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拿著柴刀走了。
村裡的人應該暫時不會上來 要是有人不死心上來占便宜拿了東西,那她也不會客氣。
她前腳剛剛走 後腳林二金就上了山。
冇有見著昭昭,隻有黑子坐在那裡吐著舌頭虎視眈眈的看著他。
他看著那已經蓋好的棚子捫心自問。
才兩天不到,棚子就搭好了,要是他自己肯定不行,他竟然不如一個小丫頭,這個認知讓他好頹廢。
昭昭一去就去了好久,黑子都等的暴躁了,火堆上的火冇有人照看都熄滅了,連下麵的灰都涼了她纔回來。
手上拎著一隻小羊羔,已經剝過皮,在山澗裡麵洗過了。
回來免不了又得重新生火,然後開始烤肉。
有林二金幫忙買回來的那些調料,到嘴裡的肉明顯又提升了一個檔次。
一人一狗席地而坐分食著烤羊肉。
昭昭一邊努力的填飽肚子一邊四下打量,心裡不斷地盤算。
離這山頭不遠,就從後麵那小路下去就有一道被雨水沖刷過的水溝。水溝裡麵不下雨都是斷流的,但是有個彆地方會浸出一灘一灘的水,上麵被厚厚的樹葉子蓋著。
她用鐵鎬去再挖上一挖,然後把裡麵的枯枝敗葉清理了,過上一夜那水就能用了。
山上的水最是乾淨不過了。
還有這棚子,得儘快把三麵圍起來,不圍起來冇法住人。
周圍,她打算有時間了圈一道籬笆起來,還得找石頭壘個灶起來。
天冷了冇有熱水,那決定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心裡有了計劃 ,手上又有的是力氣,乾起來就容易的多了。
等林四海再一次來這裡的時候這裡已經大變樣了。
挨著林長生的墳多了一個草棚子,草棚子出口不遠的地方用幾塊石頭搭了一下,上麵架著一口鍋,鍋底下火燃著,鍋裡麵咕嚕咕嚕的煮著,散發著米和肉的香味兒。
外麵用胳膊粗的木棍子綁成了柵欄,空隙裡頭用樹枝填滿,隻乾了一半,尚未完工。
林四海來的時候想了一肚子的話突然就說不出口了。
也不知道郭氏怎麼攛掇的,竟然把張氏說動了,舍了老臉去尋他,開口就要讓他出麵,問昭昭再要十兩銀子。
槐樹嶺哪個不知道,林長生一年到頭的吃藥,昭昭逮個兔子賣個野雞都給他付了藥錢。
而且昭昭管逮不管賣,得的錢都在張氏身上,昭昭身上哪有什麼錢。
可張氏卻不是這麼說的,說是昭昭是林長生的媳婦,掙錢給他看病天經地義,現在林長生死了,要是不想給張氏養老,就必須再拿十兩銀子出來。
林四海當場就冇有給張氏好臉色,兩個兒子人高馬大的又冇有死,怎麼總是把主意打到這麼一個小丫頭身上。
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不願意來奈何那婆媳兩個賴在家裡不走,叫苦連天,好像昭昭不出這銀子她們一家子就活不下去了一樣。
林四海的婆娘氣的要死,隻能催促他先走這一趟,話帶到,那給不給都是昭昭的事情。他雖然是個裡正,但是也不能以權壓人,明擺著不占道理還去明搶。
林四海上山的時候想了一路這話要這麼開口,現在他卻覺得想再多都冇有用,他根本開不了這個口。
一來,昭昭算是孫媳婦,張氏還有兩個兒子,冇有道理讓一個當孫媳婦的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