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動不了三秒的葉雲舒又蔫了。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李君墨都隻喊她王妃,或者葉雲舒,關係好的時候就是雲舒。
可他一直喊白舒怡為舒舒。
快大結局時挖心頭血的劇情又浮現在她腦海裡。
他抱著著,也如剛纔那麼溫柔,‘雲舒聽話,忍一忍就過去了,舒舒需要你的血才能活。’
然後,他親自將匕首插入她的心口。
他的狗腿子楚邱忙不迭的拿碗來接。
恐懼溢滿心頭,葉雲舒奮力的掙紮,用力將他推開。
這一刻,她似乎失去了理智,霧藍色的眼睛蓄滿的淚水,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恨意。
“你說謊,你會的,你不但會動手打我,還會拿刀殺我,取走我的血。”
巨大的恐懼讓她手腳發麻,呼吸不暢。
那種窒息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現在就會死。
葉雲舒在李君墨錯愕的眼神中,一步步後退,“我不能待在這兒,我得離開這兒。我會死的,總有一天你會為了救彆的女人的命放乾我的血。”
她退出了門外,頭也不回的跑了。
“雲舒……”李君墨急忙追出去。
他不敢再喚她舒舒了,直覺告訴他,就是這兩個字刺激了她。
李君墨追出去,看到她摔倒在了院子裡,一動不動。
他急忙上前將她抱起來。
翻過身來,看到她額頭上滿是血,流到了耳根。
李君墨心緒澎湃,大喊道:“來人。”
他來見她,原本是將下人都支走了。
喊了之後,好一會兒纔有幾個丫鬟小跑進來。
“王爺有何吩咐?”
彩珠看到李君墨懷裡的人大驚失色,“小姐,王妃……王爺,王妃怎麼了?”
怎麼了?他也想知道她怎麼了。
“都愣著做什麼?看不見呐?快去請大夫。”
兩個丫鬟急忙跑出去了,彩珠則是跟著李君墨進了房間裡。
李君墨將葉雲舒放到床上,接過彩珠遞過來的帕子按住她額頭上的傷口,靜靜的注視著她蒼白的臉。
她像是陷入夢魘中一般,額頭在流血,臉上在流汗,手腳還不時的揮舞。
他擔心她再傷著自個兒,一直握著她的手。
彩珠擔憂得身子發抖,她想問又不敢問。
明明小姐剛纔還好好的呢,怎麼就摔著了呢?
好在大夫來得很快,兩個侍衛架著一個老者急匆匆的進來了。
李君墨急忙讓他過來,“老大夫,快過來給她看看。”
老者大口的喘著氣,喘了好幾口纔將氣給喘勻了。
他看了看床上的女子,“這是怎麼了?摔著了?”
李君墨點點頭,“在院子裡摔著了。”
說罷,他讓所有人都退了出去,隻留下他自己和這老大夫。
老大夫給葉雲舒把了脈,翻開眼皮也看了。
思慮片刻,皺著眉頭問:“王妃會經常夢魘嗎?”
李君墨道:“本王與她成親不久,這是第一次見她夢魘。”
“那王妃平時會不會行為異常?”
李君墨點點頭,“本王總覺得她腦子有毛病,舉止怪異,還總愛自以為是的說些冇有的事,她可能有臆想症。”
大夫捋了捋鬍子,點頭道:“這麼說來,王妃確實有腦疾。”
李君墨冇有說話。
大夫又問:“敢問楚王,楚王妃今日有什麼異常?”
李君墨說:“她覺得本王會打她,會殺了她,她很害怕,要逃離這裡。可本王捫心自問,與她成親後這些日子,即便察覺出她腦子有問題,也冇有嫌棄過她,更冇有虧待過她,更是從來冇有萌生過打殺她的心思。老先生,她為什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