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毅文的腦海裡麵突然多一段記憶,一個名字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裡。
聽風道長?自己消失的這50來年,居然靈魂穿越到了異世界,也是一個人類社會,和許毅文所在世界有著差不多的曆史,隻是在某個節點分了叉。而自己居然原本是一名皇子,厭倦了黃狗的爾虞我詐,選擇遊曆江湖,偶得卓絕的醫術和無上的功法,最終活到了200歲,這200年,自己也冇有娶妻生子,自始至終都把自己當成了那個世界的過客,內心一直都牽掛著這邊人,家人,戀人。
回想著當初的那個紅色的果子,應該就是上天故意為之,這個該死的老天,而自己當初不聽勸阻去吃了果子,應該是受到了果子的誘惑,他總感覺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操縱自己,讓自己前往那個異世界,自己靈魂到那個世界,是在一個剛出生的嬰兒身上,一切都是如同安排的那樣,許毅文總感覺,上天是讓自己在那天一統天下,原本在皇宮的生活是順利的,很多官員支援,父皇母後喜愛,已經定位未來的儲君,可是自己的兄弟確是不同意。自己本來就是淡泊的心態,隻好消失在皇宮,遊曆那個世界,一開始還真的是困難重重,好在可能老天看不下去了,纔有了機遇偶的醫術和功法。
隨著那邊世界的記憶突如其來,許毅文的腦海裡麵突然多了一輩子了的記憶,那邊異世界的聽風道長可是活了200多歲,有著豐富的人生閱曆,突然之間,許毅文感覺自己的心態就老了,冇有了之前的那種少年心態了,這個轉變就是一個晚上的事情,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在那個世界,許毅文也遇到了一個和溫婉很相像的人,是一個離家出走的大小姐,曾經同行了一段時間,自己也是被那相像的容貌所吸引,隻是在接觸中,溫婉始終隻有一個,彆人是無可替代的,而且這些種種,許毅文都感覺是上天在跟他開玩笑一樣,冇當自己心灰意冷,想要回到尋死回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都會有不同的事情阻撓他,一直到200歲的時候,或許上天是真的被自己折服了,不再管自己了,才讓自己在那邊結束了生命,是老死的,壽終正寢,或許有好心人會發現自己的屍身,然後掩埋吧。
許毅文睜開眼睛,看著窗外那微微亮起的天邊,回想著自己作為聽風道長時候所發生的一切,在自己的回憶中,200年如同過往雲煙,但是對於聽風道長來說,200年的心心念念,可是如同煎熬一般。如今魂體歸位,自己甦醒,但伊人已逝,這個何嘗又不是另外一種煎熬呢?
對於這200年的記憶,許毅文是悲喜交加,多了這200年的閱曆,自己在麵對兒子孫子的時候,就不會顯得那樣的拘束了,至少他內心是如此的想到,但是多了這200年的時間,是增加了200年對溫婉的思念,思念成疾,他還真怕自己會突然病倒。
許毅文完美的繼承了自己在那個的醫術和武功,突然想起,自己為什麼會給宋嫣然小朋友號脈,為什麼能看出宋嫣然的不對勁,感情是自己甦醒太快了,和異界那邊的記憶還冇有完美融合。
未來很迷茫,雖然自己說了想去讀書,但是孤身一人,在這樣活下去又有什麼意義,這個想法一發不可收拾,就那一瞬間,許毅文還真的想到了輕生,如果自己自己也死了,是不是就能去見到溫婉了?這個想法在許毅文的腦海裡麵不斷的盤旋著。
算了不去想這個事情了,自己現在回到了這個社會,再想那個又有什麼意義呢?許毅文就這樣站在窗邊,看著遠方,一直到天光大亮,這一樓傳來了響動,應該是有人起床了,許毅文想著要不要現在出去,算了,再等等吧,現在的他有個念頭,那就是迫切的想去溫婉的墓前看看,嘮嘮嗑。
老二和老三昨晚冇有睡在這裡,所以早上早餐的時候,隻有老大的一家人在,宋誌誠明顯感覺到了許毅文的不同,因為說話的樣子非常的老成,和昨晚判若兩人,難道是被奪舍了?現在不是一切都講科學,怎麼還有這個事情啊,但是眼前這個許毅文就不能用科學來形容,50年容顏未改,這個要是被人知道,可是要被拉去做科學實驗的。
“對了,爸,媽走之前有東西讓我交給你,如果你有一天醒來可以打開,”
宋誌誠拿出一個木盒子遞給了許毅文,許毅文接過盒子,盒子不重,不知道裡麵放著什麼。
“好,我吃飽了,老大等下安排下,我想去看看你媽”
許毅文站起身,拿著盒子,回去了樓上,進入了溫婉的房間,許毅文有些戰戰兢兢,不知是否要打開。最終還是打開了,裡麵居然是一封封信件。放在最上麵的那一封信件顯然已經很久了。許毅文拿了出來,信封上寫著“給我最愛的人”
許毅文拆開了信封,拿出了信件,這居然是溫婉親筆給自己寫的。
笨蛋許毅文:
傻瓜,為什麼要去吃那個果子,現在好了,我可是給你生了三胞胎,寶寶們都很健康,你看不到了,一年了,你這個大傻瓜大笨蛋居然還冇有醒來,我們兒子的可愛樣子,你是看不到了哦.
後麵還有很多,都是溫婉的碎碎念,看著這上麵的問題,許毅文就感覺溫婉在他的耳邊說話一樣,讀完了一封,接著下一封,看著這個數量,不會是每一年一封吧,果然不出許毅文所料,整整40封,每一封的寫的日期都是自己昏睡的那一天,看著這鋪滿了梳妝檯桌麵的信件,許毅文百感交集,原以為自己200年的思念是如此的漫長,單手看到這40封信,更加覺得溫婉這麼多年來過得不容易。
“進來”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許毅文擦拭了下眼淚,應該是老大上來看自己了,畢竟自己進來已經1個多小時了。
“爸”
宋誌誠走了進來,看到許毅文的樣子,知道應該是剛纔哭過,之前對許毅文的那些怨念一下就隨風吹散了,父母兩人的感情是相互的,之前是母親對父親的思念,現在角色換過來了。
“抱歉,讓你擔心了,這些她每年都會寫嗎?”
許毅文笑了笑,歉意的看著自己的大兒子。
“媽每年在您昏迷的日子都會寫一封,然後去到你的病床前念給您聽,最後在裝進這個盒子裡,之前她總說要等你醒來親自讀給您聽,直到過世的前幾年,她可能預感到自己不能活太久,就再也冇有說了”
宋誌誠有些傷心,他是待在母親身邊最久的孩子,母親的所作所為他是最清楚的。
“走吧,我想去跟她說說話”
許毅文說著開始已一封一封的整理好,放到盒子裡,非常的小心翼翼,彷彿在做一件非常神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