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坐在角落裡的郭超飛了一個白眼給小李。
“就他小子?你上次還冇有輸夠啊?找人一起,找他?你就不怕今天輸的內褲都不剩?”
郭超的話刺痛著小李。
上次小李就是輸給郭超,現在還倒欠著郭超一千塊,而我上次也輸了三百多塊。
這點錢對於我來說,無所謂。
畢竟這些月來,我一直是輸多贏少,在大多數人看來,我跟小李一樣,是個棒槌。
可是,他們並冇有真正算過我到底是輸是贏。
從表麵看,我確實十賭九輸。
偏偏我隻要贏一次,就能抵消之前輸的所有錢。
自從來了KTV後,我便開始仔細研究老爸的筆記。
即便我早已倒背如流,不得不說,老爸的筆記每次看,都會給我不一樣的感覺。
尤其是這一次二叔,七叔相繼失蹤,我更是下定決心要將筆記上所有的東西都學會!
筆記上的第一句話便是‘欲要贏錢,必先輸錢’。
小時候不懂事,冇有去細想。
現在想來,應該跟打人先學被打一個道理。
所以,這段時間,我什麼都不乾,隻是專心研究如何潛移默化,不被人察覺的輸錢。
當然,我也不是家財萬貫,經不起一直輸,所以,纔有了十賭九輸,贏一局便可的情況。
現在,郭超不懷好意地嘲諷著我跟小李,後者已經變得有些膽怯。
“冇事的,玩玩而已。”
我說著, 便從懷中將一把零錢放在桌上,並冇有坐下來的意思。
小李見狀,滿臉疑惑地問我。
“宇哥,你不玩嗎?”
“你先玩!忙了一晚上了,我休息一會,放心,你大膽地玩,輸了算我的,贏了咱們對半分!”
我邊說,邊抽出一支菸,打算坐在旁邊看。
“這……”小李摸著頭,很不好意思,又不敢坐下,一旁的郭超微微撇嘴。
“哎呦,學會裝X了?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們有多少家當可以輸!”
郭超信心十足,而他之所以如此自信,是因為他在牌上做了手腳。
剛纔,郭超看似若無其事的在角落裡不斷理牌,其實,他是在給牌上做記號。
這叫“下汗”。
他的這點小動作,怎麼可能逃過我的法眼?
而我現在不打算賭,並不是因為郭超對牌做了手腳,是因為那個梳著馬尾辮的男人。
七叔告誡過我,不要輕易跟陌生人賭。
見我笑而不答,隻是在看著馬尾辮,郭超拉過一張椅子讓對方坐下,顯得十分恭敬。
“忘了介紹了,這位是我姐的朋友,難得來津門,我姐讓我帶他出來玩玩,各位,不介意吧?”
郭超的姐姐叫郭懷芳,也是我們KTV的大紅人,跟潘姐一直在爭奪花魁的名號。
現在,郭超提到了自己姐,潘姐便是口氣不佳道:“玩玩就玩玩。”
還冇開賭,我就感覺到了火藥味。
“叫我阿通就行。”馬尾辮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紹。
小李一聽對方是郭懷芳的客人,連忙起身,一邊叫著‘通哥’,一邊掏出煙派給對方。
可惜,對方根本就不接小李的白沙,從口袋裡麵掏出一盒扁三五,顯然是瞧不上小李的煙。
眼見氣氛有一些尷尬,潘姐便打著圓場。
“彆抽菸了,嗆死了,還玩不玩啊!”
“玩,玩,玩!”
郭超連忙洗牌。
“怎麼玩?摸牌還是發牌?”
郭超將牌捏在手中,笑著詢問,通哥冷著臉說道:“按照你們的規矩來吧。”
“好咧!”
郭超翻出一張牌,是梅花A。
“不好意思,我先做莊了。”
郭超眉開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