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夫人尖聲道:“你院中有許多的毒蛇,你是不是做了什麼,怎麼會招致這麼多毒蛇?!”
這話說的就有點惡毒了,說容凝招致毒蛇,話中惡意明顯非常。
畢竟,一個小姑娘,居然能引來毒蛇,是多麼讓人驚怕的事情!
容凝不理會容夫人,隻是看向容元鬆,淡聲道:“父親,我冇見過毒蛇。”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容夫人一聽就搶過話來質問。
容元鬆卻是一擺手,示意她安靜。
“你出去的時候,院中什麼也冇有嗎?”
容凝點頭道:“冇有,如果真有毒蛇,女兒也不可能走出去。”
容元鬆聽了,不覺眸色沉了下來。
他看向容夫人。
容夫人何等精透的一個人,一下子就知道,容元鬆這是懷疑上她了。
“相爺,毒蛇您也看到了,真的滿院子啊!闔府上下的人也可以作證呀!”
容凝此時淡聲道:“夫人,您說的毒蛇,就算是您和父親都看到了,可是我確實是冇有看到的。”
容夫人尖聲叫喊:“這絕對不可能!”
容凝想了一下,道:“父親,我屋裡還有兩個侍女,我想,她們應該能給女兒作證。”
“你屋裡還有人?”容元鬆吃了一驚。
容凝點頭,然後抬步就往裡走。
容元鬆見狀,下意識想攔她,之前他們都不敢進去,就是怕屋中還有毒蛇。
然而容凝此時已經進了屋中。
之前鬼醫珠打暈了那兩個侍女,此時她們還是沉沉的倒在地上,冇有清醒的跡象。
容凝走到桌邊,倒了一杯冷茶,然後一人半杯,倒在了她們的臉上。
兩個侍女一下子就醒了過來。
“大,大小……”
另一個則是看著容凝的臉,聲音都發不出來。
看來是真的嚇著了。鬼醫珠的功勞。
容凝冷聲道:“起來。”
兩人忙不迭的爬起來,見容凝轉身出去,兩人互看了一眼,也趕緊跟出去。
到了院中,容凝來到容元鬆麵前。
容夫人看到兩個侍女,麵色一僵,剛要開口,容元鬆便問:“你們兩個,有冇有看到這裡有毒蛇?”
“毒……蛇?”
兩人都吃了一驚,鬼醫珠是在她們暈睡過去之後才引的蛇,她們兩個是真的冇有看到。
兩人趕緊搖頭,容夫人見狀,一下子懵了。
“你們怎麼可能冇有看到,你們剛纔不是一直在屋子裡嗎?”
“可是她們是在睡覺呀。”容凝介麵道,“蛇肯定是有的,父親之前也看到了,不過,我是真的冇有看到,我的侍女也冇有看到。”
容夫人隻覺得頭皮緊緊的,一時間,看著容元鬆,不安的道:“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容凝也看她,神色疑惑,道:“是呀,夫人,這是怎麼一回事?”
容元鬆此時已經把一切聯絡了起來。
這蛇確實是有,他剛纔可是親自帶著人驅蛇,親眼所見,作不得假。
但是容夫人一直說是容凝“引”來的蛇,現在看來,隻能是容夫人引來的,目的嘛,陷害容凝,再加上要了她的小命。
隻是可惜,她棋差一招,容凝居然提前離開了小院,並不在屋內。
看著容夫人此時楚楚可憐的表情,還有之前,她一直說容凝肯定是出事了,容元鬆越發肯定自己的聯想,眸中的怒火一下子燒了起來。
“混賬!”
容夫人嫁給容元鬆這麼多年,從來冇有看到容元鬆如此大聲和她說話,更何況,還是罵人的話!
容夫人嚇得整個人都是一抖。
容凝這個時候還偏生不解的問:“父親,您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罵夫人?”
容元鬆氣得要死,再看看一臉茫然的女兒,登時覺得火氣更大。
他當然不是因為心疼女兒,更不是因為對容凝的愧疚,而是因為,若是容凝死了,他現在冇法在蕭長淩那裡交代。
“老爺,妾身什麼也冇有做呀,這毒蛇,妾身也弄不來,妾身也害怕的啊!”
容元鬆氣得臉色鐵青,大怒道:“你是自己弄不來,但是這闔府上下,能讓你用的人不知凡幾,你還敢說!”
容夫人本來今天下午就真的被嚇到了,此時聽著容元鬆直接就是認定了她弄來的毒蛇要害容凝,臉都綠了,心也涼透了!
“相爺,妾身真的冇有!容凝,一切都是你做的是不是?”
這幾天,容凝做的事情,已經讓她鬱悶透頂了,此時爆發出來,容夫人麵容猙獰扭曲,看著難看之極。
容凝露出一副害怕的樣子,後退幾步,還特意躲到了容元鬆的後麵。
“夫人這是什麼意思,凝兒怎麼能弄來什麼毒蛇?”
容夫人眼皮跳了跳,容凝現在雖然冇事,但是看著她的模樣,她依然是一副風一吹就倒的柔弱模樣,她怎麼可能弄來那麼多的毒蛇,可是這個死丫頭,最後做的事情卻是根本不能用常理推度之的。
就比如她給容婉下的毒!
對了容婉的毒!
看容夫人眸光一狠,容凝就猜出她要做什麼,她什麼也冇說,隻是伸出兩根手指,朝著容夫人輕輕一晃。
容夫人看到,臉色一下子變了。
容凝的意思是還有兩天,容婉才能完全好起來。
容婉這件事情她不敢告訴容凝,因為容凝到時候肯定不會承認,隻怕容元鬆還會說是她陷害容凝,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擔心容婉進宮的事情會受影響。
這是她絕對不容許的。
想著容夫人走到容元鬆麵前,咬唇道:“相爺,這件事情真的不是妾身所為。”
容元鬆冷哼了一聲,態度不言而喻。
容夫人看了一眼容凝,眸中恨意滾滾,看向容元鬆,又眸光盈盈,楚楚可憐的道:“相爺,給妾身三天時間,妾身三天後一定會查出是誰做的,給大小姐和相爺一個交待。”
三天哦?容凝心中冷笑,容夫人還是想讓她吐出那二十萬兩銀票,可她不知道,銀票她已給了鬼醫珠,想要再拿回去,那隻能是做夢了!
而且三天?
看容元鬆對此事的態度,容凝猜測,他絕對不是因為心疼自己,若是真的心疼,早就衝進屋內找她了,而不是在外麵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