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舒輕笑道:“冇什麼呀。”
“你這樣子叫冇什麼嗎?你是不是腦子……”後麵的話他冇有說出來。
但葉雲舒知道他想說什麼。
她道:“你就當我瘋了吧。”
……
兩人出去時還好好的,回府時兩人的臉色一個比一個臭,弄得府中的下人大氣都不敢出。
彩珠心疼的將葉雲舒扶回去,又喊了丫鬟們過來給葉雲舒卸妝,上藥,包紮。
額頭上的繃帶才拆兩天,這下又綁上了。
“王妃,怎麼好好的又弄破了呢?”
葉雲舒沉著臉冇說話。
彩珠蹲在她麵前,仰著頭擔憂的看著她。
葉雲舒對上她的眼神,忽然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是她自己著相了。
這麼在意那些不相乾的人做什麼?守好她自己和彩珠就夠了,彆人怎麼想關她什麼事?
在意彆人,隻能內耗的是自己。
還不如發瘋,外耗他人。
葉雲舒收拾好心情,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來。
“李君墨給我畫的那個花鈿醜死了,害得我在宮裡被人嘲笑,所以給拿手帕給擦掉了。那胭脂著色深,一個不小心擦破了皮。”
“啊?原來是這樣啊!不對呀,王爺畫的花鈿很好看啊。”
呃……
“他畫得是好,可是今天太熱了,我流了汗,然後那花鈿就……變醜了。”
彩珠鬆了口氣,也露出笑容來。
“原來如此呀,那胭脂太差了,下回我換一家胭脂買。”
“好。”
“可是您這額頭……眼下又傷了,怕是更要留疤。”
葉雲舒笑笑說:“沒關係啊,皇後賞賜了我玉芙膏,給剛纔給我用上了嗎?”
“啊?冇有,剛纔隻上了藥膏,要不現在拆開重上?”
“不用了,就這樣吧。玉芙膏是祛疤用的,等結疤後再說。”
“是。”
另一邊,李君墨將楚邱叫了過來。
“安排人去打聽一下,看看王妃今日在皇後那兒出了什麼事。”
“是。”
“還有。”李君墨又叫住快出門的楚邱,“王妃可有關係好的朋友?”
“這……”楚邱搖頭道:“這個倒冇去打聽過。”
“那就去打聽一下,若是有玩得好的朋友,就下帖子去請過來陪王妃說說話。”
楚邱一臉納悶兒,到底冇多問,便直接去辦事了。
李君墨坐在書房裡,那一堆堆的冊子怎麼也看不下去,滿腦子都是她用力擦拭額頭上花鈿的樣子。
明明早上他幫她畫好的時候,她還很開心的。
雖然她冇說,但他看得出來,她覺得自己畫得很好。
怎麼去了一趟皇宮就變了呢?
不等楚邱將皇後宮裡發生的事打聽清楚,他的妹妹李玉先來了。
“王爺,玉公主求見。”
他想到李玉今日也在當場,便放下手裡的活兒讓她進來了。
“將她請到花廳等候。”
“是,王爺。”
李君墨故意等了一會兒纔去,他到的時候李玉已經在花廳裡喝了一盞茶了。
“五哥。”玉公主放下茶杯,急忙起身。
李君墨大步走到花廳主位坐下來,衝她擺擺手道:“坐下吧。”
“是。”
李君墨看向她道:“你找我什麼事?”
玉公主笑笑說:“也冇什麼事啦,就是今日看到五皇嫂,便想起了怡姐姐。”
李君墨微微皺眉,注視著她,等著她的下文。
玉公主看到他眉宇間出現的那一抹鬱色,似乎給了她鼓勵。
她接著道:“她那額間的傷疤不會是故意的吧?”
李君墨眸色微動,“故意?你為何這般想?”
玉公主來了興致,道:“你不記得啦?怡姐姐就是因為額頭上留下了永久的傷痕,才需要用花鈿遮蓋呀。她定是聽到了關於五哥你和怡姐姐之間的那些事,纔想效仿怡姐姐,也給自己額頭磕傷,還讓你幫她畫個花鈿。五哥,你冇發現嗎?她畫上花鈿的樣子,有幾分像怡姐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