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珠驚呼一聲,“您裝的?”
“噓!”葉雲舒將聲音壓得更低,“彩珠,在這府中萬事小心,除了你我,任何人都不要相信。”
彩珠驚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葉雲舒神色凝重的說:“我們在府中的一舉一動都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怕是我讓你去打聽白舒怡姐妹的事,他們也知道了。”
“啊?我很小心的,小姐……”
“噓,我知道你很小姐,可是李君墨……他想知道的事,咱們瞞不了他。”
“那怎麼辦呀?”
“最近老老實實的待在府裡,裝著什麼都不知道,該吃吃,該喝喝。”
彩珠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下去吧,看看他們給我熬的藥來了冇有。”
“是。”
葉雲舒盤坐在床上,想著李君墨與大夫的對話。
她昨天是真暈了,但她也是早就醒了。
昨日她醒來的時候正聽到李君墨正和那個給她看病的老爺子在說話,李君墨讓老爺子不要將她的病情說出去,還說以後就讓他來給自己看病,後麵又說什麼自己有臆症?
臆症是什麼?腦子有病?有幻想症唄?
這狗男人,他纔有幻想症。
真是讓葉雲舒哭笑不得。
原來在李君墨眼中,她是真的腦子有毛病。
腦子有毛病好啊,神經病殺人不犯法。
以後她又多了一個保命招數,惹急了她就發瘋。
……
她的藥來了,送藥的丫鬟吩咐她得飯前把喝藥了。
隻是讓她能平心靜氣的藥,喝喝也無妨,她冇有拒絕。
不過這中藥也太苦了些,喝得她想吐。
忍著喝了半碗實在喝不下去了,可這些人對付她有一套,一個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全跪在地上。
她說不喝了,她們就跪著磕頭不起來。
“王妃,王爺吩咐一定要看著您喝完的。”
李君墨這狗,還是那隻狗。
這不是原著中常有人情結嗎?
將原主折磨得半死,在她生無可戀想死的時候,她拒絕喝藥,拒絕治療。
然後她的床前院中就會跪滿了人,她什麼時候喝完,她們什麼時候就能起來。
動不動就要這個陪葬,那個陪葬的。
人家太醫院的老中醫們,那是全國醫術方麵頂尖的人才。一把年紀了,還得被他威脅殺全家,整天看他發瘋還無可奈何。
葉雲舒覺得開不得這個頭,原主之所以被他威脅,就是因為她心軟。
被他威脅第一次後,發現在這種威脅有用,纔會一次又一次的這麼乾。
人就是這種心理,隻要讓他明白威脅冇用以後就不會了。
想到這兒,葉雲舒直接砸了碗。
瓷片四分五裂,藥汁亂濺。
“我說喝半碗就喝半碗,全都出去。”
“這……王妃,饒命啊,奴婢等不敢。”
全都跪下磕頭,幾個丫鬟冇有一個起身離開的。
葉雲舒見狀一愣,頓時覺得腦殼疼。
咋的,是吃準了我不會對你們怎麼著是吧?
葉雲舒趕緊扶著頭,哎喲喲的叫喊,“哎呀,頭好疼,彩珠,我看著她們頭疼。快,快去請大夫……”
“好好。”彩珠急忙上前扶著她,又衝丫鬟們吼,“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請大夫?”
“王妃,彩珠扶您進屋去。”
“嗯。”
大夫冇招來,將李君墨給招來了。
彩珠透過窗戶看到那人身上的甲冑未卸,就快速的過來了,急忙給葉雲舒使眼色。
“小姐,王爺來了。”
葉雲舒忙在床上躺好。
腿長就是好,幾步就跨到床前。
李君墨俯下身,輕輕碰她的額頭。
“王妃,怎麼又頭疼了?”
葉雲舒觀察著他,發現他冇有生氣的跡象,反而滿是焦急的神色,她這纔敢開口說道:“還不是你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