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讓我幫你調查唐曉峰,開什麼玩笑?”齊鴻雁隨即說道。
“我不是讓你調查他,我是想讓你給我提供一些關於他的資料,我想深刻的瞭解一下這個人,分析一下我要找的人是不是在他手裡。”陳鹿兵說道。
“我看我還是給你一筆錢,你離開天州市吧,這事我真的幫不上你。”齊鴻雁懇求道。
“不可能,除非你幫我把人找到!”陳鹿兵一臉堅定的看著她。
兩個人在車上談了一個多小時之後,陳鹿兵就在路邊下車了,看著齊鴻雁的車遠去,他隨即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遠遠的跟在後麵,他想看看齊鴻雁,下班之後會去哪裡,會見什麼人。
齊鴻雁的車在天州市區七拐八拐居然拐進了一條小衚衕。
陳鹿兵等天黑之後才慢慢摸進去,因為他不確定齊鴻雁到底是不是在車裡,如果被齊鴻雁抓個現行,那就尷尬了。
接近齊鴻雁的車之後才發現車停的位置是一處隱蔽的飯館兒,翟傢俬房菜。
從外麵看不出來,但是這家飯館內部倒是裝修的非常華麗,彆有洞天。
陳鹿兵說自己還要等一個朋友來,讓服務員先上了一壺茶,又藉著去找洗手間的空檔,在整個飯館兒的轉了一圈,最終在最裡麵比較私密的包廂裡外聽到了齊鴻雁的聲音。
他在包廂外聽了一會兒,裡麵好像隻有一男一女,女的自然是齊鴻雁,男的不知道是誰,如果貿然偷看很可能會被髮現,那樣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於是他找到了飯館的服務員,把坐位調到隔壁包廂,如此一來齊鴻雁說的每一句話他都清晰可聞。
自己一個人在包廂裡吃飯,看起來怪怪的,隨手給紅茶發了定位,讓她快速趕到這裡來,說是請她吃飯。
開始的時候陳鹿兵並冇有意識到包廂中那個男人是誰,但是當他們說到後麵的時候,陳鹿兵驚出了一身冷汗,因為在包廂中和齊鴻雁一起吃飯的,居然就是唐氏集團的太子爺唐曉峰。
一時間陳鹿兵差點鑽到桌子底下去,自己在車上剛剛告訴齊鴻雁,讓她幫忙調查唐曉峰的資料,冇想到這兩人就約到了一起吃飯。
而且陳鹿兵敢保證,這兩人今天晚上的飯局絕對是臨時湊起來的,因為在車上的時候齊鴻雁冇有表現出任何著急或不耐煩的情緒,如果他們早就約好了這個飯局,齊鴻雁不可能在下班時間的高峰期陪他遊車河。
“他最近有冇有找你麻煩?”唐曉峰問道。
“每次你見我都會問同樣的話題,你覺得有意思嗎?他即便是找我麻煩,你還能替我出頭不成,所以如果不能替我出頭呢,就不要問這麼無聊的話題……”齊鴻雁冇好氣的說道。
“我這不是關心你嗎?問問怎麼了,還不允許我問呀,他那個人我清楚,外強中乾,找個機會我會讓他老老實實的在床上過下半輩子,保證不會再找你的麻煩”。
“彆吹牛逼了好吧唐大公子,就在昨天,他還甩了我一耳光,你知道我是抹了多少遮瑕霜才把那個紅手印兒遮下去……”
“這個混蛋他為什麼打你啊?這次又是什麼理由啊?”
“還能是什麼理由,我是他老婆,他還不想打就打嗎,再說了,自從兩年半之前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後,我們就再也冇有在一起住過,已經分居兩年多了,這你是知道的,他現在每次打我,就和夫妻之間的房事差不多,儘一下責任,宣示一下主權而已,我也習慣了,反正每隔一段時間就打一次,無所謂了”。齊鴻雁心灰意冷的說道。
“那次的事情我真的非常抱歉,我不是不想去,而是我父親在家裡突發心梗,我妹妹給我打電話說讓我趕緊回去,你說我能不回去嗎?”
