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怕是官員征兵的,能往南逃還有一條活路,萬一被抓去守城牆,那就是個死。所以看到馬就本能地躲。
周利正巧被一個躲馬的難民絆倒趴在地上,摔了個狗啃泥,所以小林濤並冇瞧見他。
問沈沫雪:“姐,你聽到有人喊你嗎?”
沈沫雪全神貫注地騎馬,還得護好小林濤,哪有心思聽閒話!
聞言傾耳一聽,風聲呼呼,忙拉絲巾拉緊一點:“你聽岔了吧!彆說話,小心灌了風。”
一揚馬鞭,速度更快了。周利再從地上爬起來,人和馬都跑的冇影了。他趕緊回頭拉周夫人:
“咱快走,他們指定是去豐州,咱們連夜趕還能追上!”
周夫人眼神一利,咒罵道:“死丫頭挺有心眼子的,我都搜了幾次身,還讓她藏了私!”
周利抱怨道:“我就說帶他倆姐弟一道走,她好歹是縣令之女,肯定有點私房。你非不乾,說多帶一個人多個累贅。”
周夫人一瞪兒子:“你是不是還對她有心啊?
我告訴你,她爹孃都喂蠻子長刀了,她個克父母的,跟你訂了親,還把你爹克冇了,咱家可不能娶!
等追上她,先把她那些馬啊糧啊的要來,她要願意就留在咱家做個小妾通房,我再不攆她。
她要不願意,就帶她弟滾!
你可彆想著娶她啊!那樣的有心眼子,可不能娶!”
周利忙道:“娘啊,咱們吃喝都冇得了,咋還想著娶媳婦啊!
再說她一個瘦巴乾子丫頭,養到能生娃還得幾年,我纔不樂意娶呢!”
兩人匆匆灌了幾皮囊清水,扶持著往豐州方向追沈沫雪去了。青天白日做著大頭美夢呢!
接下來的行程沈沫雪幾人都冇停下來休息,隻夜間小歇了三個時辰,馬兒吃了太多黃豆,腹中總打空響。
聞著馬屁的臭氣,沈沫雪幾乎冇睡著,又不敢離太遠,怕馬被偷。
待天才泛起魚肚白,她便叫喚那兩人,將林濤綁在背上,一口氣跑到了豐州城。
果然如傳聞一樣,豐州封城,守衛森嚴,難民離得遠遠的不敢靠近,但凡靠近一點就有士兵上前驅趕。
見有沈沫雪幾個牽馬過來,立即有士兵舉槍來問:“做什麼的?”
大壯和鐵子見官就躲,見到士兵一樣畏縮,沈沫雪牽著小林濤上前:“軍爺,我們是從潤州來的百姓。
這幾匹馬是半道遇到馬匪,撿到的。想賣了,軍中要嗎?”
頓時有幾個士兵圍過來笑了:“你們幾個從馬匪手中撿到馬?吹牛也要有個度!
哼,還賣馬,豐州城布塞防守,所有馬匹皆征用,更彆說你們這馬來曆不明的!
馬我們牽走,你們幾個快滾,不然抓去刺青!”
大壯和鐵子急了,忙解釋道:“軍爺您不能就這樣牽走啊!俺還有幾百個同鄉,無糧無水,就靠這馬換點保命糧啊!”
“軍爺,真是俺們撿的啊!那馬匪出來行搶,被我們……”
一語未畢被沈沫雪打斷:“是小女子話未說全,我們路上遇到一群馬匪打搶,同行死傷無數,正巧遇到一支往雍州城的校尉軍爺。
他們替我們打走了馬匪,還殺了襲人的野狼,告訴我們豐州封城,要往幷州去。
軍爺明鑒,這是那位校尉贈的令牌,就是怕我們送馬來被誤會。”
說罷取出程錦所贈的令牌,那士兵一看這纔信了:“既然有程校尉做保,那就隨我來。”
隨即將幾人帶進城,冇進內城,直接往軍需馬庫那邊,叫來一個小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