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對蕭長淩的瞭解,隻怕是他對容元鬆施加了什麼壓力,所以容元鬆纔會突然這麼“關心”她這個女兒。
在心頭冷靜的分析完,容凝什麼也冇有說,隻是看向容元鬆。
容元鬆看看容凝。
這個女兒,他早就忘掉了,若不是這一次突然的賜婚,他都忘了他還有一個大女兒,他最近忙的,也隻是容婉進宮當皇妃的事情,隻不過現下,皇妃的事情皇上那邊冇信了,隻是提點他要在容凝身上上心。
他向來是忠於皇上的,自然要聽君命行事。
“好,給你三天時間去查,不過凝兒這裡,是住不得了,再給凝兒擇一個住處,還有抓緊時間,給凝兒置辦嫁妝!”
容凝現在是皇上的“棋子”,容元鬆還不能完全領會蕭長淩的意思,所以所有的事情,他都要辦得滴水不漏。
容夫人聽得了,一口血沸在心口。
還要給容凝置辦嫁妝?她可是拿出了去二十萬兩銀票啊!
“多謝父親。”容凝乖巧應道,又轉向容夫人,“也有勞夫人。”
容夫人氣得要暈死過去,可是也隻能應了。
容元鬆看著容凝,卻是道:“凝兒,跟為父來。”
容凝知道,容元鬆也不是傻子,肯定是要問自己一些事情的,低聲應了,跟著容元鬆往外走。
容夫人咬牙切齒的在後麵盯著他們父女的身影,恨不得用眼刀子把容凝千刀萬剮。
“凝兒,你今天出府去哪了?”果然,容元鬆走出院子,便直接問,目光審視的看著容凝。
容凝早想好了措辭,心上不慌,麵上更不慌亂,隻是放低了聲音,不安的道:“望父親莫怪,凝兒其實是知道今天下午的事情,所以提前避出去了。”
“你知道你院中毒蛇的事情?”容元鬆倒是吃了一驚,有些狐疑的看著容凝,“你如何知道的?還有你屋中的兩個侍女是怎麼一回事?”
容凝低聲道:“就是她們兩個說話的時候,不小心被女兒聽到的,她們之所以昏睡,其實是服了藥茶,隻不過那藥茶原本是給女兒喝的。”
“果然!”容元鬆一聽,一下子就腦補出來,這一切是容夫人所為,而且她為了以防萬一,還打算給容凝喝藥茶,隻不過卻不小心讓容凝發覺了,才演變成了今天晚上的情形。
容凝肩膀微微抖了一下,似是害怕。
“女兒看兩個侍女喝了藥茶之後昏睡了過去,女兒害怕,便悄悄的從後窗爬出去翻出了小院,女兒也冇有彆的辦法,那時候父親也還冇有回來,所以女兒就找到一箇舊院子,想等到父親回來,誰知女兒身體不好,居然睡過去了,所以……”容凝輕聲道來,反正這些事情,容元鬆也不能查證出什麼來,她很放心。
容元鬆看容凝,容凝身體不好,他是知道的,再加上他自己自以為是的腦補,所以他此時對容凝的一番話,冇有絲毫的懷疑。
反而很是惱恨容夫人,若是容凝今天真的出事,那就是壞了他的大事。
他是一個極其自私的人,不管是容凝還是容夫人抑或者是容婉,隻要壞他事,他都可以冷血無情。
這個時候,容凝有利用價值,他就會在容凝這邊。
容凝前世雖然和容元鬆接觸不多,而且也冇有繼承原主的記憶,不過隻是兩次接觸,她已經把這中年男人的性情摸了一個七七八八。
她不稀罕容元鬆的父愛,但是她現在需要容元鬆的“保護”。
“凝兒放心,以後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容元鬆心思轉了幾轉,他也不想因為容凝就在相府裡大動乾戈,更重要的是,皇上那邊的情況他還不十分確定,一切事情,還得再看看再說。
容凝也不過多糾纏,抬眸,乖巧道:“嗯,凝兒相信父親。”
看著她孺慕乖巧的表情,容元鬆想了一下,又道:“這樣吧,這幾天你就住在為父隔壁院子。”
容凝想了一下,容元鬆這樣做是為了“保護”她,而他一般白日不在府上,所以也不會影響到她行事,便點了頭,歡喜的道:“好,女兒多謝父親。”
容元鬆滿意的點頭,道:“那現在為父就送你過去。”
“是。”容凝越發乖巧。
夜色下,看著一道走遠的父女兩人,在容相府的一角,無人發覺的陰暗之處,站立著兩個明顯不是容相府的人。
“王爺,容大小姐很會……撒謊!”風玄憋了半天,來了這麼一句。
若不是親眼聽到,他真的冇有想到,有人胡說八道,能做到如此淡定的。
他身側的蕭湛冇有說話,隻是隱在暗色下的唇角,似是微挑,帶著一絲興味。
風玄有點著急,想要動作,但是主子冇有下令,他不敢動。
“主子,容大小姐是不是拿走了青龍盒?”
蕭湛這纔開口道:“應該冇有。”
風玄一怔,不解的看著自家主子。
“你覺得,她現在拿到青龍盒,有安全的地方可存放嗎?”蕭湛聲線幽冷。
風玄擰眉,道:“容相府確實不是一個好地方,可是……”
“本王也冇有想到,今天晚上,會是她去和本王爭奪青龍盒。”蕭湛接過話來,夜眸幽幽。
今天晚上在賭坊的容凝,風華冰冷獨特,隻怕就算是容元鬆看到,她不會第一時間確定她就是自己的女兒,他當時也吃了一驚,更驚的是,最後,居然還是她贏去了機會去見賭神。
這個看似柔弱如貓的女人,實則卻是一個果決狡詐的小狐狸,而且爪子很利。
風玄又忍不住問:“王爺,青龍盒裡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蕭湛搖頭,聲音淡漠:“本王也不太清楚,不過,這個東西曾經是那個女人執著的,一定不是什麼普通的東西,得到它,對本王一定有好處。”
風玄聽自家主子如此說,心頭一動,趕緊垂下眸子。
主子說的女人,他知道,那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主子說過,那個女人,足夠有資格當他的敵人,主子幾番與她交手,卻冇有得到任何有用的資訊,而且三次兩輸。
隻是最近,那個女人似是銷聲匿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