“我知道,你不用解釋了,這事你已經解釋了無數次了,隻是冇想到後麵又發生了那麼多事,我現在也非常後悔,如果當時我冇有賭氣,不和那個酒店服務生髮生關係就好了,即便是曹海濤到酒店堵我們,他也堵不住,我自己開個酒店房間怎麼了?所以說來說去這事兒還是怪我”。齊鴻雁又做了一番自我批評。
但是他的這番自我批評,讓在隔壁包廂的陳鹿兵目瞪口呆。
他冇有想到自己那時是替隔壁的唐大公子背了黑鍋,如果唐大公子如期赴約,那麼被曹海濤堵在床上的就不是自己和齊鴻雁了,而是這位唐大公子。
天底下的事情就是這麼巧,陳鹿兵冇有經得起誘惑,而齊鴻雁為了報複唐大公子不能如期赴約,把陳鹿兵拉上了床,而曹海濤早就得到訊息,自己老婆和野男人在酒店開房,於是帶著自己的小弟急匆匆到酒店來堵人,冇想到堵到的是陳鹿兵。
如果故事到這裡就結束了,陳鹿兵隻能是自認倒黴,但是冇想到齊鴻雁和唐曉峰接下來的話更是重新整理了他的三觀。
“其實有時候我也挺可憐曹海濤的,平時我們兩個稱兄道弟,在一起喝酒打牌,又或者是一起出去鬼混,他絕對想不到他的老婆被我拉上了床,而且已經做了我兩三年的情婦,你說他要是知道是我,會不會當場咬舌自儘啊?”唐曉峰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裡充滿了得意。
“他會不會咬舌自儘我不知道,但是我猜他一定會先咬死你,所以以後我們兩個之間見麵還是要小心一些,還有一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那個被判刑的酒店服務生出來了”。齊鴻雁說道。
“怎麼了?他找你麻煩了?”
“那倒冇有,不過他是減刑了半年出來的,你不覺得這事有些奇怪嗎?不管怎麼說,那是曹家盯著的案子,我問過曹海濤了,他對這件事情一無所知,那就是說有人揹著曹家給那個服務生減了刑,我覺得這事不簡單……”
“出來就出來吧,反正隻要不找你的麻煩就行,如果他敢找你的麻煩,你告訴我,我找人辦了他……”
“估計不用你出手了,曹海濤已經知道他出來了,前幾天把他堵在了洗浴中心,不知道兩個人為什麼妥協了,但是曹海濤不會放過他,那頂綠帽子一直在他頭上戴著,已經成了天州市圈子裡的笑話,自從出了那事之後,我也不混圈子了,他繼續願意混那就混吧,彆人笑話他我也不知道……”
紅茶來了之後剛想和陳鹿兵說話,但是被他抬手製止了,兩個人就像演默片一樣,吃了一頓飯冇說幾句話。
紅茶是混歡場的,察言觀色的本領一流,冇多過多久,她就發現自己隻是被拉過來打掩護罷了,所以就隻管埋頭吃飯。
為了避免被齊鴻雁和唐曉峰發現自己,他們提前退場了。
“陳哥,你這是乾嘛呢?搞情報工作呢?”出了小衚衕之後,兩個人站在路口打車,這個時候紅茶才小聲問道。
“不該問的彆問。”陳鹿兵淡淡地說道。
紅茶隻是哦了一聲再無下文,在陳鹿兵麵前,她總感覺自己抬不起頭來。
而陳鹿兵則是一直在想齊鴻雁和唐曉峰的關係,這他媽真是太亂了,唐曉峰和曹海濤是兄弟,平時在一起吃吃喝喝,但是冇想到唐曉峰早就挖了曹海濤的牆角,把齊鴻雁撬到了手,自己該怎麼利用這些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