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歡很想為他的智商點根蠟燭。
要不是需要這個契機,她還真不想理會這個智障。
“王爺,她現在需要安靜的環境,請先將她扶到後室去休息。”
“閉上你的烏鴉嘴!”
慕容澤根本就不聽她的勸告,一大波婢女爭先恐後的湧上來,圍得水泄不通。
冇一會兒,許嬤嬤臉色更難看了。
顧清歡也有些著急,再這麼下去,許嬤嬤隻怕撐不到太醫來就要不行了。
她很想阻止這場婚禮,但不想以彆人的性命為祭品。
她是大夫,不是劊子手。
可現在慕容澤根本不聽她的勸告。
就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一隊侍衛衝了過來,迅速擋下無關人員,騰出一片空地。
動作之快,雷厲風行。
“王爺,顧小姐說的有道理,人多反倒幫不上忙,不如留幾個得力的人手照顧病人,再等太醫過來。”
青衣侍衛隔開了獻殷勤的人群,快步走了上來。
慕容澤皺眉。
“她一個目不識丁的無知婦人,懂什麼。”
空氣通了之後,許嬤嬤的臉色確實好了很多,但他並不想承認那是顧清歡的功勞。
最多也就是個誤打誤撞。
侍衛卻道:“王爺太自謙了,顧小姐是宋神醫之後,又怎麼會目不識丁呢?”
這句話既捧了顧清歡,又給了慕容澤台階下。
馬屁拍得賊溜。
顧清歡不由多看了他兩眼,印象中似乎並未見過此人。
或許是感覺到她的視線,侍衛抬眸,衝她咧嘴一笑,“顧小姐既是宋神醫的外孫女,應該得其真傳,隻是不知我等還有什麼要注意的地方?”
他似乎對顧清歡很有信心。
顧清歡覺得奇怪,想了想,還是謹慎道:“……我也隻是略懂些皮毛罷了。”
“宋神醫駕鶴西去的時候,她還是個繈褓裡的孩子,何來真傳一說?”慕容澤不屑。
“……”
忽然,靈素走上來,柔聲道:“家父是郎中,我也跟著學了十餘年醫術,不如讓我看看吧?”
這是表現的好機會,她不想讓給顧清歡。
更何況,她自信自己的醫術勝於這裡所有人。
十幾年的懸梁刺股,不是一個養在深閨的廢物能比的。
慕容澤喜出望外。
“對了,本王怎麼把這事給忘了,你醫術了得,上次本王的傷也是你看的,快快快,過來看看奶孃到底怎麼了!”
他像是抱住了顆救命稻草一樣,連忙讓她上前診治。
顧清歡站在一旁看著。
她曾經是華國頂尖的醫生,對這樣的症狀可謂再瞭解不過。
以這裡現在的醫療水平,恐怕治不了這病。
冇一會兒,靈素白著臉退了下來,剛剛的自信從容一掃而空,看嚮慕容澤的眼神也開始閃躲不定。
“素素,奶孃她怎麼樣了?”
靈素的臉更白了,“這……我……”
“怎麼吞吞吐吐的,到底怎麼了?”他心裡一咯噔。
剛剛希望多大,現在惶恐就有多大。
“王、王爺,嬤嬤她、她得的是……腸癰……”
腸癰,是絕症。
慕容澤身子一震,退了一大步。
“不、不可能!奶孃好好的,怎麼會忽然患上腸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