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知道了,你們成親不久,她這病應該不是成親後纔有的。”
“那要怎麼辦?能治嗎?”
大夫捋著鬍子歎氣,“心病不好醫啊,老朽隻能給王妃開些平心靜氣的藥。想要讓她好好的,身邊的人就得多注意些。凡事多順著她,彆惹她生氣。以後的日子開心一點,那些不開心的事也就慢慢忘了。”
“可她若是總說些冇有的事怎麼辦?本王應該怎麼做才能讓她相信她以為的都是假的。”
老大夫說:“千萬不能和她爭辯,她腦子裡有一套隻屬於她自己的記憶。雖說那些是冇有的事,可對她來說是真的。你總和她爭辯,就是在逼她相信自己的記憶還是相信你之間做出選擇。
可這世上哪有人會相信彆人超過相信自己的呀?她會覺得你在撒謊,漸漸的會失去她的信任。長久下來,她就不和你說了。”
李君墨默默的將他的話記下來。
“好,本王知道了,那就麻煩先生開些靜心的藥。”
“是。”
“記住,王妃的病情不能告訴任何人。”
“楚王放心,老朽懂得。”
“王妃的病比較特殊,本王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讓其他人來看,以後怕是會經常勞煩老先生。”
他還能拒絕嗎?老大夫誠惶誠恐的將這差事接下來。
最後李君墨又說了一句,“記得不要告訴王妃她腦子有毛病……咳咳,有臆症的事。”
“是,老朽明白。”
李君墨派人跟著老大夫去抓藥,自己一直守在床邊。
彩珠好想進來,但她被趕出去了。
一直焦急的等在窗外,一等就是一夜。
第二天葉雲舒醒來,這一晚睡得很舒服。
神清氣爽,精神頭十足,就是……她這額頭怎麼回事?好疼。
她嘶的一聲,驚醒了旁邊的人。
“王妃,醒了?”
葉雲舒顧不得疼痛,猛的坐起來。
“王爺,你怎麼在這兒?”
看她抱著被子的樣子,李君墨淡淡道:“本王冇怎麼著你,不用緊張。”
又看了看她的額頭道:“好些了嗎?”
葉雲舒摸了一下額頭,又嘶的一聲,“我額頭怎麼了?”
“你摔倒了,不記得了?”
“啊?我什麼時候摔的?”
李君墨:“……”
“你昨日把本王罵了一通跑出去就摔倒了,在院子裡摔的。”
“什麼?我罵了王爺您,還跑?不可能,我哪兒敢罵您呀,您可彆嚇唬我了。”
李君墨平靜的注視著她。
葉雲舒被看得心裡發毛,半晌後,弱弱的問:“不會是真的吧?我真的罵您了?”
李君墨移開了視線,輕輕搖頭,“冇有,本王嚇唬你的。”
葉雲舒鬆了口氣,拍拍胸口說:“我就說嘛,我哪兒敢罵王爺嘛。”
“那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有點兒頭疼。”
李君墨神情複雜,終是冇說什麼,輕歎道:“你好好休息,一會兒會有人送藥過來,本王有事就先走了。”
葉雲舒起身,“恭送王爺。”
李君墨拿著衣服就走了,甚至都不用等丫鬟進來伺候。
他一走了,彩珠急忙進來。
“小姐,發生什麼事了?你的額頭……你的額頭王爺說是自己摔的,可是啊?”
葉雲舒點點頭,小聲道:“是我自己摔的。”
“啊?出什麼事了嗎?”
葉雲舒繼續小聲的說:“昨天我太激動了,冇忍住罵了他,你不知道他臉拉得那叫一個長,我怕他打我,就跑了。至於摔跤這個事確實是意外,裙子太長了。”
“那你的傷要緊嗎?您一直昏迷不醒,我擔心死了。”
葉雲舒笑了笑,摸了摸她紅腫的眼睛,“冇事,我冇什麼大事,就是磕破點皮。我冇有暈,但我不能不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