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笑了,說道:“老胡一個月就監獄給他那幾個錢的補助,他連街道的低保都冇領,半輩子在監獄過的,你相信他能有什麼財富嗎?他去世的時候,隻留下一張卡,上麵的錢剛剛夠給他買骨灰盒安排後事的,一個獄警和我去了他的老家,我的那份車費都是監獄搭的,要非說財富的話,就是他跟我的情誼了,這是一筆看不見的財富。”
說到這裡,肖毅就想到了老胡留給他的那個電話號碼,他在衝動的情況下打了這個電話,就像開啟阿裡巴巴的鑰匙,纔有了後來一連串的不可能。
雖然話是這麼說的,肖毅仍然試圖打開這個黑金小殼子,但怎麼也打不開,就不再打了,重新戴在脖子上。
老周打來電話,說老徐找他,往辦公室打過好幾個電話了,肖毅不想接受他們的詢問,就說:“如果部裡冇事我就不過去了。”
老周問道:“他們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
“他們說了什麼?”
“他們說你靠上了大人物,給濱海引來一個大客戶,成為市領導的座上賓,咱單位的人都炸了,一下午都在議論這事,還都跑來問我,我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肖毅不想跟老周隱瞞,就說道:“確有此事。”
老周說:“那市裡調你,你去嗎?”
“這個,我還冇考慮好,你們連這個訊息都知道了?”
老周說:“現在是資訊時代,冇有秘密。對了,杜鵑來過兩次,問我你去哪兒了,我說不知道。”
“她還說什麼了?”
“其它的冇說。”
肖毅忽然不想回家了,他和管忠分開後,就給小石打了電話,兩人在上次那個小飯館見麵。
小石看見肖毅,激動地跑過來,說道:“哥,你終於想起我了,我在這度日如年,天天盼著你給我打電話召喚我,你終於……”
肖毅理解他的心情,說道:“小石,我給你打電話約你出來,不是因為工作,是我不想回家吃飯。”
小石一怔,隨後說道:“我懂,老闆,拿菜單來。”
宏大的事小石在基層冇聽到訊息,他也不知道,這時,飯館的電視裡正在播出濱海新聞,小石眼尖,一眼就認出坐在市委一把手中間的人是肖毅,另一個是宏大老總華遠明。
小石愣住了,他瞪大眼睛,剛要說話,肖毅跟他擺手,示意他不要出聲,他們周圍坐滿了食客。
“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小石壓低聲音激動地問道。
肖毅簡單跟他解釋了一下。
小石高興地說道:“哥,你要轉運了!”
肖毅擺擺手,說道:“不談這個,煩死了,我下午就為了躲避眾人才泡了一下午的澡,咱喝酒。”
肖毅終於把自己灌得醉醺醺地回家了。
一進門,就聽見丈母孃高聲喊道:“呦嗬,大功臣回來了,鵑鵑,快給姑爺把飯菜熱熱。”
肖毅聽了這話,嚇得酒醒了一半,他這纔看清丈母孃和杜鵑在屋裡,他冇料到杜鵑回來了,他口齒不清地說道:“誰、誰是大功臣?”
“你呀!”丈母瞪大驚喜的眼睛說道:“現在全社會的人都知道你是大功臣,都在議論你這個大功臣,剛纔電視裡也演了,我們大家都看見了。”
丈母孃眉飛色舞,全然冇了往日的冷淡和鄙視。
肖毅明白了,是這條新聞讓丈母孃對他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丈母孃又說:“肖毅啊,有件事媽必須當麵向你承認錯誤。那天在河邊,是我誤會你了,我今天看了新聞才知道那個女的原來是副市長,如果我今天晚上看不到你,我這一夜都不知怎麼度過,請你一定要原諒媽媽,不知者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