想要你替他承受小鬼的反噬嗎?”
“成年的這一天是詛咒最有效的時候,一旦徹底加固,你這輩子都要承擔江明做的孽。”
江梓衿臉色蒼白,半斂的眼瞼上,睫毛不停的顫動。
“如今實驗室的失敗品已經被殺的差不多了,但靈魂可不會散去。生前的痛苦會讓他們化為厲鬼糾纏著害死它們的人,甚至直到你死去,靈魂也永遠都會被它們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