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取飛翔之意。“
虞美人笑道:“大師金晴火眼。”
套間裝修倒是挺豪華。雕花木窗,紅木傢什,古香古色,十分雅緻。我四處察看了一番,指著東邊的窗台說:
“這裡需要幫我擺三瓶仙人掌。”
虞美人要懂不懂,問道:“是擺花,還是一定要擺仙人掌?”
我說:“擺仙人掌。”
她狐疑地看著我:“這有什麼規矩嗎?”
我指著窗外“漢庭酒店”那棟高樓說:“你看,那屋角是不是正對著窗子?我要把對麵屋角那根‘刺’給我‘刺’回去。”
虞美人彷彿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點頭不迭地說:“那等你有空了,所有的包間都要請你看一遍。”
我搖搖頭:“就這間,其他房子不用看,風水很好。”
虞美人問道:“還有哪些需要更換的?”
我觀察一會,看自己應該坐在什麼位置。確定了我坐的位置後,說道:“把背麵牆上的那幅字撤下來。”
虞美人吞吞地說:“那……可是著名書法家汪一鳴大師寫的。”
“不管誰的,撤。那是我的主位,不能背字(時)。”
虞美人吸了一口冷氣:“原來這樣啊。”
我坐在自己的主位,對虞美人說:
“這兩旁的沙發都要撤掉,在我座位前放個茶幾,對麵擺兩條凳子,一高一矮。屋子內其他的桌椅,通通撤掉。
虞美人問:“為什麼要一高一矮?那樣不太美觀吧?”
我說:“這些,我不能告訴你。”
虞美人又問:“要是同時進來三個人?比如他們就是一家子。”
我說:“站嘛。”
虞美人領教了我的說一不二,半晌才說:“還有什麼要求?”
我搖搖頭。
虞美人打了一個電話,很快就來了兩個男生,取的取字,搬的搬桌椅。一會兒,仙人球也送來了。我就指導他們一一擺放。
弄好後,虞美人一定要請我吃飯。
我說:“請我吃飯不必了。以後吧。”
在擺架子方麵,出了悠然居那扇門,我比師父還厲害。通過這將近兩年的學習,我發現了一條真理。
這條真理跟鄧總的“豬論”完全相反。若想當個大師,你就要把彆人當成一條豬。人家才把你當成一個大師。
次日上午。
我向師父彙報,說選定每天晚上就到“風花雪月”實習,單獨執業。
師父意味深長地望著我,那目光有點怪怪的。
嚇得我出了一身冷汗。
難道他口是心非,並不同意我單獨執業?
我尷尬地望著他。
師父沉吟半晌,才緩緩地說道:
“山紅呀,社會很複雜,你不要以為來測字的都把你當成盤菜,有的人是來挑釁你的,有的人是來找碴子的。”
我一時不知說什麼。
因為,這些事肯定會發生。
師父喝了口茶,一字一句地對我說道:“既然我收你為徒,就得對你負責。所以,我得教你一門防身術,萬一與人爭執,動手時免得吃虧。”
我震驚地望著他。想不到師父還有這一手?
當時就伏地一拜,說道:“您真是待我如親兒。”
師父說:“這也是延峰大師教我的。”
我不知道延峰大師是誰,也冇有多問。
師父把書房門關上,向我詳細傳授了護身術——簡單地表述,就叫“定身功”。
這功夫就是,彆人坐在那兒,你要對方站不起來。對方果然站不起來。說得更明白一點,就是一種藥功。
師父把三味藥寫在紙上,說配好這三味藥,隨身帶在身上,事到萬一,方可出手。
我看了幾遍。師父問:“記住了嗎?”
我說:“記住了。”
師父劃燃一根火柴。紙片化為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