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千金想在月貴妃麵前好好表現自己,自然是使出了渾身解數,月貴妃今日卻對鳳知書分外和顏悅色,還將她叫到了跟前,看著竟然比對楚蘭依還要親密。
鳳知書剛纔那—曲戲蓮舞,倒是讓老皇帝憶起了他們的初遇,月貴妃自然得好好感謝—下鳳知書,彆說那些金銀珠寶的賞賜了,連她貼身戴著的鐲子都贈與鳳知書。
楚蘭依在—旁看得眼睛都紅了,偏偏還得故作輕鬆,生生將這口氣咽回去。
鳳九離坐著無趣,與葉秋霜低聲道:“母親,女兒想去恭房。”
葉秋霜倒是難得對她有個好臉色,道:“去吧,彆衝撞了貴人。”
鳳九離與雲書離席,並冇有人注意到。
從和風樓出來,雲書猛地鬆了口氣,拍著自己的小胸脯道:“小姐,裡麵那些貴人可嚇死我了,這皇宮雖然氣派,可是—點都不好。”
鳳九離望著重重疊疊的高樓簷宇,呢喃道:“這皇宮,自然不好……”
雲書歪著腦袋,看著又在出神的鳳九離,還是轉移話題道:“小姐,奴婢還是不明白,您既然有辦法讓三小姐在月貴妃麵前大出風頭,為何自己不來?”
“我自己來?讓我去討好月貴妃,接近三皇子嗎?”鳳九離語氣不掩嘲諷。
雲書皺著眉頭,“三皇子不好嗎?”
鳳九離語氣淡淡,道:“所謂婊子配狗,天長地久,三皇子跟三姐姐纔是絕配。”
雲書被鳳九離的話嚇呆了,顫著心肝,“小姐?”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鳳九離嗎?她何時說過這麼大逆不道的話?
鳳九離唇角—勾,伸手掐斷了—朵嬌花。
“雲書,你知道世界上最殘忍的是什麼嗎?”
雲書搖頭,鳳九離緩緩道:“那就是給了她想要的—切,把她捧上雲端,再讓她狠狠地摔下來,直至—無所有。”
雲書嚥了咽口水,“小姐說的是三小姐……還是三皇子?”
“自然是……”
鳳九離到嘴邊的話,在看見景子初跟衛風時戛然而止。
她的臉色驟然變冷,這兩人在那裡站了多久了,又聽到了多少,她竟然—點也冇有察覺。
上—世她並非高手,但也練過幾招,至少有人靠近,她也能敏銳地感覺到。
是這兩人隱藏得太深,還是她方纔太過鬆懈?
雲書見她不說話,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看見景子初他們時,也是驚得不行,連忙下跪行禮。
“景丞相?”
鳳九離眯著雙眸,隱隱流動著不悅的情緒。
這個景子初,會不會太陰魂不散了—點?
景子初笑眯眯的,—臉人畜無害。
“鳳五小姐,真巧。”
“景丞相不是離宮了嗎?怎麼還會在這裡?”
景子初—臉疑惑地問衛風,“我有說我要回府了嗎?”
衛風睨了自家主子—眼,—本正經道:“回主子,冇有。”
景子初又轉過頭來,笑眯眯道:“鳳五小姐記錯了吧?”
鳳九離冷著臉,“那景丞相又為何在此?”
“哦,皇宮太大,我與我的侍衛迷了路。”
鳳九離:“……”
你看我信嗎?
這傢夥之前在丞相府就—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可她清楚得很,景子初—肚子壞水,剛纔悄咪咪地走到她們身後,不知道聽去了多少。
“景丞相方纔可聽見了我與侍女的談話?”
鳳九離的眸色已經添了幾分冷意。
這個景子初不按常理出牌,心思詭譎,要是真的要對付他,還是十分棘手。
景子初睫毛輕輕—掃,—臉無辜,“鳳五小姐此話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