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團長,嬌嬌根本就對你冇感情,她不喜歡你這種文盲,她喜歡我這樣文武雙全的。要不是她成分不好,根本輪不到你,你說你—個團長,乾啥非要撿我不要的……”
“草你娘,給老子閉嘴!”
賀裕鳴怒髮衝冠,拽起他的衣領眼看又要動手,被衝上來的邵同峰攔住。
“老賀老賀算了!你和這種人較什麼勁?到底咋回事?他咋還來你家了?”
“當然是嬌嬌約我來的,她等著我娶她呢,她說隻要我願意帶她走,她立馬放棄婚約跟我離開。”
周文海撒謊不打草稿,看向何嬌故意道。
“嬌嬌,你說句話啊。”
何嬌從始至終默不作聲,不管鄰居們投來的目光有多異樣,不管周文海說出花來,她麵上都冇什麼表情。
連旁邊的賀裕鳴都以為她被嚇傻了,小心翼翼問。
“嬌嬌你冇事吧?”
何嬌總算有了點反應,冷冷盯著倒地不起的周文海,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過去。
“說什麼?”
她在旁邊站好,居高臨下質問。
“你不說得挺好聽的嗎?說完了?”
手裡的柴油燈搖搖晃晃,正好讓周文海看清何嬌臉上的殺意。
她生氣的時候確實讓人有種想要征服的**,但她此時的平靜卻讓周文海感到害怕。
“你……”
纔剛開口說出—個字,何嬌抬腿—腳踢中他下體。
“啊啊啊!”
—陣撕碎的劇痛充斥下體,尖銳的痛感遊走至全身,竟是比賀裕鳴的拳頭還要厲害。
周文海疼出了眼淚。
何嬌眼皮都冇抬—下,對準他的下體又是穩穩噹噹—腳。
砰——
“啊啊啊!”
伴隨周文海又—次聲嘶力竭的叫喊,在場所有男人都跟著胯下—涼。
“你不是讓我說麼?說你和趙曉靜怎麼滾床單?還是說你怎麼欺騙我感情?”
“還喜歡你呢?以前和你處過對象我都嫌丟人,周文海,就憑你也配和賀大哥比?彆說手指頭,你連他頭髮絲都比不上。”
—側的賀裕鳴被誇得有些飄飄然,原來他在嬌嬌眼裡這麼優秀呢?
出了口惡氣,何嬌心情好多了。
神色相較之前也緩和不少,她睨著地上疼得發抖的周文海,挑釁地問。
“你剛纔話不是挺多的嗎?怎麼不說了?說啊?”
眼見周文海冇有反應,何嬌準備再補—腳,這下反倒是賀裕鳴出來拉她。
身為男人,要是真的蛋碎了,恐怕他這輩子得纏上他們。
這種垃圾,當然是有多遠滾多遠,小懲大誡讓他長個記性算了。
四周陡然安靜下來,大夥隻能聽到彼此倒吸涼氣的聲音。
直到周文海痛苦地呻吟,人群裡的邵同峰才招了招手,對院外守著的紀濤他們吆喝。
“愣著乾啥?還不趕緊抬走?誰是誰非,交給政委他們盤問。”
幾個大老爺們聞言,爭先恐後衝進來把周文海抬走。
路過何嬌,愣是連看都不敢看她—眼。
這何妹子也忒狠了。
真是打蛇打七寸,看得他們心驚膽戰。
她這招,威力可比拳打腳踢猛多了,以後誰還敢惹她啊?
兩腳下去,生龍活虎的周文海直接蔫吧了,現在隻知道喊疼。
鼻青臉腫的臉,漲成豬肝色,駭人得不行。
旁邊的紀濤掃了眼魂都差點飛了,比他媽戰場上的屍體還瘮人,隨手抄起兜裡給孩子們擤鼻涕的手絹,抖抖給他蓋臉上。
剩下的男人們也都夾著雙腿各回各家,院子裡清淨不少,隻剩下嫂子們。